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也没有半点送下来后赠上笑容的意思。冷峻到几近冰的温度才是苏沐秋原本的神色，即使现在对着是叶修已经温软了许多。
“你在测子弹？”
“里面放了微量信息素，一会你离远一点。”
“唉没事……我都没到过发/情/期呢……按年龄也还差段日子吧”叶修把头瞥向一边“不是说要教我用枪的吗？”
“队长说你会了”
“但是你打的更好啊沐秋长官”
苏沐秋看他。眉头渐渐舒展。他把枪递给叶修。“你先拿着，等我抽完烟教你。”
叶修抽烟极快，几乎是没有进入肺部就立刻把吸入的东西全部吐出来，而与他相比，苏沐秋才更像一个瘾君子，甚至带着享受地舒气。
“把枪握紧”苏沐秋走近。“子弹里有微量的信息素，所以……”
薄荷的气息夹杂在淡的让人安心的烟草味中。叶修完全可以判断这股味道的来源就是自己旁边的人。握枪的手被抓住转向左边。
“砰——”
苏沐秋和他贴得近到缺乏真实感，再上膛的时候几近把叶修环住。
“砰——”
方向转到正面，金属弹壳落地的声音清脆地让人发愣。
“砰——”
枪口转右，苏沐秋的眼神落回叶修身上。手放开后，自己退了三步。
刚刚的味道渐渐消失，最后只留下还是没有完全散开的烟草味。
苏沐秋刚刚说所以，但是这个所以并没有下文。信息素释放确实是他故意，刚刚子弹击中靶心里面的信息素爆发出来的时候他也确实与它们争斗。
“感受到了？”见叶修依旧发愣，苏沐秋只好先开口。
“嗯。”叶修摇摇头把枪还他。
“这到底是有还是没有”苏沐秋苦笑。
“嗯。”叶修舒展自己的手掌终于点头。“刚刚……”
苏沐秋摇头“看样子没对你影响太大”
“你故意的？”
“不然让那些不知道哪里提取来的信息素影响你？”
“这点量其实……还好”叶修有些心虚的说。
“你……算了，我们回去吧。”苏沐秋收起枪。
【向阳·第六章】
持续了两个晚上的头痛让人做什么都心烦意乱。甚至走到队长办公室交递交调离证明的时候苏沐秋还是觉得有点眩晕。
不得不庆幸前天叶修去找他的时候大部分最危险的子弹已经打完了。包括含有吗/啡/杜/冷/丁，司/克/林[注*]一类。
“上面打算把我和叶修调到这起爆炸事件的专属分队去。文件请您过目。”
“这个分队和‘地下’有关吧。他们需要你，你逃不掉。又何必把叶修拖下水。”
“那些人正在想方设法找他。”苏沐秋按了按太阳穴闭上眼睛，可是室内的光还是太强让他无法自觉平静“而且叶修，很强。”
——强到上面的人疑心叶修的身份。强到近身格斗的分数超过自己。强到不止一个人几次三番提醒自己注意他。强到自己都不愿意相信他是个o。
“上面在怀疑他。”
“我知道”苏沐秋叹气“所以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方法去证明。”
“你就那么相信他？”
“对。”苏沐秋点头，眼神里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是不容置疑的信任。
“算了”队长摆摆手“其实我也搞不懂你们这些和‘地下’接触的人到底怎么想，打算做点什么……要带走你就带走吧。队里有个o也不是让人放心的事情。”
“队长”苏沐秋鞠躬谢过“黑市以后不用再查……那些人，并没有卖到黑市。他们在做与‘地下’同样的事。多余的事情我不能透露，如果再有关于l的失踪案件，请一定告……”
“叩——！”
“谁？”
“哎哟我没有子弹用了，沐秋你也在啊。”叶修瞪眼。
“叶修，你跟我走吧。我有话和你说。”
队长点头不说话。摆出送客的样子。
“子弹一会我去拿给你”没有给叶修反应的时间，苏沐秋直接揽他的肩膀把人带了出去。
出了门叶修立刻不满的挣起来。
“上面要把我们调离了，你收收东西吧”苏沐秋不去理他不满的表情，直接开门见山。
“我靠我都没有同意！现在反悔还算数吗？”
“我签字了。”
“我就不用签吗？”叶修瞪他。
“非队长级别人员调动只要队伍通过就可以了。虽然你的话可以上诉”——o可以上诉。
“上次那个爆炸，不是小事？”
“不是小事。”
“比黑市什么的深多了吧……你那天怎么不纠正我”
“那个时候人质还没有开审。而且我们后来才用了比较特殊的方法让他们开口。”
叶修不说话。职权原因他明白自己没有再向下过问的权利。
苏沐秋看他。明明应该是该在贫民区普普通通生活，逃课，打架，也许被哪个家里有钱的看上就这样平淡过一辈子的人。在这一刻生活的道路完全发生改变。“叶修，卷入这件事情，也许你这一生都无法脱离”
“你自己已经卷进去就不要再谈我了”叶修点了支烟抽起来“我本来就已经受够了。没有比这个更好的选择。”
血腥味，铁锈的生香，一滴滴的水声，老鼠叫，永远无法逃离的黑夜。抱头尖叫发抖的人，没有一丝光亮，没有一丝温暖……
“嗯？”苏沐秋苦笑。
“哥从那种地方逃出来的时候你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