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这种苦。听说你那里扣着一个女孩子,叫华海沙的,是这样吗?”
“是,我很喜欢她,就把她一直留在营里。”
“城儿,她与我们是敌对的双方,你把她强留在这儿,知道她心里有多难受吗?女子不比男人,她们更加脆弱,远离家乡和亲人对她们来讲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而且她的亲人也会很担心她,更何况这件事如果传了出去,她就会身败名裂,你忍心让她这样吗?”
“阿玛,我会好好待她的。”凤倾城思量着说。
“城儿,我问你,你对她的感情有你额娘对我那样深吗?你会向你轸伯伯对我那样对她吗?”
凤倾城愣住了,他虽然喜欢华海沙,但却并没有到海枯石烂那种程度,只是很喜欢和她在一起,同她聊天,和她玩闹,从没想过感情上的艰难。原来自己对华海沙的感情没有那么深,不能给她带来幸福。
凤倾城一下子站起来,道:“我去问一问华姑娘。”
然后就跑了出去。
凤然看着儿子的背影叹了口气,他不愿儿子难过,也不希望那姑娘痛苦,而且或许这是他唯一能为月国做的事了。
第四十五章
华海沙正坐在帐中看书,突然帐幕一挑,凤倾城跑了进来,他进来之后也不说话,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华海沙。
华海沙被他的眼神弄得十分不安,放下书谨慎地注意着他的脸色。
凤倾城吸了一口气,问:“华姑娘,我问你一句话,你要老实回答我。你还恨我们北凌人吗?”
“恨。”华海沙平静地吐出一个字。
凤倾城的眼神黯了一黯,低声道:“还是恨吗?这么说你是不会愿意跟我回北凌了。”
“对。蔚族与页丹世代仇怨,双方都死了无数人,这样的血海深仇是无法化解的。我们只能是敌人。虽然你对我很好,但我是蔚族人,必须尽忠于月国,决不会屈膝事敌。你纵然将我强带到北凌,我也会寻找机会逃跑的,因为我根本不能忍受远离家乡和亲人,整日与仇敌虚与委蛇的日子。你父亲可以,但我不行。”
看着华海沙那决绝的样子,凤倾城的心一片冰凉,伤心地说:“我明白了。你一直都把我当敌人看待,我本来以为我们可以做朋友的。”
“我不会和页丹人做朋友的。因为我看到过年迈的老人失去了儿子,年轻的女子,丈夫却战死了。他们那种痛苦的样子我看了很多。页丹人太凶残了,你们一直侵犯我大月的国土,屠戮蔚族子弟,我怎么可能对你们有好感?所以希望你能放我回去,那样我会感谢你的。将来即使战死疆场,我也心无所恨。留我在这里,我只会恨你。”华海沙镇定坚决地说。
凤倾城沉重地点点头,道:“你真是个倔强的人,当初吸引我的,正是你这种独特的个性。你说的也有道理,两国的这种仇恨是很难消除的,我也不勉强你了。不过有件事你说错了,我阿玛不是虚与委蛇,而是真心与我额娘和轸伯伯相爱的。”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出了帐篷。
义律霄回到大帐,见凤倾城闷闷不乐地坐在那里,手托着腮不知在想些什么。
义律霄走过去靠在他身边坐下,将手搭在他肩上,问:“怎么了?什么事情不高兴了?”
“表哥,她恨我们,不肯跟我回北凌。”凤倾城闷闷地说。
“谁?你是说华海沙吗?”
凤倾城抑郁地点点头。
义律霄看着凤倾城苦闷的样子,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道:“城儿,我们与月国交战这么多年,积下了很深的仇怨,我们想占有月国的锦绣江山,他们想消除北凌这个心腹大患,两国是势不两立的。华海沙性子刚烈,她是不能忍受陷落敌营的日子的,而且她思念亲人,把她强留在这儿,只会让她更加痛苦,而且说不定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反而害了她。”
义律霄还有一句话没说,他知道凤倾城会明白的。
果然凤倾城声音闷闷地说:“表哥,她既然这么不愿意待在这儿,那我们放她回去好不好?也免得她整天不开心。”
义律霄见事情顺着自己的设想进行着,心中高兴,但脸上还是淡淡的,说:“这女子是华海潮的妹妹,留着她大有用处,这样放了太可惜了。”
凤倾城以为他真的不肯放人,忙求情道:“表哥,她挺可怜的,放了她吧。再说,上次木元帅放了我,这样就当还他们一个人情好了,让他们知道我们页丹人是恩怨分明的。”
义律霄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道:“好吧,反正那华海潮也是个硬骨头,抓了她妹妹也未必有用,放了她更显得我们大度,那便放了她去吧。不过城儿你要记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对蔚族人千万不要轻信,更不要赔进自己的感情,他们诡计多端,可不像我们页丹人这么有真性情,莫要被他们伤了你的心。不过姑丈除外,他是个很重感情的人。”
凤倾城点点头,道:“我记住了。不过表哥,今后不许你捏我的脸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义律霄又好笑又苦涩,虽然已经掐断了他青涩的初恋,但凤倾城对自己仍然没有反应,自己这番心意不知他何时才会明白。
第二天,凤倾城让人备了一桌酒菜,与华海沙对饮。
华海沙觉得有些奇怪,因此用手按住酒杯,不让他给自己倒酒,问:“今天这是什么阵势?你们要干什么?”
凤倾城道:“这是给你送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