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考虑好了,就可以叫宋院长重新去做一份决算。还有这个三甲复评呀,一时间要拿出对策来,哪有那么省事,真要你立刻做决定,那就开个行政会议,条条框框的全部都分配任务下去,你是领导人,没必要事事亲历亲为,只要抓好总体的方向就可以。”
梁习荫说:“那么具体要怎么分配呢?佟伯伯您能不能拟一个会议章程给我?”
佟西言抬手腕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了,便笑着问:“明早给你好吗?”
梁习荫点点头:“可以。”
“那么,没什么其他事情的话,我先去做事了?”
“好,您忙。”
看着佟西言出去了,梁习荫才打电话叫宋文渊过来。
佟西言回办公室,见刑墨雷在沙发上看报纸,问:“不是说晚饭都不回来吃的,怎么提早回来了?”
刑墨雷说:“梁家来了客人,送梁宰平回来了,顺道来接你下班。”
佟西言想起刚才,忍不住笑,说:“你去院长办公室看看习荫,笑死我了。学他爷爷学得十分像。”
“怎么?”
“文渊跟他开了个玩笑,他明明不会,又不甘示弱,特意找我过去出主意,我估计这会儿文渊一定在他办公室吃大鸭蛋,哈哈。”
刑墨雷见他笑得有些恶作剧的意味,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笑,说:“你几时也学会暗算人了?”
佟西言哦了一下,收起笑说:“是哦,我这样会不会疏离他们俩的关系?”
刑墨雷说:“我看这孩子倒还大气,不会因为这些小事斤斤计较,你不也说了,宋文渊跟他开玩笑的。”
佟西言安心了,又想起一件事儿来,问:“前段时间在肝胆外轮转的曹景文,你把他定在肿瘤科了?”
“有这事儿。”
“我说,你好不好不要每次都把最好的留在自己科室,其他几位主任意见大了,都找我说话呢。”
“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
“你这是滥用私权,回头我跟梁悦说,给你这大外科主任的头衔拿了,省得你作威作福的。”
刑墨雷气恼的抓人:“你还不知好歹了!”
佟西言躲过了,逃到办公桌后面,哈哈大笑。
梁家的晚宴仍然定在豪门,一个精致的小包厢里,梁悦给司机打电话,嘱咐他到时间去接习荫。他补了午觉,起来时还没见梁宰平从书房出来。
老家伙说他想静静,一个人待一会儿。
梁悦有些后悔,不该问他那些陈年旧事,他要是愿意说的话,早些年就该听他说了,瞒得这么滴水不漏的,怕是他自己也从来不去想这些事情,却因为自己的追问,跟剥旧伤痂似的一层层剥出血肉来了,别看他一脸的轻松,心里怎么会不难受。
就算老到六十岁,谁不是爹妈生下来的,很多老人在深夜做梦都还梦到童年的事情呢。
梁悦怕梁宰平太伤心,想了想,还是去敲门。
梁宰平应门的声音听起来挺平静的:“进来。”
梁悦开了门,见他坐在窗下那张安乐椅上,捧了本书像是看得认真,见他进来,摘了眼镜微笑。
梁悦问:“你没事吧?”
梁宰平茫然问:“我什么事呀?”
梁悦坐在搁腿的小板凳上正面看他:“是没有什么事,我陪你坐会儿好吗?”
梁宰平见他顽固,心有暖意,俯身去摸他的脸:“你一片孝心爸爸知道,爸爸真没事。”
梁悦也不搭话,微微抬头看着他,突然问:“要做吗?”
梁宰平不明就里的嗯了一声,立刻反应过来了,笑着揪他的鼻子:“你想做呀?”
梁悦勾着他的脖子吻了过去。他不想看这老家伙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挡着一个人忍着的样子,他想给他一个发泄的渠道。
梁宰平并不抗拒,抱他起来回吻。两个人的重量一下子上来,使得紫檀木安乐椅大幅度的晃动了一记,然后才又稳了下来,前后缓缓摇晃。
梁悦捧着梁宰平的脸很认真的吻他,他在他怀里很容易动情,原本两个人亲密的次数就一直被梁宰平控制得不频繁。
书房的门没有锁,保姆不会进来,但家里现在有外人。趁梁悦停下来喘气儿的功夫,梁宰平咬他的鼻子问:“要不要到楼上去?”
梁悦摇头,脸颊贴上去吻他的耳朵:“来不及了。”
梁宰平一把抱他起来放在书桌上,转身锁了门,两步回来搂着他承接他的热情,一手在抽屉里摸润滑剂。
梁悦热得微微出汗,抓着父亲的肩膀央求:“用力一点。”
他的眼睛湿润,瞳仁黑得纯净,渴望被占有的欲念都一览无余,他的这种眼神是他的父亲根本无法抗拒的,那足以使他理智殆尽。
他用粗暴的方式进入了他的身体。
梁悦压抑的叫声在喉咙里发酵,那似痛非痛的带着愉悦的呜咽声让他的父亲骨头酥麻灵魂出窍,只余下一个男人贪欢的本性。
很多时候,两个人的欢爱,不仅仅只是身体上的快感,而是彼此灵魂的慰籍,一次一次的结合,告诉对方会永远不离不弃如影随形的在一起。
谁都不爱梁宰平,他的霸道和富有掩盖着的却是他的孤单和贫穷,如果他只有他,那梁悦愿意给出一切,天上地下,与他血脉相容合而为一。
大概是五点左右,司机把梁习荫接到了豪门,大堂经理换了好几茬,却一个比一个会察言观色,小家伙一下车,便有人殷勤的上来接待:“小少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