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他若是在乎她的话,就应该问她这半个月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为什么突然又改变主意要给他生孩子了……但他什么都没问。
这只能说明他不关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如果真正爱一个人,是想了解她的所有,包括经历和遭遇,与其说他不关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不如说他一点儿都不在乎她,不在乎她发生了什么事,遭遇了什么。
或许他只要她在身边就够了,毕竟谁都享受被人捧在心尖小心翼翼哄着的感觉。
毕竟在这段感情里,一直是自己落在下风,哄他,爱他,小心翼翼地对他,一直是自己主动,他很少有回应。
既然不爱她,为什么要娶她?
花穆儿心底越痛,脸上笑得越娇越俏,她拉着玉禅王的手,拽着他跟自己一同倒入浴池中,溅起一片水花。
她不管不顾地压着玉禅王沉到池底,在玉禅王要起身时,贴上他的薄唇,再度把他压了下去。
其实这时候,她真希望自己和他就这样沉到水底,窒息而死算了。
不能同日生,生前不能得到他的爱,能跟他在同日死,死了能同穴也是好的。
不过她最后还是舍不得,毕竟是自己抛掉自尊爱的人。
死,她一个人就够了,等生完孩子,也算有了个交待,她再不在王府里碍他的眼。
其实,她也有私心。
她听过这么句话,一个人永远也无法取代死去的那个人的地位。
她想用她的死,让他永远永远地记住她,在心里为她留一席之地,任何人无法霸占取代的一席之地。
既然她生前无法做到,死了是不是就可以?
很快,花穆儿被御医确诊为有喜了,玉禅王头一次有了身为人父的无措,他平日里只静静地守在花穆儿不远处,或看书,或下棋,但其实心思都不在这些风雅之物上,因为花穆儿若是有什么需要,他总是第一个察觉,可往往还没起身,翠烟已经贴心地送上了东西去。
怀胎八个月的时候,花穆儿郁郁寡欢,不过,她很快找到了事情做,长时间地呆在暖木阁的楼上,总是一天都见不着人影,玉禅王没有征得她的同意,不能上去,只是由翠烟上去送吃送喝。
看着翠烟端着空空的盘子和汤碗下来,他也就放了心,吃得下饭,就没大问题。
☆、最后温情
第10章最后温情
穆儿快要临盆,但整天整天地待到暖木阁楼上,见不着人,甚至连睡觉都不下楼来,玉禅王心绪烦乱,说不出在烦什么,几次三番地想上楼找穆儿,都被她无情地赶下来,甚至用肚子里的孩子威胁。
他觉得穆儿好像在生气,却不知道他哪里惹着她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让她消气。
其实该生气的是他,原来当时和穆儿一起去月老庙的妖艳公子是宁采书,他前几月来王府找过穆儿,被自己发现及时地拦下,他说他是来带走穆儿的,真是可笑,穆儿是他的娘子,他凭什么来带走她?
若是一个陌生男子,自己尽可以杀了他,但宁采书与他惺惺相惜,虽从来没有开门见山地说过,但互相都拿对方当好友,如今好友却要来带走自己的娘子,他却不能杀了他,只得出言打发他走。
“宁采书,本王是不可能让你带她走,识趣的,赶紧离开,本王当你今日未来过。”
“玉禅王,你恐怕不知道,不是我要穆儿走,是她自己想离开你,她答应我了,只要一把东西还给你,她就会离开你。”
玉禅王不解:“穆儿她怎会离开本王……要还的是什么东西?”
“不知。”
“按你所说,穆儿若真要还本王东西早就还了,还会留到现在也不离开,况且她怀了本王的孩子,她是绝不可能抛下本王和孩子跟你走的,宁采书,你清醒一点儿,穆儿是本王的娘子,本王最了解她,她大大咧咧,为人没个定性,常是说话不算话,她舍不得本王,怎会离开?你还是早日回你的地盘去,少来打扰本王夫妇俩。”
“她怀了你的孩子?”
明明之前自己反复问过她,她也再三保证过一定会还完东西就会离开,她也在月老庙里许过誓的,怎么可能反悔?
“孩儿已经三个月,穆儿的肚子微微突起,本王允许你去看上一眼,若你仍认为本王在骗你,你大可再过几月来看,相信那时穆儿大着肚子由不得你不信。”
“不必了。”
宁采书知道玉禅王不会撒谎,他如此说,还让他去看,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何况他也没必要骗他。
孩子都有了,卿卿已经做了选择,还有什么可说的,更何况这几月他饱受煎熬,他明知卿卿和玉禅王之前有什么误会,却不解释清楚,还想着趁虚而入,着实不道义,现在这也从侧面证明两人情比金坚,不会因为这一点点小小的误会而一刀两断……他自作多情到这地步,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是时候认清现实了,梅姑娘再也回不来,即使出现了一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她也只是长得像罢了,她不可能是梅姑娘,也不可能像梅姑娘那样一心一意地对自己,她心里是有其他人的,梅姑娘不是,梅姑娘眼里心里从始至终只有他。
为什么醒悟得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