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棠和白琳对看一眼,心惊胆战地敲了敲镜面。
魔镜寂静无声毫无反应。
陆晓棠皱眉:“不会是出事儿了吧?”
“神仙出了事儿,咱们这些普通人能有什么办法啊?”白琳无奈地盯着魔镜看了片刻,伸手将它塞到了陆晓棠的口袋里,“晓棠,既然魔镜不能给咱们出主意了,咱们就得全靠自己了。”
白琳从头到脚都觉得这是魔镜自己搞出来的障眼法,北京现在哪里就到了他说的局势紧张的地步了呢?
是每天看着各个部门的人着急忙慌的去开会,可每天他们出来脸上带着的都是一股子昂扬向上的精神力啊,按照先前他们猜测,这次估计还是讨论的关于高考恢复的相关问题,也正好秦东风这段时间可以好好复习了。
只是现在有一个问题,秦东风千里迢迢从秦城来到北京,他能不能在北京报名考试还是个问题。
如果罗正良醒不过来,也就没有人可以确定秦东风的身份,这么一来,他就还属于外来户,难道还需要回生源地考试不成?
白琳这么一想,便忍不住跟陆晓棠讨论了起来。
陆晓棠一脸诡异地翻了个白眼:“你现在还有工夫担心秦东风的考试?”
“陆晓棠同志,身为首长遗落在外多年的孩子,人家就想着今年能够好好的考个试,这样小小的心愿难道咱们不应该满足吗?”白琳语重心长,“说不准秦东风一个金榜题名,首长就好了呢?”
“那你去问问周安邦啊,他要是这点事儿都办不好,怎么对得起他在京多年势力深厚的说法呢?”陆晓棠无奈地摇了摇头,手指无意地划过魔镜的镜面。
突然她脑中一阵疼痛,隐约间听到了魔镜的呼救声。
她正要自己分辨那些声音,门外传来的敲门声令她一下子清明起来。
“你怎么了?”周定国一进门便黑了脸,径直走到陆晓棠身边,按住她的肩膀,神情十分严峻。
白琳摊手:“跟我没关系啊。”
“我感觉,魔镜有危险。”陆晓棠皱眉。
周定国不解:“他能有什么危险?”
“我不知道,只是隐约觉得这一次魔镜沉寂,并不单纯是因为法力受损。”陆晓棠叹了口气,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苦笑了一声,“白琳说得对,神仙的事情,我们哪里管的了呢。只是白琳,你刚才想要魔镜帮你做什么?”
白琳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周定国一眼,问道:“老段呢?”
“回去了,老段这两天眼都不敢闭,怕是累坏了。现在咱们两个人都回来了,也就让他歇歇吧。”周定国说道。
白琳点头:“也是,要是咱们两个都保护不了一个陆晓棠,干脆去死得了。我找魔镜帮忙,是想要从姜原嘴里撬点真东西出来,我发现她这个人嘴巴太严,我又不好对她用刑。”
周定国挑眉看了她一眼,半天没有吭声。
陆晓棠则时不时地跑神。
白琳皱着眉头看了两人一会儿,无奈地垂头叹气:“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宋淑媛那个人绝对不可能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人畜无害,尤其是宋家查不出任何异样,这恰恰是一个大问题!”
“现在政策有变化,宋家对上头来说很重要,咱们别轻易动。”周定国敲了敲桌子,示意白琳先安静下来,“我刚才在门口听到你说秦东风户口的问题,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周安邦办?”
“真找他啊?”白琳愣了愣,想起自己早上跟周安邦莫名其妙发的那通火,一时之间觉得有些下不来台。
看到白琳那副样子,周定国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他倒是十分好奇:“你跟周安邦之间到底出过什么什么事儿?我怎么看着你俩比我俩还像是仇人似的。”
“营长您这话说得,你们可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亲兄弟,我算什么啊?我不过就是一个小兵卒子你们指哪儿,我就打哪儿而已。”白琳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又问了一句,“罗首长的事儿……”
陆晓棠猛地抬头看了过来,反应激烈地令周定国和白琳都愣住了。
陆晓棠愣了愣,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脸,心不在焉地叹了口气:“抱歉,我状态不好,耽误你们正事儿了。你们先商量着,我去里屋休息一会儿。”
陆晓棠刚一站起来,身子一晃,软软地倒在了周定国怀里。
周定国叹气:“我现在怎么觉得晓棠被神仙选中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呢?”
“你觉得晓棠现在这个反应是因为魔镜?”白琳皱眉,“可神仙之间的事儿,咱们的确插不上手啊。”
周定国没有吭声。
他还记得陆晓棠第一次拿到那面镜子的时候,是他第一次带她去般阳县城。
他因为临时收到线报去军区医院调查,便让陆晓棠自己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
等他回来的时候,陆晓棠手里便拿着那面镜子,说是从对面的店里买的。
周定国只以为陆晓棠说的是供销社,可后来种种迹象表明,陆晓棠的这面魔镜根本不是在供销社得到地。
镜子来源成谜,魔镜又生了异象,如今陆晓棠又昏迷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