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一个地方吗?”
郁采笑了起来,“那不过是我为自己逃课找个借口,亏您还记着”。
“那现在是以后再也不需要找逃课借口,直接坦白了?”
“亲爱的表叔,我不得不承认您真的如传说中般英明神武”。
祈书凡也笑了起来,“晚上想吃什么?”
“阿姨已经在做了,一会就好,老师也吩咐这几天不要吃奇怪的东西,最好能在家里吃”。
“这我倒是忘了,对了,你妈他们没有来?我看很多家长都过来陪考了”。
“他们是说要来的,被我拒绝了,为这还跟我生了场气,要不是我高考特殊,估计又得挨一场训,本来我以为您也不回来了,谁知道您竟然半途杀回来了”。
祈书凡做沉思状,“我没有妨碍你们吧?”
“如果我说妨碍,您会立马消失吗?”
“绝对立马消失,高考的人最大,没办法啊!”
郁采笑了起来,“那我这两天可都好好想法子压迫你一下”。
“压迫自然可以,不过一定要记得手下留情”。
说笑间晚饭好了,吃完饭,郁采问祈释之要不要出去逛逛,祈释之看她,她耸肩,“大家都觉得高考前会睡不着,提议多运动让身体劳累更容易入睡,我们也随随大溜吧?”
祈释之点头,几人出了门,郁采又絮絮要求祈释之作文好好写,特别是字写的干净漂亮一点,见祈释之点头答应后,便不再开口,祈书凡看出郁采不想再说话,也就保持沉默,一行三人默默沿着湖岸逛着。
第六十八章
极度缺乏锻炼的郁采同学散了一会步的直接结果就是她很快就困了,原本准备和平时同一时间睡觉的计划也被打破,早早上了床,上床早的直接后果就是她竟然半夜醒了,在床上躺了一会发现精神竟然越躺越大,只好起身准备去洗手间溜达一圈看看能不能找到睡意,结果刚打开门便发现门口站着一黑影,饶是郁采同学彪悍无比,也被吓的尖叫出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高亢悠扬,随手不知摸到什么砸了过去。
而吓到郁采同学的罪魁祸首显然也吓到了,所幸身手还算敏捷,躲开她的夺命花瓶,一声脆响传来,花瓶光荣牺牲,鲜花,碎片,水渍撒了一地。
与此同时,本就没睡着的祈书凡慌张打开房门,“小采,怎么了?”说着顺手打开客厅的灯,阿姨也出来了,两人讶异的看向相对而立的郁采和祈释之。
郁采眨了眨眼睛,终于看清面前怔怔看着自己的祈小帅哥,“阿释?”
祈释之还未回过神来,愣愣点了点头。
“小采,释之,怎么了?”
郁采再度眨了眨眼,看了看一地的狼藉,如梦初醒,“阿释,砸到你没有?”
祈释之恢复了一贯的面瘫脸,摇头否认。
郁采松了口气,朝祈书凡尴尬一笑,“没事,我打开门见阿释站在我门口,吓到了,呃,阿释,你站我门口干什么,还不开灯?”
“我睡不着”。
郁采傻眼,睡不着就要站在她门口吓她?
“我——想,和你说话”。
郁采可怜的小心脏再度受了惊吓,祈释之想跟她说话,她没听错吧?
在郁采和祈释之相顾无言时,祈书凡动了,“释之,小采,站过来一点,我来扫玻璃,大姐,你去睡”。
阿姨抢过他手中的扫帚,收拾好玻璃这才回了房间。郁采也去洗间洗了脸,完全清醒过来,神采奕奕看向祈释之,“阿释,你想说什么?”
话说祈释之同学半夜醒了也如郁采般再难入睡,索性出来透气,却在看到郁采房门上鲜红的中国结后心头突然升起一股很奇怪的渴望,来到她门口却停住了,明天就是高考,他不应该半夜三更打扰她——
可现在郁采醒了,问他想说什么,他反而觉得无法开口,他,想和她说什么?
郁采见他怔怔的,接过祈书凡递来的热牛奶,在他身边坐下,“阿释,你紧张?”
“我——害怕——”
郁采奇怪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祈书凡,“害怕?”
祈释之定定看着自己的手指,“我怕——你们留我一个”。
祈释之的话很简洁,简洁到祈书凡很难猜测其具体含义,郁采却一下明白了,右手覆上他修长白皙的手,“阿释,相信我,凭你的实力,你一定能跟我们一起考上大学”。
郁采的手带着牛奶滚烫的温度,祈释之不适的动了动指尖,却没有抽开手,垂眸看着郁采修剪的干干净净的指甲,这双手他很熟悉,甚至比郁采的脸更熟悉,一个个单词,一条条定理,一道道题目都是由这双手传递给他,他不知道没有了这双手的陪伴,他能不能耐心走完复读的无尽岁月。
“阿释,”郁采轻声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手,“我还以为你真的能不食人间烟火呢,现在竟然知道害怕了,真好!”
祈释之的目光追着郁采的手到了她捧着的玻璃杯上,祈书凡紧紧盯着自家儿子的反应,大气也不敢出。
郁采格格笑着,双手无意识的搓着手中的玻璃杯,“阿释,我早就想过了,如果你真的考不上,又想复读的话,我就报省城的大学,还是可以陪你的,你要是不舍得何其夏韵韵,我们也可以去跟他们商量,估计他们也不会拒绝的”。
祈释之的目光终于对上了郁采的眼睛,郁采本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想去厦门”。
“我还想去西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