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早起跑步的杨渺换好鞋,打开门,正欲往外走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人坐在门边。
他吓了一跳,“你是谁?为什么坐在这里?”
那人抬起了头,虽然头发乱糟糟,眼睛里有血丝,下巴上满是胡须渣,整个人透着说不出的憔悴和邋遢,但是杨渺还是认出来了,是尤星爵。
“姐夫,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敲门啊?”杨渺诧异道。
在尤星爵的强压下,杨渺已经叫尤星爵姐夫叫了一年多了。在杨渺看来,虽然尤星爵看起来流里流气,吊儿郎当的,但是,他关键时刻还是挺靠谱的,最重要的是,尤星爵对杨禾很好,连带着对他这个弟弟也是出手阔绰的很,而杨渺也能看出来,杨禾喜欢尤星爵。
“你姐起来了没有?”尤星爵说着就要起身,但因为他喝多了酒,再加上在门前坐了一夜,身体几乎有些僵硬了。刚一起身,他就一个踉跄,要不是杨渺眼疾手快的扶住他,他准得栽倒到地上去。
这一扶,杨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姐夫,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尤星爵身上的酒气,也太重了,呛得刺鼻,让杨渺不由得往后退了半步。
尤星爵像是没听到杨渺的问话似的,又问了一句,“你姐起来了没有?”
杨渺架着尤星爵往屋里走,“还没呢,要不姐夫你先去冲个澡吧!”
杨禾最不喜欢邋里邋遢的人,看到尤星爵这个样子,她虽然不会说什么,但心里肯定会不高兴的。
尤星爵看了眼杨禾的房间的方向,没说话。
将尤星爵扶到沙发上躺下之后,杨渺甩了甩有些发酸的手臂,去房间找衣服。
尤星爵比他高了一大截,他的衣服尤星爵穿肯定不合适,找来找去,杨渺找了一套平时不怎么穿的加大码的睡衣睡裤。
而此时的客厅里,仰面躺在沙发上的尤星爵已经睡着了。
“姐夫,我把衣服放在这,你洗澡之后可以换上。”杨渺说。
睡着的尤星爵没反应。
杨渺伸手轻轻的摇了下尤星爵,“姐夫,洗完澡再睡。”
尤星爵不耐烦的翻了个身。
杨渺没有再喊了,他想了想,还是出了门。
先去跑步,跑完步再去买点包子豆浆回来。
至于尤星爵,杨禾自然会叫醒他的。
尤星爵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多了,耳边只听得到敲键盘的声音,尤星爵边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边坐了起身,与此同时,身上的毛毯滑到了地上去。
尤星爵一边捡起地上的毛毯一边朝敲键盘的声音的源头望去。
此时,杨禾正坐在桌子前,对着电脑敲敲打打。
因为在家的缘故,杨禾的穿着打扮很随意,只穿着一件宽松的t恤衫,下身一件直筒牛仔裤,头发很随意的扎着,外面的阳光从窗户那照射进来,打在杨禾的脸上,让杨禾的周围仿佛镀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
这样的杨禾,真实,随性,又认真,让尤星爵好半响,都没舍得移开眼。
许是发现了尤星爵的目光,杨禾双眼依旧看着电脑,手下敲键盘的动作不停,嘴里问:“醒了?”
尤星爵应了一声,也不穿鞋,直接赤着脚朝杨禾的方向走去,而后,他从后面,将杨禾抱住了。
他抱的力道很紧,杨禾被勒的有些疼,但杨禾没说什么,只是问:“饿了吧?!想吃什么?”
尤星爵将下巴抵在杨禾的头顶上,“我吃什么都行。”
杨禾说:“冰箱里还有饭和菜,我去热一下。”
尤星爵又抱了好一会儿杨禾,才松开了手。
杨禾说:“你去洗澡吧,洗完澡饭菜也差不多热好了。”
尤星爵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确实挺难闻的。
但杨禾刚才却让他抱了那么久。
杨禾看着低着头,不停的将饭菜往嘴里划的尤星爵,没说什么,只起身,去倒了杯水。
看了眼跟前的白水,尤星爵抬起头,看着杨禾。而后,他伸手握住杨禾的手,问出了心底的不安,“昨晚我说什么了?”
杨禾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吃饭吧。”
这三个字让尤星爵的心底的不安更甚了,“杨禾,不管昨晚我说了什么你都不要相信,我那都是醉话,你就当个屁放了就行了。”
杨禾抬了抬眼皮,出口的声音有些冷,“是吗?”
尤星爵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反正你不要信就对了。”
杨禾盯着尤星爵,“连结婚的话都不能相信,我还能相信你什么?”
尤星爵有些懵,“什,什么?”
杨禾只盯着尤星爵,不说话。
尤星爵被那目光盯的直发虚,就在他忍不住想要找个借口逃离开的时候,他听到杨禾问他,“尤星爵,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在唐念一一再的保证以及催促之下,袁卿非决定,去加拿大找张因离。
不为别的,只为弄清楚,他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
就像唐念一说的,不想人生留有遗憾。
签证下来的很快,袁卿非离开的前一天,他特意带着唐念一去了趟超市。
他不知道他要去多久,所以他想给唐念一多囤点吃的,免得唐念一饿着肚子。
一进超市,唐念一就撒开了拿,将她平时想吃袁卿非不许她吃的东西,通通往购物里扔,袁卿非一说这是垃圾食品,她就鼓着双颊反驳,“你都要走了,还不许垃圾食品安慰下我脆弱的心灵?”
袁卿非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