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心要当老师的,但现在我想学中文,语文老师挣不到钱的,所以我又在犹豫了”。
何其不满道,“你怎么开口闭口钱啊钱的?”
郁采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同学,清高是需要后盾的”。
何其见郁采来了这么一句,顿时有些后悔,不知道郁采又该怎么想了,这大小姐的性子……
“我以后想当医生,可是又听说学医很苦的”。
郁采知道乔佳以后没有当成医生,李缪却是当了,当下往李缪的方向看了看,“我觉得当医生最好了,对自己和家人都好,不过学医好像的确是很辛苦的,不说别的就说拿着尸体像切白菜一样切,恶——”
乔佳也被郁采切白菜的比喻恶心到了,抖了抖身子,“别说的这么恐怖好不好,诚心不想让我学医啊?”
郁采笑了起来,“这就恐怖了?我听说医学院的学生开学第一件事就是一个人在摆满尸体的太平间呆一夜呢”。
乔佳笑着搡了搡郁采,“别说了,恐怖死了”。
杨君则叹息道,“太平间有什么好怕的,你们没听说过,死人不可怕,活人才可怕吗?”
郁采一本正经道,“要我说,死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夜里起床找东西吃的死人,咦——”郁采夸张的抖了抖肩膀。
何其看着言笑谙谙的郁采再度困惑了,按理说自己刚才那句话比那天的乡下人重多了,怎么她好像一点反应也没有?
眼看快到五月底,郁采决定回家一趟,郁撷还有一个月就要中考了,自己怎么着也得回家去给他鼓鼓士气,当然最重要的是带一堆好吃的好玩的回去送给他,再说自己也有很长时间没回家了。
星期六上午,郁采逛了半天也没想到要买什么,如果买玩的回去必然要被老爸老*,买穿的吧,郁撷不在,自己又不知道什么样的适合,最后只好去超市买了一背包稀奇古怪的吃的,去车站前又想起郁撷上次点名要的有意思的汉堡炸鸡,又拐去有意思。
有意思没有辜负作为何其等人大本营的名号,郁采进去时再度荣幸的看到了无所事事的何其等人。
何其仍是很热情的跟她打了招呼,又邀请她一块坐,郁采说自己要回家,何其便又要帮她付账,被她拒绝后,也就没再坚持。
郁采发现祈释之不在随口问道,“祈释之呢,没跟你一起?”
“他去他二叔家了,他二婶生了个儿子”。
郁采想起第一次见祈书凡时,祈书凡说一直陪着祈释之的爷爷奶奶去了他二叔家,点了点头。
当然,郁采不知道的是,祈释之的二婶是习惯性流产,因此这一次好不容易怀孕,就郑重其事的将二老都请了过去,二老虽不放心祈释之,但小儿子到现在也没个孩子,实在揪心,就去了。
买好东西,郁采谢绝了何其要送自己去车站的好意,和众人打了个招呼提着包走了。
郁采从家中回来时天气已经很热了,校园里的气氛因高考即将到来而显得更加沉闷,郁采想起赵晔,便趁着高三最后一天自习送了块蛋糕过去,祝他考个好成绩。
这一年来,赵晔常常帮郁采讲数学题,从来没有不耐烦,这让郁采非常感激,总觉得自己欠他什么,特别是赵晔又在高三,想到他考上大学后大概就见不到了,有几分不舍,跟他说了好一会话,才出了高三教室。
高考期间,郁采放了三天假,教室自然是去不成了,郁采便整天泡在图书馆里,虽不像大学图书馆有空调,倒也舒服。
高考之后紧接着便是中考,郁父郁母都陪着郁撷来了县城,郁采记得以前一家四口在自己租的屋子里挤了几天,反正天气热,打地铺就行,但现在自己住宿舍,这个方法自然不行,郁父只好忍痛订了宾馆。
中考因为要借xx高中的场地,郁采再度放了四天假,正好跟爸妈陪着郁撷跑来跑去,几天跑下来,郁采本来就不白的脸又黑了一圈。
郁撷虽然喜欢玩,但这一年被爸妈逼着倒也逼出一点成就,后来考上了仅次于xx高中的一中,跟郁采的学校离得很近,不到一百米远。
郁父郁母开始打算让郁采下学期搬出宿舍,跟郁撷住一起,正好可以照顾弟弟,当然主要任务是监督他学习。
以前郁采自然也是跟郁撷住一起的,但基本上没有起到照顾监督作用,现在的自己应该不一样了吧,自己当时太年轻根本无暇也不知道要了解了解郁撷的情况,现在既然有机会应该要负起长姐的责任,省得让弟弟重复自己当年初到一个环境的茫然无措,因此虽然舍不得房租极便宜的宿舍,郁采还是忍痛答应了。
郁撷考完中考后要求在县城玩几天,但被母亲无情驳回,原因是他没地方住,老姐毕竟住着学校宿舍不方便。
郁撷的心思便动到了一面之缘的“表哥”身上。向郁采提了提,郁采本就极怕麻烦祈家人,于是郁撷的要求再度被无情驳回。
不过郁撷同学从来都不是轻易能打败的,提出要去有意思吃一顿,期待能在那里再次碰到祈释之,这点小要求郁父郁母自然不会拒绝,于是一家人去了有意思,包括郁采都以为郁撷只是嘴馋,没有意识到他的小心思。
不过这一次,郁撷再度失望了,因为他考过试后吃了饭,再回宾馆收拾点东西,再在街上转了一圈买了点东西,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何其等人没一个见影的。
郁撷一路闷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