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种?顾嘉心中暗暗无奈,想着那萧扇儿当初被发派到庄子上,还真有可能干出这种事来。
她同情带望着被戴了绿帽子的顾子青:“什么人?你怎么确定的?”
顾子青提起这个来,都想哭了:“她之前在庄子上吗?当时庄子上有个副管事,是掌管庄子的吃穿用度的,她应该是为了贪图点便宜,就和人家好上了。那天我帮着爹过去各庄子查账,恰好看到了那人,就想起来了。她生下的那孽种,可不是和那管事长得一个模子脱出来的!”
顾嘉:……
无话可说了。
顾子青用两只手捂住脸,痛苦难耐,哑声说道:“从见到那个管事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这个贱人骗了我,我打了她,逼问了她,要她说真相,她却不知道我已经见过那管事,竟然说出许多过去的事来。”
说着,他歉疚地望着顾嘉:“往日都是我不好,是我听信那贱人的话,倒是委屈了妹妹。”
顾嘉倒是不觉得委屈,她之前干的事,也未必比萧扇儿少,反正就是你死我活,我对付你,你对付我,谁也不比谁高贵。
当下叹道:“二哥哥,过去的都过去了,你我亲兄妹,自此我们好生相处就是,也不必提以前,只是萧扇儿生下的孩子如若真是个孽种,你打算怎么办?”
顾子青想到这个,用一只拳头狠狠地凿在树干上,只把那多年老树凿得来回摇晃:“我自是想着把这个贱人连同她那孽种一起赶出家门,只是母亲一直护着她,却不让我赶,说是这都是未必的,小孩儿长长就好了,总是要细查查,不能冤枉了好人。只是如今我又该怎么证实这件事?我想着,应该去把那管事捉拿过来,逼问一番,或许就问出来了,到时候就有证据了。”
顾嘉没想到,顾子青哭了一场闹了一场,敢情连证据都没有?
她叹了口气,想想这事儿,怪可怜他的,不过又觉得不对:“母亲不是一向不待见她吗,我记得我出事前,在家里母亲和她处处不对付的,怎么如今母亲倒是为她说话?”
是因为萧扇儿生了个大孙子,母亲就高看她一眼,反而向着她吗?
顾子青听着这话,艰难地摇头,叹了口气,一言难尽的样子。
“你不知道,她是个有心计的,自然是知道怎么为自己找个靠山,也知道怎么在这侯府里立住脚。当初她为了对付你,使出种种手段来,让人作呕,如今她为了能留下来,自然也会有些手段。”
“什么手段啊?”顾嘉都急死了,他就直接说呗。
顾子青叹:“之前父亲和母亲要和离,母亲为此伤心难过,卧病在床,一直不好的,谁知道这萧扇儿出了月子后,竟然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一个法子,说是母亲的那个病需要一种药引,就是要用生了男婴的女人的胸口血来做药引子,她说她一片孝心,不能眼看着母亲受罪,就自己割了自己胸口引了半碗血,给母亲做药引。为了这个,她晕倒在那里几天不省人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母亲自那之后就慢慢好了,母亲感念她一片孝心,自然是处处觉得她好,也是被她这奸计蒙蔽了的。”
顾嘉听得这话,也是无言以对了。
能自己挖自己半碗血,且刚出月子正是身子虚弱贫血的时候,顾嘉觉得,这得送人家赢啊。
人家把命都豁出去了,确实是活该赢了这一场。
顾嘉同情地看着顾子青,这可怜孩子从小也是被宠着长大的,如今被个女人这么一对付,真是手忙脚乱败得一塌糊涂:“二哥哥,那你怎么办,你就认了这一桩腌臜事?”
顾子青冷笑,眼中泛起狠意:“我当然不了,我已经和父亲提了这事儿,父亲说他自会去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