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夜摇光修炼完毕用了早膳,就看到秦敦的贴身下属,以前在书院就是秦敦书童的秦三走过来:“夜公子,少爷让小的等您,随您一道去青山村,您看何时出发?”
“现在就走。”夜摇光也不想耽搁时间,早些将这里的事情解决,就可以早些回到家中,以免某人成了望妻石,也省的整天给她写些肉麻兮兮的情诗。
青山村距离长青县还有点远,赶车还要半天的时间,过了镇上,还有三里的窄路,由于是清明前后,雨水比较多,路特别泥泞,很多地方甚至还出现连一只脚都落不下的情况。
“这青山村一直贫困,少爷想了许多法子……”秦三一路上都在说一些关于青山村的事情,当然脱离不了秦敦对青山村的整顿。
很快就到了奶娘徐氏的家里,夜摇光特意去看了,徐氏的孩子已经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还有些没有精气神,如果徐氏回来就是一场有预谋的引诱,那么这个孩子很可能不是染了风寒,否则就不太好把握孩子的好坏,要是徐氏一直因为担心孩子不回府衙,那么在这样焦头烂额之际,秦敦很可能会辞退徐氏。显然,对方也是想到了这一点。
所以,夜摇光问了徐氏公婆一些话,可并没有问出什么重要的信息,倒是在徐氏的家中发现了蜈蚣的痕迹,这进一步证实了蜈蚣精很可能在这里守株待兔,徐氏的孩子就不可能是正常风寒的推测。
夜摇光并没有在徐氏的家中逗留多久,而是去了赵货郎的家中,赵货郎就是之前因为妻子给她热饭菜,而惊扰了蜈蚣精,中了蜈蚣毒素的货郎。赵货郎的妻子显然对秦三很熟悉,对于还她清白的秦三招待很热情,夜摇光提出想去他们的厨房看一看,赵货郎的妻子也没有拒绝。
“秦大人是在哪口灶上发现了蜈蚣?”古时候的厨房有好几个三四个锅,建造的很巧妙,烧火的洞口一般都是两个,但是两个可以同时控制四个锅,赵货郎家中只有两个锅。
“是这个。”秦三当时也和秦敦一起来,他指给夜摇光。
夜摇光看了看,这里恰好有一个后门连着外面的水槽,可能是因为水流的缘故显得有些潮湿,倒是蜈蚣喜欢的地方,可成了精的蜈蚣可不会这么轻易的选择栖息地。
她仔细看了看这个厨房的风水,并不好,不至于引得蜈蚣精前来,于是夜摇光问赵货郎的妻子:“这是你们以往用的锅?”
“不是,这是婆母后来买的。”赵货郎的妻子回答。
“那原来的锅去了何处?”夜摇光又问。
赵货郎的妻子回答:“回公子的话,那锅婆母说是个不祥之物,就拿到后山去埋了。”
夜摇光眉头一扬:“你可知埋在何处,带我去看看。”
夜摇光觉得很可能是那一口锅的问题,那锅很可能是法器,要么就是特殊材质制成,有助于蜈蚣精修炼,所以才招惹的蜈蚣精,当天晚上赵货郎的妻子热饭菜,肯定与往日不同,火烧到了蜈蚣,讨厌燥热的蜈蚣才会有了反应,所以不慎将毒液喷到了饭菜之中,故而导致了赵货郎的悲剧,于是在赵货郎的妻子引着她去后山的路上,夜摇光不着痕迹的打听了那一口锅的来意。
果然,赵货郎十三四岁就开始走街窜巷,他不是个喜欢务农的人,虽然做着小本生意,但是走过的地方真不少,那一口锅是他五年前去邻县进货时大雨天躲进了一个道观避雨,结果道观住着一个老道士。老道士养着一只白老鼠,半夜跑了出去,老道士看着疯疯癫癫,不过赵货郎的劝阻愣是要去寻小白鼠,赵货郎不放心他一人去,咬了咬牙跟着他,陪着他找了一整晚,才把那只小白鼠寻了回来,结果第二日就染了风寒,身上已经没有多余的银钱,只能在破道观挨了几日,好转之后打算离开的当天早晨,醒来就看到地上刻的字,老道士身无长物,就有一口锅谢谢赵货郎,赵货郎觉得这锅也着实看着光亮,最后苦等了老道士一日,老道士都没有回来,所以他就带着这口锅回来了。
回来之后将事情说给了爹娘,他的爹娘都说这是好东西,自此他们一家都是用这口锅做饭菜,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缘故,他们一家人从五年前到现在愣是没有人生过病,就连头痛脑热都不曾。
“应是法器无误。”夜摇光听完之后便下了定论。
“咦,有人动过这里。”赵货郎的妻子看着散乱的几块石头道,“当日夜里我和婆母将锅埋在这里,我用了石头压着,又在上方扑了草。”
夜摇光运气一掌朝着赵货郎妻子所指的地方劈下去,尘土炸开,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个人工挖出来的圆坑。
“应该是被人盗走了。”夜摇光沉声道。
“夜公子,会不会是那只蜈蚣……”秦三心里有了猜测,但是碍于赵货郎妻子还在旁边,所以就没有把蜈蚣精说出来,为了不让青山村的村民恐慌,秦敦也只是所赵货郎是中了蜈蚣毒而死。
“蜈蚣怎么偷锅?”对上面色讶异的赵货郎妻子,夜摇光把话圆回来,不论是不是蜈蚣精,都没有那个本事盗走这口锅,有本事就不会盘踞在赵货郎的家中,动物就算是成了精也是非常不喜欢和人类一起生活,对于它们而言这是一种煎熬,若是可以它们早就将锅盗走了,“秦三你将赵夫人送回去,我去山上看一看。”
既然这只蜈蚣精是出现在这里,呢么未必不在这片山上,就算不再这片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