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吗?”
“呃,什么事?”
“是这样,我出来前,正好碰到释之将一本书扔出了房,我捡起来看是本英语资料,我在想应该是他碰到不会的了,一时气急就把书扔了出来,不知道小郁老师有没有时间给释之讲讲题?”
那个冰雕会变身喷火龙?郁采很怀疑,但又觉得祈书凡不像是撒谎,也没有撒谎的理由,只好道,“现在太晚了,明年吧?”
“不会的问题要及时解决啊,小郁老师这一推就推到明年了”。
郁采措辞不当,被人抓住小辫子,郁闷无比,含糊道,“太晚了,明天吧!”
“不晚不晚,要知道释之心情不好,我可就是那个可怜的受气筒,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好了!”
郁采还能说什么,只好点头答应,不过严词拒绝了去他家的建议,于是祈书凡拿出手机往家里打电话,“大姐吗,让释之打车到有意思来,小郁老师要给他讲课,让他带着书过来,我们在那等他”。
郁采黑线的看着他,是她要给祈释之讲课吗?
祈书凡一脸无辜,“走吧,正好讲完了可以一起吃个饭,你上次送的礼物我们很喜欢,还没来得及谢谢你呢”。
“你确定你们都很喜欢?”
祈书凡笑了起来,“释之我是不知道,不过我将那个电脑罩套上后,释之也没拆下来,应该是喜欢的”。
郁采也笑了起来,“你们是在这过年吗?”
“不是,是去释之的爷爷奶奶家一起过,两个人太冷清了点”。
虽然郁采很好奇祈书凡为什么没有续娶,不过还是竭力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祈书凡聊着天,一会便到了有意思,不一会祈释之也到了。
由于是过年边上,家长也比平时大方的多,有意思的生意更好,还有很多是乡下的家长带着孩子来吃。
郁采的声音依旧平平和和,却有种奇异的穿透力和安定力,祈释之和祈书凡都听得清清楚楚,时间长了竟有种听不见外面鼎沸的人声的错觉,祈书凡满意的笑了。
郁采照常讲了一个小时左右便停了下来,柔声道,“下次有题不会做,不要急,更不要拿书出气,等下次讲课的时候我给你讲”。
祈释之虽然不知道郁采的话语出何典,印象中他根本没有做不出题着急的经历,更不要说拿书出气了,但还是本着沉默是金的原则点了点头。
祈书凡自是知道自家儿子的秉性,毫不担心自己的谎话会拆穿,见状笑嘻嘻道,“饿了吧,我们吃饭吧,小郁老师要吃什么?”
郁采点了份盖浇和酸奶,祈书凡便拿着菜单去付账了,郁采这才想起自己卖过门联后还没有洗手,刚刚还一手墨迹的给祈释之讲题,后悔不迭,跟祈释之说了声去洗手间了。
等郁采回来时座位上只剩了祈书凡一人,见她来了站起身道,“刚刚碰到夏韵韵和她妈妈了,这边位子不够,移到那边去了,我们过去吧”。
郁采再一次感叹小县城果然是小县城,走到哪都能碰到熟人,这个有意思更是因为比别家的环境好一点种类多一点,祈释之那群人似乎天天往这跑,自己一来就能抓个准!
祈书凡见郁采皱眉,立即道,“韵韵你也认识,她妈妈也很好相处,没关系的”。
郁采还能说什么,如果自己转身就走,那岂不是成了小家子气,于是郁采优雅大方却一肚子怨气的跟着祈书凡转往那个由一圈沙发围成的座位。
见了夏母,郁采乖巧的叫了声阿姨好。
夏母站了起来,笑道,“这就是小采了,常听韵韵说起,说是小采的英语成绩在全年纪都是第一,有时间可得多帮帮韵韵”。
“阿姨您太客气了,夏韵韵在班上成绩很好呢,不像我每次都考倒数的”。
夏母又客气几句,几人便坐了下来。吃的东西早就上了就等郁采和祈书凡两人了,郁采朝夏韵韵点头笑笑,便埋头吃东西,反正她现在披着张萝莉皮,有权利光吃不说。
祈释之自然也是一声不吭,夏韵韵倒是有说有笑的给夏母和祈书凡凑趣。
“小采,尝尝这个,韵韵最喜欢吃这个了”。
郁采正埋头吃的欢畅无比,猛然听见自己被点名,筷子猛地一顿,掉到桌上。
夏母夹着鸡翅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郁采忙用小碗接了过来,笑道,“以前我看到受宠若惊这个词总是不知道什么意思,今天阿姨总算是教会我了”。
夏母和祈书凡都笑了起来,夏韵韵娇声道,“我听何其说过,郁采有时候说话特好玩!”
咦咦,夏韵韵同学,你在篡改现实了吧,何其同学说的明明是特气人。
夏母笑道,“郁采怎么不吃汉堡,我看这几个孩子没有不喜欢吃的?”
郁采拿着面巾纸尽量优雅的擦着筷子,“我不太喜欢那个,还是米饭吃着香”。
“这孩子就喜欢在人前装老成,我估计着没人时她该在背后偷偷买着吃了”。
郁采偷偷翻了个白眼,咱那不叫装老成叫真老成好吧?
这个插曲很快接近尾声,郁采继续埋头吃饭,吃到五六份饱时顺手去拿酸奶,不想却摸到另一只手,吓了一跳,忙抬起头,正好祈释之也抬头看她,神色有些不自然,将饮料瓶往她这边推了推。
郁采黑线,他不会以为自己想喝他的吧?
忙伸手拿起因为怕再度“受宠”打翻而放到左手边的酸奶,朝祈释之扬了扬,“拿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