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领兵镇压,直到今年夏天才回来。
这期间出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包括边境官员里抓出了通风报信的内贼,以及在镇压期间粮草不足,后方送来的粮草居然还被一把火烧了。最后还是二师兄当机立断,让士兵吃了城里最后的储粮,鼓舞士气反夺了那些部落的粮草,杀了敌人的马匹煮汤,这才撑到下一批军需到来,没出现全城饥荒吞土吃人的惨剧。
最后说了莫砚。
三师兄与顾行止一样,他似乎也发现莫砚有了意中人,只是他比顾行止知道的更多一点。
比如,莫砚喜欢的,似乎是后宫中的女子。
温七顿时头皮发麻。
“为什么他这都能知道?!”温七没忍住问了夏束这么一句。
夏束啃着糕点:“重点难道不是你五师兄意图染指皇帝的女人吗?”
温七:“哦,也是,不过我与老三比习惯了。所以我更烦他的料事如神。”
温七不爽的时候,就会叫三师兄为“老三”。
夏束:“你不喜欢他?”
“也不算。”温七继续看信:“同行相轻罢了。”
温七在夏国的本职工作虽是细作,可某种程度上来讲,也是幕僚。
都是机关算尽步步为营的心机狗,看同行不爽的概率比别的行业要大很多。
也是因此,大师兄的信任是她拿机关署名得来的,二师兄是武将,温七确信对方从来没怀疑过她,四师姐因为师父的回信相信她,五师兄靠的是六师兄的判断,六师兄靠的是他能判断温七是否说谎的能力。
唯独她三师兄,明明心性多疑,可她什么没都说什么都没做,对方就能轻而易举确定温七是无辜的,给她送来信件----虽然因为同样的不喜欢温七,这封信拖了好几天。
要不是大家都不信他,调查之事本该也由他来。
----总和师父吵架,活该大家都不信你。
温七把信来回看了数遍,最后才拿起了六师兄的信。
温七不在这两年,六师兄都待在师父身边,师父见其他弟子,他才有和师兄师姐接触的机会。
所以,有关其他师兄师姐这两年的消息,他能提供的情报,真的是一点都不多,甚至没有着重提到哪个,提到的内容也都是些日常就能了解到的。
可就算这样,温七还是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
最后,她把信都拿出来,一张张烧了。
这些信算不上切实可靠的证据,她记得就行,留在身边但凡丢了一张,那都是要命的事。
看着这些信被烧了个干净,温七才放拿帕子擦了擦手。
总算有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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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瑶被罚跪后,为了给她挽回一些颜面,老夫人将早就订下的赐字宴给筹备了起来。
这是不甘寂寞总想体现自己爱女心切的长者们左思右想,捣鼓出来的。
有无赐字宴是一个分水岭,若是有,赐字宴耗费的钱财,请客上门的客人,又有别的讲究,总归是请的人多,身份越高,排场越大,就越是能体现对女儿家的爱重。
这也算是京中攀比活动里一个重要项目。
温瑶想在浮罗公主的别苑结识更多贵女,也是为了这个赐字宴,如今不得已,只能先拿来挽回被老太爷罚跪的颜面。
赐字宴送出去的请帖不少,老夫人特地找了大太太二太太,让她们将一部分请帖送出。
这一部分请帖都不涉及老夫人和温瑶的社交圈,是大太太二太太娘家那边认识的人。
大太太自然是答应的,二太太推说自己身体不适,到时候恐怕无法帮忙招待,请了人来又不招待,怕是会得罪人,就给推了。
老夫人气得找了温七的父亲。
温七的父亲是很典型的“男子不管后宅”主义者。
但也孝顺,听老夫人这么说了,就去找了二太太。
二太太还是原先那套说辞,但温二老爷知道自己这个枕边人的真正想法,好说歹说地劝:“你若是替七丫头不值,我让母亲也给七丫头赐字,同温瑶一块办了!”
二太太急了:“你别!那可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赐字宴,若是将就得来的!我宁可自己给七丫头筹备!”
“好好好,不将就不将就,那你看… …”
二太太:“请帖我发!不许打我家七丫头赐字宴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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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夏束把自己偷听来的话和温七说了。
温七低头写字,扬起的嘴角昭示了她的好心情。
她不在乎什么赐字宴,可她喜欢被母亲这样在意的感觉。
只可惜不过片刻,这样的好心情就被破坏了。
窗外出现一个人,在浓墨般的夜色中,身形如同鬼魅。
他出现后向温七行礼,说道:“七姑娘,有一批江湖人闯入了温府,大部分已被我们拦下,但有几个轻功不错的,不仅没逃,还在温府内躲藏,未免被冲撞,还请七姑娘关好门窗,早些歇息。”
温七的身份,皇亲国戚知道一两个可以,别的什么人知道了,怕是要枉送性命。
“好。”温七慢悠悠地收拾东西,并对身后跃跃欲试的夏束说:“去我师姐那看看。”
夏束开开心心地走了,走之前还替温七从外面,关上了窗。
作者有话要说:
#烧信狂魔温小七#
第20章
姬欣月作为温七的授课先生,与温家其他姑娘的先生同住一个院子里。
夜晚,姬欣月关好门窗,躺到床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