主策谋。”
苏点天点点头,他对白占元自然满载骄傲,只是此刻事态严峻仍是需要快速做出决定,要知道多耽误一刻又不知得徒添多少伤亡。说道:“这三座小城在北面比邻而居,皆临近夜梵山。占元的意思仍是与上次宁月城援救计策一般。找出幸存的百姓,护送出城,剩余的众人查找幕后元凶。”
众人点点头,南宫禹却好巧不巧站了起来,声色明显弱了一道,疑道:“琼宇仙人,临近夜梵山,是否会与北陵魔头云霁有关?”
此话一出,原本私议声频繁的殿中,也瞬时一片死寂。
无数双眼睛闪躲晦暗,全在殿上的苏点天、白占元与一旁落座的连幼薇脸上来回扫着。
毕竟有这样的疑问是正常的,此刻南宫禹说了出来,众人也只等这位穹苍派掌门如何回应。
苏点天手捏白胡,出了关便对云霁的事也了解的七七八八,还未显露疑难之色,连幼薇便站出,对苏点天弯身行了个礼,字字倔强有声,划破静宁的大殿:“不是云霁。”
此话一出殿中众人更为惊诧!
连白占元与一旁的俞祈元都颇为震惊。本说清就好,又何故连幼薇说的如此笃定急切!这其中定然大有文章,端倪不小。
南宫禹断了一只臂膀的袖口空荡荡的,这口怨气如何咽的下去,望了堂上白占元那威严直穿入他脑中的寒气,硬生生将“护短”二字憋回了肚中,只侧向连幼薇问道:“连仙师为何如此肯定?”
俞祈元忽然起身,缓缓接道:“宁月城一事云霁功劳不在小,纵然众位不便提及,却是心中有数的,南宫宫主又何以以一眚掩大德?”
南宫禹心中气急到要跳脚,这俞祈元面相跟玉一般的温润从容,却拐弯抹角,硬是文绉绉的骂了自己一遭是度量狭隘睚眦必究的小人。
他刚想牙口回击,白占元投了束寒光过来,又正回头,掷地有声,接道:“是与不是事后都会给众位个交代,首要是鼎立护城与牵引幸存者。”
白占元的意思在明显不过,正事要紧,不要用这些毫无根据的猜倪搅乱了众人援城的心思。
众人听完终猜疑神色收敛,是非轻重缓急,也不便与南宫禹一般,讨个“小人”名号在多问。
只是南宫禹,这双重夹击令他受到十万分的伤害,重甩袖袍撒气,更枉做了回小人。
随后,白占元一一讲了援城分属计划,分布好后苏点天也回了内阁,众人才起身往殿外走去,相互攀谈起来。
此刻见众掌门散的差不多,南宫禹方才走到连幼薇身旁,啧啧重道:“连仙师护短,穹苍派护连仙师!所以我前有喪徒之痛,后有断臂之苦也只能生生的受着。不过刚才俞仙师的话语并不能令人信服,此事是不是与北陵这魔头有关,还得两说。若是的话,我看穹苍派如何收场,看你这誉满仙界的连仙师怎么谢罪!”
连幼薇挺直立在原地,任凭南宫禹如何说,眼皮沉沉,眼角余光冷冷,斜了南宫禹一眼,直冷道:“那也是穹苍派的事,是我的事,与你何干。”说完就想迈步子往殿外走去。
白占元却忽然走至,扫了南宫禹一眼,言语不悦不耐,沉道:“不如,我现在就送你上夜梵山当面问问他?”
听此,南宫禹刚才质问的气势全无,呆滞的愣在原地望着白占元,攥着那只独臂心下狠念起来:这穹苍派真是欺人!
连幼薇看白占元在为自己说话,抬眼望向他。却只见白占元抬着训人的厉眼看了自己一眼,又收回锐利的眸子负手迈着大步挺然往殿外疾速走去。
就像一层霜将,打在头顶。连幼薇心中蒙了一层薄霜寒意,怔的缓缓垂了半寸头。
这位自己从小爱戴恭敬畏惧的大师兄,从前可是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的......
看来他不仅是猜度出什么,看出一些端倪,更是对自己起了怒怨之气。
毕竟身在一位,谋一职,受一责。就算她性子使然是独来独往,却也不能任性到是独生独死的命。
想及此处,她有些灰心。本想听完急召便立刻与师门交代自己与云霁之事,眼下又出了这等危及之难。
抬眼望向殿外,古树参立,繁枝交叉,百叶凋零,摇曳渐落,纷乱迷眼。
又是一个多事之秋,只盼此事一完,她与云霁,好事不要多磨......
第116章禹城风雨(一)
也顾不得想许多,估摸是有前车之鉴。
三年前在宁月城,连幼薇是与张岳泽、方清奇一通行动。
方才在殿上,白占元仍是下令他们三人一行,负责遭难之一的禹城。
张岳泽与方清奇各抒己见一番,商议分别回门清点弟子在行出发,随后禹城集合。连幼薇附意,就在穹苍总殿点了些弟子,让他们随后跟来,便独身一人飞往禹城。
已入了大乘,功力自不可同日而语,穹苍总殿莅西,禹城位北,本来要将近半日的日程,此刻三个时辰便下剑到达禹城门口。
禹城虽说不大却也有昌盛的时候,因此人口也比一般的小城众多一些。
丝丝尸臭刺鼻,连幼薇提着问道谨慎起来,还未靠近城门,眉眼先是一皱。那些干尸横七竖八铺在了城外,想要看的不醒目都难。
她随意走进两具干尸旁半蹲了下去,一手扶着插置地面的问道,俯身检查着这两具干尸。
细细看来,这两具尸体女尸伏上,男尸位下,堆叠在一起。上方女尸的锦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