黢的,装满了大烟膏子!
俗话说的好,大烟膏子就酒,小命立时没有。林子森不假思索的抡起巴掌,猛的拍向叶雪山的后背。这一巴掌是让他没法立刻吞咽,随即把人扯过来捏开嘴唇,林子森没轻没重的伸手就往里抠。一指头挖出一块烟膏子,他继续往嗓子眼里捅。叶雪山终于又有了反应,呜呜乱叫着手舞足蹈,正是又要挣扎又要反抗。
林子森想法子让叶雪山呕吐一场,吐得苦胆水都出来了。他不嫌脏,蹲在呕吐物前仔细研究,末了放了心,知道无论是烟膏子还是酒,都已经彻底的离开了叶雪山。
他想自己当时只要晚回来片刻,世上就没有叶雪山这个人了。如果世上真的没有了叶雪山,那自己还活个什么意思?日子还有什么滋味?额上的青筋浮凸起来,他想这实在是个最坏的开头,不能让叶雪山学会闹自杀,如果叶雪山天天都琢磨着死,那自己还怎么安心的活?
一根神经在他脑子里持久的蹦,忽然伸手扯起叶雪山的衣领,他恶狠狠的起身把人拖回了床上。装着大烟膏子的瓷瓶还在床上,叶雪山一眼看见,就执着的伸手要去拿。
这个动作激怒了林子森,不只是激怒,更是一种威胁。一把夺过瓷瓶摔到地上,林子森恐慌的声音都抖颤了:“还吃?”
对着叶雪山扬起了手,林子森想要打他,往狠里打,一次打老实他!可叶雪山大睁着黑眼睛,正在以叶太太的神情看着他。真要把巴掌往脸上扇吗?林子森把手又举高了些:“还吃?”
叶雪山的黑眼珠子暗了一下,又亮了一下。叶太太的神情忽然消失了,他变回了叶雪山:“命是我的命,你关得住我的人,管不住我的死活!”
林子森高举的巴掌攥成了拳头,夹着疾风击下来,贴着叶雪山的头发凿到枕边。眼角余光瞥到床边的烟盘子,他忽然有了主意,伸手一把抄起烟签子。烟签子是钢制的,雪亮尖锐,外面用竹管套住。林子森从竹管里抽出烟签子,随即一把捏住了叶雪山的下颌,迫使他张开了嘴:“我让你吃,我让你吃!”
然后他一签子扎上了叶雪山的舌头!
叶雪山疼的大叫一声,而林子森捏住签子用力一挑,竟是不但扎透舌头,而且把舌头带了起来。
签子血淋淋的穿过舌头,头尾两端就架到了叶雪山的嘴角。眼看鲜血喷涌而出,林子森攥住了叶雪山的双手,俯身下去一字一句的说道:“下次再敢寻死,我就直接割了你的舌头!”
96
96、真假相 ...
林子森把阿南吊了起来,皮鞭沾凉水好一顿抽,抽得鞭梢都散碎了才罢手。阿南嚎的快要断了气,可是一句委屈都不敢说,只怕自己言多有失。现在他的罪名是玩忽职守,玩忽职守就玩忽职守吧,不要命就行。
阿南被林子森抽成了血葫芦,可是落地之后还能站能走。抽抽搭搭的咬紧牙关,他就觉着自己一身的皮都没了,光剩血肉露在外面。保镖们也吓傻了,微微弯腰站在一旁,一声都不敢出。
林子森打累了,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根香烟。一口一口的吸了大半,他撩了阿南一眼,心想这个小兔崽子看着不起眼,没想到还挺结实,这么抽都没抽坏了他,涕泪横流的还有力气哭天抹泪。
阿南留意到了林子森那一眼,吓得“咕咚”一声就跪下了。两只手撑在地上,他一按就按出了个血手印。低头给林子森磕了两个响头,他哭唧唧的哀求道:“老板我错了,我往后再也不敢大意了。您大人大量,饶我这一回吧!”
林子森没言语,思索着身边有谁能够代替阿南。年长的大伙计是不能用的,他不愿意让个爷们儿天天守着叶雪山,还是得找小孩儿,可他是开烟土行的,又不是带戏班子的,上哪儿找伶俐小孩去?况且单是伶俐还不够,还得勤快,得像架小风车似的从早转到晚。思来想去的,阿南就真是不错了。
思及至此,林子森挥了挥手,轻声说道:“起来吧。再敢有下次,我砍了你的脑袋。”
阿南一听这话,连忙咚咚又磕了几个头。死里逃生的窃喜让他顶住了周身火烧火燎的疼痛,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要了,只要能平平安安的活下来就好。
阿南用炉子上的热水兑了一大盆温水,自己洗净了周身鲜血,又向保镖要了一点刀伤药,自己选那伤重的地方敷上。洗完一遍之后,盆里的水都红了。
换上一身干净衣裳,他出来见了林子森。林子森暴打了他一顿,可他不恨林子森,倒是挺怨叶雪山——要不是叶雪山撺掇了他,他何至于要被老板抽成皮开肉绽?
客厅内灯光明亮,林子森堂而皇之的坐在吊灯之下,忽然显出了老态。当然,他一直是老气横秋的做派,不过此刻阿南偷偷扫视了他,发现他苍白的皮肤松懈下来,眼窝都凹陷了。
手扶膝盖站了起来,林子森对阿南说道:“你跟我来。”
阿南柔顺的像一株春柳一样,立刻就跟上了林子森。破损的皮肤摩擦了衣服布料,他每动一下都是疼痛,然而疼就疼吧,他是彻底被打老实了。
随着林子森上了二楼,阿南忽然又提起了心,怀疑林子森是要让自己去和叶雪山当面对质。不知道叶雪山是不是个讲义气的,万一他把自己供了出来,那明年今时,就是自己的祭日了!
攥着两手冷汗,他跟着林子森进了房间。抬头望向大床,他吓得当场一激灵,头发都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