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
“是是是,我娘最英明神武了,什么事都瞒不过您。”
赵母又道:“拍什么马屁?赶紧把自己收拾整齐,待会儿去门口迎接你爹。”
“好。”赵日天回了书房,挑了身他爹看起来最顺眼的衣服给自己换上。
他难得将自己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额前自以为潇洒飘逸的两缕头发都给梳到脑后去了。毕竟他觉得潇洒,他爹只觉得不伦不类,每次看到都要数落几句。
赵日天走到门口,又折了回去,将装着叶良辰的木盒揣自己兜里。毕竟是块月饼,家中又有小孩,万一被吃了就不好了。想着以后都要随身带块五仁月饼,赵大少心里是有些纠结的。
“老爷的马车快到门口了,大少爷快去候着吧!”
听到下人通报,赵日天连忙朝门口跑去,谁想到刚到门口就被赵老爷推了一把,摔在地上。
“你个混小子,整日不干正事,就知道和你那些狐朋狗友出去鬼混!”赵父气道,“你说,你把叶家的小子弄到哪里去了?”
赵日天一愣,抬头就看见他老爹边上还站着叶良辰他父亲,叶父一脸焦虑。
“爹,我昨夜就与傲天一起出去喝个酒而已,早早就回来了,叶良辰的事我哪知道?”
“你不知道?谁都说你昨夜在温柔乡与叶家小子起了争执,还差点动起手来。你说,是不是你气不过找人把叶家小子堵在小巷口揍一顿,打得人家回不来了?”
面对赵老爷愤怒的责问,赵日天愣了许久。这种事他从来没干过呀,他老爹是怎么想到的?莫非他爹以前干过?
“爹,我昨夜是与他有过争执。争执过后我就回家,我是哪个时辰回来的,温柔乡的几位小姐与管家都能作证。叶良辰的事是怎么回事,儿子真的不知道。”赵日天一脸无辜道,“怎么了?那叶良辰不见了吗?”
赵父这才语气好点:“为父也不清楚,只听叶老爷说他儿子昨晚出去今早还没见着人影。他常去的地方都找过了,温柔乡的几位小姐说昨夜他是忽然不见的。”
“忽然?”赵日天佯装疑惑。
叶父道:“我已经差人去温柔乡问过了,听雨小姐说,她昨夜喝醉之时隐约看到一道白光闪过,然后小儿就没了踪影。你说,这怎么可能呢?”
赵日天道:“可能是听雨小姐醉后做梦吧,说不定是叶良辰那小子去其他地方逍遥快活了。”
“诶!打扰几位了,那个逆子,等老夫找到他了,非打断他两条腿不可!”叶父捋着胡须气道。
叶良辰在盒子听得是又气又难过,气的是赵日天说谎太顺溜,难过的是他现在也想回家,可惜他老爹体会不到他的心酸,还想着要打断他的腿。
如果他能回去,他要办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一群人把赵日天围赌在巷子里狠狠地揍一顿!
被藏兜里随身带
可惜叶良辰根本回不去,可惜他一条小命还被赵日天拿捏在手里。这贼老天爷忒不公平了,怎么就惩罚爱惜五仁月饼的他而不惩罚对五仁月饼不屑一顾的赵日天呢?不爱五仁才是罪啊!
可惜叶少爷的想法不具有代表性,不管他内心如何挣扎,反正倒霉的都是他。
叶家又找了叶良辰好几日,皆无一点音讯,他们哪里想得到,叶良辰正被赵日天好好地揣在兜里呢!
“诶,你怎么带了个木盒来书院?这木盒子我以前从未见过,里头装的什么?”
看到龙傲天伸过的爪子,赵日天连忙将木盒揣好,撒谎道:“你可别碰,这是中秋的时候望云小姐送我的月饼,我到现在还没舍得吃呢!”
龙傲天皱眉:“你恶不恶心?这都三天过去了,快馊了吧?”
赵日天笑道:“望云小姐送我的东西,就算是馊了我也得好好珍藏着。”
龙傲天眉皱得更深:“那也要有个度才行,带到书院里来成何体统,若是被夫子看到就不好了。”
“你龙大少爷何时将夫子放在眼里了?”赵日天好笑道。
龙傲天笑道:“不说这个了,你知道叶良辰那小子哪儿了吗?”
赵日天眨眨眼,然后心安理得地摇头。
“你也不知道?”龙傲天道,“那就奇怪了。”
叶良辰在黑漆漆的盒子里气得只想蹦出去掐死赵日天,可惜他没手没脚。
赵日天挑眉道:“我为何一定要知道他在哪儿?”
“你们两个不是青梅竹马感情好得很吗?从小他一出什么事你都知道得比任何人还清楚。”
赵日天道:“与我关系最好的不是你吗?”
“是我不错,可你最关注之人,从来都是他吧?”龙日天又笑道。
这话倒是让赵大少无从反驳了。
金陵城中最富裕的三户人家就是龙、赵、叶三家。龙赵两家世代行商,关系一直不错。叶家则靠叶父白手起家,三十年前才忽然富起来的。三家生意上都有所往来,所以三家的孩子也是从小就认识的。只是龙傲天与赵日天性子更为相投,走得更近些。
他们两个张狂自傲,却也有些基本,在金陵城年轻子弟当中,算得上是文武双全fēng_liú倜傥的人才。他们最看不起的就是没本事没胆量却还要张狂轻佻的纨绔子弟,而正好,叶良辰就是这样的人。
他狂,却狂得没什么底气。叶良辰自己也知道,他身上唯二的优点就是祖辈传下的金山银山以及父母给的一副好皮囊。
但是和他一样没本事的纨绔子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