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他就怕家世累了女儿,让吕重看不上女儿。
现在,看着女儿似乎与吕重好得蜜里调油,颜怒潮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下来。
“颜怒潮在家吧,听说你家来了个有钱的女婿,那么,你从我婆娘那里借的一万块钱也该还了吧……”就在这时候,院子外突然有人暴然大喝起来。
接着,一行人直接进入了颜家的院子。
领头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汉子,长得三大五粗,脸色不善。而在他的身后,还有四五个人。这些人大都皮肤粗糙,面色微黑,显然是一直在地里劳作的人。
颜怒潮顿时一惊,而刚刚端上瓜果饼干的沐琼芳,顿时怒了,放下果盆,直接冲出房门,大骂道:“黑皮,没有你这样做人的吧?我家是欠了你的钱。可你们也不用这时候来我家讨债吧?我沐琼芳没死,难道还不起你那一万块钱?亏你还是我老颜家的堂弟,你们纯粹是故意来恶心人的吧?”
的确,农村谁家没有个急事?大家乡里乡亲,就算讨债也不会在人家家里来了贵客的时候过来。这是直接在人家贵客面前俏主人的面子。
再说了,桑塘镇可是雁城郊区大镇,镇里的农民的收入比一般的农民家庭要好得多。只要家里有地,只要勤劳,谁家一年收入不了几万块啊?
沐琼芳今年得了大病,家里积蓄花光了,但是借款并不多,总共也就借了八万块。可是自从沐琼芳好了后。欠的钱已还得差不多了。还欠的也就总共两万多块了。
至于黑皮家的有一万,那是与慧芳说好了的,在明年四月她宝宝出生之前还上就行。
“嘿嘿,颜嫂子莫见怪,最近小弟手头紧,这也快过年了,我家上有老、下有小。现在第二个小孩马上要出生了。我也是着急得不行了,才来讨钱。”被叫黑皮的人嘻嘻地笑着,他才不害怕沐琼芳生气呢。
说真的,他还真的是因为嫉妒、羡慕以及以前的一些不痛快,才来恶心颜怒潮、沐琼芳的。当然,最近他赌心又起,也有心把颜家欠的一份钱搞到自己手里的想法。
沐琼芳顿时皱起了眉头,道:“黑皮。我是在慧芳那里借的钱,所有要讨债,也只有慧芳或二爷开口才行。如果慧芳、二爷开口,我绝对二话不说,就算卖血也马上还你家的钱,所以,如果是你来讨钱。那就对不起了,没有——”
沐琼芳可是气到了极点,这家伙明显是来恶心咱己家的。别说现在没钱了,就算有钱。她也绝对不会今天还给他了。
更何况这黑皮一向爱赌,把钱给他,那她绝对会被慧芳与二爷给怨死的。
“靠,沐琼芳,我婆娘的钱还不是我赚的?至于我爸,他老糊涂了,那是我的钱,管他屁事。如果你敢不还,那就别怪我这个做堂弟的不客气了……”黑皮闻言顿时大怒,卷起衣袖就准备动手。
颜怒潮顿时从屋里冲出来,拿起墙边的扁担,对着黑皮怒声咆哮:“颜辉,你他娘的要是敢动我婆娘一根毫毛,我认你,我手里的扁担可不会认你——”
颜怒潮一向老实、敦厚,可这会儿也被黑皮给激怒了。
女婿头次上门,居然就有人讨债?
这是何等不好的兆头?
如会让女婿看不起自己女儿,或看不起自己一家,黄了这门亲事,那女儿得多伤心?
更何况,二爷、弟媳可是招来招呼,借的钱绝对不能送到颜辉的手里。要知道这家伙可是真正的酒鬼!
“约嗬,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居然还敢动手?我黑皮是被人吓唬大的?”黑皮炸呼起来,伸手猛地抓向颜怒潮手中的扁担,甚至右脚也是猛地向颜怒潮小腹踢去。
说实话,颜怒潮还真的是在吓唬黑皮,他并不是一个打架的料,更没想到黑皮不但没被吓得,还直接对他动脚,一下子呆住了。
可就在这时候,吕重不知怎么突然出现在颜怒潮的身边,一手轻轻地抓住了黑皮踢过来的右腿。甚至一手把他整个人给举了起来。
“啊……”
黑皮顿时被吓得尖叫起了,他虽然横行乡里,却也是一个不入流的赌鬼与流荡子,见吕重轻松地把自己整个人举起来,而他整个身子都无法动弹,不由恐惧之极。这可是摔下去,没有防备,少不了伤筋动骨啊。
“要钱是吧?没问题。颜叔一家欠的钱我还了。但是这一万块钱你要乖乖地拿给你媳妇,如果少了一元钱,我觉得会让你一辈子像这样无法动弹……”吕重就这么看着黑皮,右手突然一松,黑皮顿时从半空中掉到地上。
震惊!
恐惧!
这一刻,黑皮真的怕了,刚才在吕重手里无法动弹的一幕,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却是让他从心里深处感到绝望、害怕。那种对自己身体无法作主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灵魂与身体已经分离。
吕重冷冷地看了黑皮一眼,左手摊开,一扎崭新的人民币直接扔在黑皮的身上,“数一数,数目对了的话就给我滚。嘿嘿,记住我的话,交给你媳妇手里的钱如果少了一张,我保证让你再次回温刚才的那种感觉,而且是一辈子……”
“是……是……”黑皮哪里还敢嚣张,颤声回答,双手更是不停地颤抖。
吕重没有再管黑皮,他的目光又转到其他五人的身上,淡淡地问道:“我颜叔欠了你们多少钱?”
其中一下顿时被吓了,结结巴巴地道:“这……这位先……先生,我……我不是来讨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