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静说的没有错,如今容家就她一个人有资格被推荐去殿试。
容老爷的长剑直指着容静,气得剑刃都跟着发抖,可是,最后他还是狠狠地甩下长剑,丢到一旁去。
“容静,你!很好!很好!你不愧是大哥的女儿……哼!钱嵘,给我看紧她!”容老爷说罢,狠狠拂袖,急急出门。
容老爷说得霸气,走得潇洒,却留给了侍卫统领钱嵘一个相当头疼的难题。
这个女人,不仅仅武功诡异,而且如今身份也特殊了,万万不能得罪,用一句老话说就是惹不起只能躲着。
容老爷要他们看紧她?
怎么看呀?
在场的守卫们面面相觑着,见容静冷眼扫过来,唰得全都低下来头,即便他们没有看容静,可却强烈地感觉到容静审视的目光,如芒在背!
容静打量了眼前这个三十来岁,人高马大的守卫统领一眼,也不说话,气定神闲,慵懒懒坐下来喝茶,灵动如秋水的黑眸,顾盼生辉,似笑非笑,像个甜姐儿,更像个在酝酿什么天大阴谋的女魔头!
守卫们全战战兢兢,钱嵘更是冷汗连连,胆战心惊,想走不敢走,想留也不敢留,甚至连说话都不敢,一室寂静得连时间都变得格外漫长。
正文 017为她效劳
容静葱白如玉的手指头轻轻敲扣着桌面,“哒、哒、哒……”
这个女人身上有种常人无法比拟的从容淡定,一种对一切人事物强势的掌控感,一动一静尽在手中,心中,能气定神闲玩转于手心中。
此时此刻,就连时间,似乎都掌控在她敲扣的手指之间,哒哒哒,一秒一秒地放走。
沉默,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压力。
很快,钱嵘便抗不住了,抬头看来,双手恭敬作揖,“静小姐,小的们就在外头守着,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呵呵……”
谁知,容静却轻轻一笑,一时间,所有守卫紧绷的弦“嘭”一声,在脑海里断裂,唰得全抬头看过来,这个女人又笑了,她到底想干什么,痛快点好不好!
钱嵘脑门直冒冷汗,再也忍不住了,勇敢地忽视容静的笑声,“静小姐,早点休息吧,小的告退。”
说着,急急便要走,这时候容静才笑呵呵开口,“急什么?本小姐还没给你们解毒呢。”
解毒?
什么意思?
换句话说……他们中毒了?
钱嵘吓得脸色铁青,慌张地上上下下检查身体,随后开始运功,然而,他一运功,竟发现胳肢窝隐隐传来一针刺痛。
见钱嵘如此贪生怕死,容静心下乐翻了,贪生怕死的人是最好使唤的,这个人她要定了!
“疼是吧?运三分功,印堂就会发疼,不信你试试。”
容静就算会使毒,目前也捞不到毒药,疼痛和印堂发黑不过是因为银针入穴造成的假象。
钱嵘信以为真,运了三分功,果然印堂穴大痛,吓得他的脸又白了一层。
见状,方才手臂无力的数十个侍卫全跟着运三分功,果然,一个个全如容静所言,中毒了!
钱嵘头一个噗通跪下去,随即屋子里一大批守卫全给跪了。
“静小姐,饶命呀!小的也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呀!静小姐,你就可怜可怜小的吧!小的愿意为静小姐效命,鞍前马后,刀山火海,惟命是从!”
容静凤眸中掠过一抹精芒,笑得如山花烂漫,果然,贪生怕死之人亦是最会审时度势,择木而栖之人。
“你是二叔的人,这么客气,我怎么好意思呢?”
容静笑道,如果她没记错,钱嵘并非容家的侍卫大统领,但是,东府的卫护工作全都是钱嵘负责的。
“不客气不客气!只要静小姐能解了小的身上的毒,小的就是静小姐的人!”钱嵘无耻地回答。
“你这是在和本小姐谈条件喽?”容静好声好气地问,却无端令人毛骨悚然,“可是,本小姐是在威胁你耶!”
钱嵘吓得连忙否认,“不敢不敢!小的万万不敢!全听静小姐吩咐!”
“那我就不客气了哦!”容静很满意地点头,正眼看入钱嵘的眼睛里去,钱嵘浑身一哆嗦,不敢看她,急急避开视线,“全听静小姐吩咐!”
“呐,你们都听好了,你们身上的毒如果没有解药,便会从胳肢窝开始溃烂到全身,只要你们乖乖的听话,我一定会按时给你们解药,否则的话……”
容静的话还未说完,钱嵘便急急打断,“静小姐放心,属下一定不会让‘否则’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