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外头隐蔽处,影卫洛天从暗处跳出来,萧君默赶紧让他带着百姓去安全的地方,洛天奉命行事,一名女子迟迟不走,留到了最后,她站在苏澜清面前,犹豫万分还是问出口:“姑娘,你究竟是何人?”
“救你命的人!”苏澜清匆匆回答,推着女子让她跟上洛天,看到一众百姓都躲进了安全之处,他与萧君默对视,前去助洛将军一臂之力。
四面包围的士兵已经将山上包围,四处都在拼杀,苏澜清与萧君默来到前头,萧君默一眼瞧见那日想要轻薄苏澜清的那名男子,他飞身来到他的面前,抓住他的肩膀往旁边一丢,那汉子摔了个结实,哎哟个不停。
“你你你,你想作甚?”那汉子看着萧君默杀气腾腾地走近,害怕地哆嗦起来。
“你说呢?”萧君默冷哼一声,狠狠地抽了他十几个巴掌,还不解气,又猛踹他命根子一脚,直接将人踢晕,才绑起来扔到一边,由影卫看着。
苏澜清目睹这一切,无奈地笑笑,只要关乎他的事,萧君默便会变得报复心极重,他走到萧君默的身边,和他一同对付这群土匪。
一个身影猝然从他的视线中闪过,苏澜清蹙眉,觉得那人好生可疑,便偷偷跟过去。
“教主,快走。”几人掩护着那名男子想要从小道离开,耳力极好的苏澜清听清他们在说些甚么,教主?那便是这花莲教的头头?原来不过是个贪生怕死之徒!
他步子极快地掠出去,挡在众人面前,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笑问:“几位兄台,想去何处?”
“你是何人?!”钟木识退后一大步,警惕地看着面前的男子。
“我是何人你们就不必知道了,不过你们是何人,我可是清楚的很,你们一个都别想逃。”话音刚落,苏澜清身形微动,与几人纠缠起来。
“拦住他!”钟木识站在几人后头,眼睁睁看着那看似并不有何能耐的男子,不过数余下,便将他的侍从们打得落花流水。他愤懑地掏出怀中的毒粉,妄图趁那人不注意撒过去,膝盖猛地一痛,被人踹倒在地,毒粉也脱了手。
他回头看去,是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他目光如炬地盯着自己瞧了半晌,一脚踩在自己的手上,渐渐用力,手骨被踩的咯咯作响,清脆的骨裂声在林子里格外清晰。
“澜清,我本以为这花莲教的教主应当是个挺厉害的人物,没想到就是个靠毒粉控制侍从,一脸短命相还日日想着长命百岁,你说可不可笑?”萧君默对于不喜欢的人,一向秉承着气死他不偿命的原则。
苏澜清被他说的笑出声来,他本来也以为这教主会格外难对付,结果是个胆小鬼不说,还是个只会用些毒粉恐吓别人,不合心意便下毒,害得教众都以为这个教主厉害的很,其实不过是个草包罢了。
趴在地上的钟木识忍着手掌的剧痛,脑中一个激灵,澜清?苏澜清!这可不就是那个年纪轻轻就屡立战功的将军么!竟然是他!而踩着自己手掌这男子,眼神睥睨,非富即贵,钟木识咬牙,看来这次栽大头了!
“来人,抓起来!”萧君默身后几名士兵冲过来,将倒在地上的几人全都抓住,两人一起到前头,外面已经被洛将军的士兵攻下,满地都是激战过后的痕迹。
“等一下,把他留下,我有用。”苏澜清想了想,指着那教主让众人放开他,官府内的内奸还未找到,这人留着还大有用处!
萧君默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让人给钟木识装扮了一番,押着他悄悄到官府去。
到了诸州府衙的侧门口,苏澜清低声问:“平日里你们是怎么联系里面的人的?”
钟木识一开始还不愿意说,被萧君默捏断了两根指骨,这才支支吾吾地说出来,原来他们都是靠哨声与暗语接洽,对上号了,里头的人自然会出来。
苏澜清把钟木识怀里藏着的小哨子拿出来,硬逼着令他吹了一口,过了不久,里头传来极轻的脚步声,一人似是贴在门边,小声道:“醉月频中圣。”
钟木识被推了一把,不情不愿地回答:“迷花不事君。”
里头人没了动静,苏澜清与萧君默命众人躲到暗处,紧接着只见侧门被小心地打开,一张极其平凡的脸探出来,左右望望,然后跑到钟木识的面前,谄媚地问:“这回教主有何吩咐?”
萧君默冷笑,那么多百姓惨死,这人还真是笑得出来!他眨了眨眼,周围人以极快的速度将两人包围起来,男子惊慌失措地看着周围,他悠闲地走出去,盯着那人看了许久,才好整以暇地道:“有何吩咐,这回你应该问我们。”
那男子看到四周都是带刀之人,也顿觉情况不妙,但仗着自己是官府中人,仍梗着脖子道:“你是何人?这里是诸州府衙,闲杂人等,速速告退!”
苏澜清忍俊不禁,这人还真是胆子忒大,敢这么和萧君默说话,活得不耐烦了罢?他上前一步,抬手挥下:“拿下!”
“哎哎哎,你们是何人,凭甚么抓我!”男子还在不停地挣扎,被士兵押着往前走,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他瞧见众多花莲教的人都被押着跪在地上,而为首一名高大男子称呼方才被自己骂的人为——
太子殿下。
耿狄只觉脑中一片混乱,几乎要当场厥过去,他的腿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般软绵绵,不受控制地往前栽,那竟是太子!他竟然骂了太子!
经过一番查证,事情的真相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