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自我介绍再大肆鼓吹一下风水公司的阿西顿时没了用武之地,只好傻愣愣地看着他的师父。
而李景行则忽视掉阿西的目光, 与徐栩对视了一眼。
阿西只好讪讪地将目光移了回来, 看向张麟乐,想要挽个尊。可张麟乐此刻也空看阿西, 他眉头维沉, 盯着村长。
村长是不是应该先打听清楚了几人的背景再做详谈啊?花这么多钱都不试探一下真假吗?万一遇到骗子了怎么办?
村长不问,也许证明了一件事:他是了解几人的。
村长自我介绍道:“我姓罗, 几位旅途奔波, 我们村子里也没什么好的招待所,就在我家将就一下吧, 明天找人带你们去出事儿的地。”
李景行抬手:“我们想先了解一下情况。”
村长连声答好,坐定后大致介绍了一下这里发生的离奇事件。
就在近段时间,村子里离奇死了不少人, 而且全是暴毙。
村民们当初以为是传染病,医院来检查后发现并不是因病产生的死亡,更像是受到惊吓,心脏衰竭而至。
本来这事儿已经闹得人心惶惶了,可是后来大家发现了一个奇怪而恐怖的死亡规律,更是被吓破了胆,人人自危。
“什么规律?”张麟乐c-h-a话问道。
村长左右看了一下,害怕隔墙有耳似的, 神色有些惊恐。
李景行笃定道:“有我在这里,任何邪气不敢逗留,你只管说。”
这句话给了村长勇气,他稳定了一下心神,讲述起这死亡规律。
亲朋好友送死者出殡这是正常的事儿,可偏偏有人没过两天就会梦到死者,死者说地下孤冷,希望这人去陪他。
“然后这人没几天就死了?”徐栩问,一般结局都是这样的。
“就这么玄乎,关键是,这种事并不是发生了一起,如果只有一次两次,我们还可以定义为巧合,可怕的是这种事最近频频发生,只要有人送殡后回来做了噩梦,没过几天就去了。”村长叹了一口气。
张麟乐觉得匪夷所思:“那你们没报警吗?”
“报了,不是谋杀啊,死者没有伤口,就是突然衰竭而死,警察来了也没用。”村长痛心地拍了拍大腿。
张麟乐又问:“那这些死去的人有什么共同的联系吗?”
村长摇头:“送殡的人无非就是亲朋好友,村里的人都互相认识,以前这种事儿会帮个手,互相帮衬着,现在哪家还敢?”
见几人没有问题了,村长继续将村子的鬼故事。
因为这事儿,各种关于村里有鬼怪的留言不胫而走,年轻点的都出去打工了,有能力的把小孩接走,但也有几个完全不信邪的,闹到派出所,要警察缉拿真凶。
有一句老话叫着信则有不信则没有。
这几个人完全不信邪的,就帮着乡里的人送殡,可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其中一个人也在前几天做了噩梦。
说到这里,村长已经被自己讲的故事吓得哆嗦,不由得停了下来。
徐栩掐着修长的手指点过大拇指三次、中指、无名指与小指各一次,循环反复了几次,放下手指问村长:“你说的那个人昨晚刚死了,对吗?”
村长抹了一把冷汗:“是的,大师真是神算啊。”
“你们就没请当地的道士或是风水师驱邪?”阿西好不容易逮着机会问了一句,颇有些得意,好像跟在他师母后面问这话,连他自己的格局都大了不少。
村长听了阿西的话,表情悲痛地挥手:“没用,之前请过一个,跟着做噩梦,没几天就去了,后来再也没人敢接这个业务。”
“那不如现在就带我们过去看看吧。”张麟乐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
村长惊讶地问:“去哪里?”
“火葬场啊。”
“恐怕不能,我下午要去县里开个会,几天内不会回来。”村长抱歉地说,“火葬场就在村东,得麻烦你们自己去看看了。”
“昨天死的人呢?”
“离这里一里。”村长指了一个方向。
“好,多谢。”该了解的情况都了解了,李景行也不废话。
村长立马站了起来:“时间到了,我也要走了,这间房子就是我的,你们这几天可以住在这儿,想住多久都成。”
“好。”李景行一口答应下来。
村长双手抱拳,做了一个拜托的手势,急匆匆地往外走。
大家礼貌地站起来告别,屋外已经停了一辆三轮车,他飞快地搭上三轮车就离开了。
“这真是村长,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说走就走?他是害怕吧。”阿西不屑地说。
徐栩抱臂,摸了摸下巴:“什么村长,又是一个n”
打游戏的人都知道n指的是之非玩家控制的角色,上次张麟乐和徐栩说起n还是入会测试时,后来三人在第一次执行国外任务时,也开玩笑说玄机会的接头工作人员全部像n,按照剧本履行自己的职责,惜字如金,多余的部分绝对不会说。
张麟乐恍然大呼:“对啊,如果接到风水公司的人,应该让我们马上做法驱邪,还不是带我们去看看,搞得跟调查似的,徐哥,这真是任务啊!”
“晏玺把我们当傻子,我们得配合一点,否则怎么能体现他的神机妙算?”徐栩说。
张麟乐噗嗤笑出了声:“神机妙算这个词怎么和晏玺扯上关系了?”
徐栩:“怎么没关系了,那只老狐狸以为......”
“徐栩,适可而止。”李景行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