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们干的这件事估计得冒点险,咱们这个区有一个慈新小学,那学校有一个小姑娘,长得特别漂亮,我原本差点就得手了,可是被那孩子的爸爸逮着了,我身上的伤,就是那个男的揍的。”
苟剑指了指自己身上各处打着石膏的部位,至于最羞耻的位置,苟剑则是下意识的忽略了。
“得,原来是找咱们来复仇的。”
贾郝仁明白了,可是听完苟剑的这段恩怨后,他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活儿不能接。
他们以前拍片子卖,找的都是那些偏远贫困山区,父母不在身边照顾的孩童,那些孩童往往都是年迈的老人生活,而且基本的性别意识薄弱,对于生理上的事情更是懵懵懂懂,这些孩子最好糊弄,给点糖果,给点漂亮衣服,就足够让他们对之后发生的事情守口如瓶。
而且偏远地区民风也比较封建守旧,就算那些孩子的爷爷奶奶发现了这件事,也很少会去报警,怕损害自己孙子孙女的名声,往往都会帮他们隐瞒事情的真相。
偶尔失手了,只要给与足够的金钱,他们也能将这件事压下来。
正因为这份谨慎,从事这个行业这么多年,他们这些人也没被警察发现,可苟剑委托给他们的生意就不一样了,城市小姑娘,有父母,除非他们不想那小姑娘活着回去了,不然心疼孩子的父母怎么可能看不到女儿身上的变化以及伤痕。
这事情要是闹大了,就大城市密布的监控网络,他们被抓就是迟早的事。贾郝仁他们就想平平安安把钱挣了。
“我可以加钱。”
苟剑以为他们是不满意他之前给出的二十万。
“这不是加不加钱的事,老实告诉你,如果你找到是一个没爸没妈的孤儿,没准咱们还就接下这个活儿了,可你找的姑娘有爸有妈,人家亲爸还把你揍成了这副德性,咱们要是真把人家闺女怎么了,对方还不找咱们找到天涯海角啊,这种情况,就算拍了片子,咱们也不敢卖啊。”
贾郝仁无奈地说道,看来这一次白跑一趟了。
“你们怕什么,出了什么事我担着,看我现在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要不是想亲眼看着那小子遭报应,我还能苟活着?你要是担心那小子报复,我可以告诉你们,一旦让我找到他,我是绝对不会让他活下去的,这年头,只要有钱,找一个亡命之徒杀个把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嗬嗬。”
贾郝仁干笑了两声,这种话也就是现在说的好听,真要出事了,恐怕眼前这个小子是第一个把他们供出来的,他要是真有他说的这般烈性,无惧坐牢,完全可以把伤他的凶手供出来啊,大不了他qiáng_jiān未遂跟着做几年牢呗。
说来说去,还不是他既想着报复,又想要摘清自己,这种胆小怕事的人的话是听不得的。
“没错,别说二十万了,就是后面加个零,这件事我们也是不会干的。”
说话的事范健,他也是这个四人小团体的智囊。
看他们的态度这般坚决,苟剑急了,还没等他想好说辞,房门的门铃却被按响了。
“谁?”
贾郝仁走到门口警惕地问道。
“送外卖的,你们点的炸鸡到了。”
门口一个低沉的男声回答道。
“这么快?”
贾郝仁有些意外,这外卖是他们刚刚到达酒店的时候点的,前后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外卖居然这么快就送达了吗。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对方能够准确地说出他们点的东西,应该是外卖小哥无疑了。
没有防备的贾郝仁将房门打开,他的面前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手里拎着一袋沉甸甸的东西,贾郝仁下意识就要伸手接过那袋他以为装着炸鸡的包装袋,只是对方没有如他所想的将那袋炸鸡给他,而是在他诧异的目光下,直接举起手中的袋子,重重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只听嘭的一声,贾郝仁的脑袋嗡嗡作响,半响后失去了意识。
再然后,男人走了进去,宾馆的房门被关上,短暂的几声喊叫后,彻底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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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剑已经进去一个多小时了,头,咱们要不要跟进去啊?”
酒店门口一辆黑色的大众车里坐着一个人,项武一边吃着汉堡奶茶,一边盯着大门的位置,通过耳麦和康齐沟通。
“你说这苟剑的伤也没好,他跑酒店来是为了找谁呢?”
项武打量了一下他不远处的酒店,说酒店还真抬举这家小旅馆的,看规模,这就是普通民宅改建的旅社,规模小,管理简陋,送外卖的小哥都不需要在前台登记姓名,随随便便就能够往里头走,项武甚至怀疑,他只要去前台问一声,都不需要拿出警察证,前台的人就会把苟剑的房间号报给他。
“所有的门都守着了?”
康齐没有回答项武的问题,只是问他是否盯紧了苟剑。
“嗯,小旅馆一共两个门,前门我看着,后门小刘看着,只要看到苟剑出去了,我们就会互相通知对方,然后跟上去。”
项武咬了一口汉堡,余光看了眼门口拖着硕大行李箱从小旅馆出来的住客,感叹了一下这年头居然还真有人用36寸行李箱之外,倒也没太过留意那个戴口罩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