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挡在他身前,冲紫衣人妩媚而笑:“呵呵,这可妙了,情人互换么?这主意似乎不错……”
戒嗔瞪大了眼,挤出一个字:“你……”什么意思?
玉如虹反手扯扯他的衣袖。
“既然如此,二位可愿下榻老夫的洞府?”
“好啊。”玉如虹放开了戒嗔的手,干干脆脆地向紫衣人走去,一摇三摆、风骚妩媚,还真像个喜新厌旧的小女人。
戒嗔在后暗叹不已,他算是见识到玉如虹的精湛演技了!更有一种错觉——他没生为女人真的很可惜……感叹归感叹,心下却为他捏了把冷汗,眼前的魔头可是有一甲子的阅历了,能轻易上当么?
眼看他已接近了紫衣人,戒嗔跟着上前,准备随时出手……
紫衣人并未察觉到任何杀气,只见这美丽妩媚的可人儿朝自己走来,亦迎上前张开双臂——
玉如虹暗自冷笑,却也不敢大意,同样张着双臂似要投怀送抱。
一个俊逸潇洒,一个美若天人,若相拥月下云间,那份浓清蜜意的气息,岂是丹青能够描绘?
直到相距一步之时,未见抖动,白袖中寒芒一闪,出云剑直取紫衣人心口!
紫衣人冷笑,左手一抄,两指间已捏着一片细薄如柳叶、晶莹如月光的出云剑。不屑道:“出云老儿的东西这么多年也没有多大改进嘛!”而后随便往后一抛,竟没入岩石不见踪影!这等功力,又岂是玉如虹与戒嗔能及?
这一手却不能吓退二人。戒嗔身形未动,人已如大鹏展翅飞扑紫衣人,出手便是少林绝学“大悲掌”,虽不若伏虎拳凌厉,却是掌力沉猛,大开大阖,攻守皆备。
玉如虹紧跟而上,趁着紫衣人对付戒嗔之际,绕至后面袭向他风门。
紫衣人不愧为双魔之首,凭着一甲子的功力,硬是与戒嗔对上一掌,将其震退丈外。身体紧接着右旋侧身,衣袖一挥,亦将玉如虹甩出丈外。
“如虹……你还好吧?”戒嗔扶着他,担心他受了伤。
玉如虹朝他眨了眨眼:“有你的关心,死不了。”
戒嗔登时推开他,这家伙,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
“不过,我觉得浑身无力……”
“我也……”
话未说完,二人双双跌坐在地。
“老sè_mó,你给我们下了什么药?”
紫衣人近前,哼笑:“你们既然有备而来,对老夫的媚药自是有了提防。这只是普通的软筋散,让你们二个时辰内不能用内力罢了。呵呵,最普通的东西也是最难以防范的!”
玉如虹皱了柳眉,脸都快绿了,千防万防,偏偏漏了最最普通的,这叫他怎不郁闷?“你什么时候下的?”
“刚来时,我将它混在了香粉中。”
原来就是那阵淡淡的香味在作怪,他们还当那是人家擦的香粉,真是错的离谱!二人相视苦笑,方才还在想怎么未开打就越打越没力,空有唬人招式却无丝毫效果……
紫衣人一左一右夹起二人,踩着松顶云雾轻易往上飞掠,起起落落,不消半刻便已到了一处面临飞瀑潭的山洞。
“这地方风水不错,死在这里也不错,不过……”玉如虹似不知死到临头,还嘻笑着与戒嗔说:“有你陪我共赴黄泉就更不错了!呵呵……”
“闭嘴!”戒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真想死在这魔头的手上?”
“不想啊,不过没办法,谁让我们在他手上?而且现在我们可是毫无还手之力!”玉如虹一脸无奈。
戒嗔已经被他气到练就了气到极致转冷静的“神功”,罢了,他都不怕死了,自己又何须为他操心?算来他若死了,这世间也少了个祸害!
此洞不深,只有五六丈左右,却很宽敞明亮,无任何隔离,看来十分干净,还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抬头看那亮光的来源,竟是一颗大如鸭蛋的夜明珠!难怪整个洞里亮如白昼!
“老太婆,你在哪?”见洞里没有同伴的身影,紫衣人走到洞口叫了一声。
哗啦……对面水潭中掠上一人,竟是未着寸缕,身形窈窕,举止妩媚,软腻了声音道:“老头子,你叫什么哪,不过是在水里泡个澡嘛。猎物如何呀?”
“呵呵,绝佳上品,相信能帮你将功力恢复到九成!”
“是么,那我可等不及了!”
二魔进得洞来,却见那两个猎物并肩而行流览洞壁上的画像,短发者不时指点:“这是文殊菩萨,那位是大势至菩萨……哦,那就是地藏王菩萨……你对这些什么都不懂么?”
这两个人……当他们是来观光的么?
“咳咳……”紫衣人出声提醒他们主人家还在身后哪。
二人转过身,入眼即是那未着衣缕的女子胴体,竟都吓得别过头。这一转,二人竟是面对着面,近在咫尺。玉如虹见戒嗔闭着双眸直念阿弥陀佛,不禁笑道:“戒嗔,你的脸好红,看到什么东西了?”
戒嗔睁开眼,对上玉如虹近在眼前的笑吟吟眸子,不由又闭上,脸却更红了。
不过,那女子却直盯着玉如虹的侧脸,片刻厉声道:“是你!”
这惊急之声不但玉如虹与戒嗔瞧往,连那紫衣人亦是一吓,“老太婆,怎么了?”
“就是这小子!”
玉如虹细细瞧去,是一个美艳的少妇,勾魂般的双眸含着怨恨毒视自己,脑中灵光一闪,心下凉了一半,真是冤家路窄啊!
这女人不正是在武夷山时对他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