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头紧紧锁住眉头,眼中闪着狐疑的光芒,不禁看了看床上的病人,摇了摇头道:“现在身体上已经涨起有毒素的水泡,如果再找不到根源的话,真的不好说!”
“老林,你在御医院除了马老那个老不死的家伙,你的医术算是最好的,怎么也治不好这个病?”
老眼眯逢着精光闪闪,贺老头一脸的不信,盯梢着眼前的人,好歹也是打交待三十多年了,他是个怎么样的性子岂有不知之理。
“贺老,医生是人,不是神,并非是所有的医能够绝对医好,贺老,老林说实话,现在对于知超的这个病确实没有把握,行医大半辈子,关于这种脏病也不是没有治过,但是,引起这种恶性质的病,却是第一次所见!”
不卑不亢,林老头淡然相对,心中却十分不屑贺家人为事,可以说贺家是一代不如一代,以前睿智的贺老头也渐渐不分是非护短,让人觉得不耻!
房内一堆人,两老头却大大咧咧毫无忌惮地讨论着一般人难于启齿的羞事,因为他们心知肚明贺知超得这种脏病不是一次二次的事情,事到如今,都当成是正常的疾病了。
“林医生,怎么会是这样,以前你们不是都可以治好吗?怎么现在不行,怎么现会变得这样!”
黑着脸色,贺霖林急切地瞅着眼前的人,心中不禁又气又急,不听教育的儿子,总是惹出这些丢脸的事情。
“这个…贺大爷,老夫说一不二,能治便治,不能治便说不治,老夫从不说假话骗人!”
“超儿,没有你叫妈怎么活~~”
伤心不已的贺妈妈忍不住哭叫起来,如今看到儿子身上冒出来的泡泡,她的心痛得揪起来。
“哭什么哭,丢人!”
哭到老婆的鬼哭狼嚎的声音,贺霖林脸色变得更差,忍无可忍地斥责,锐利的目光注视着床上半死不活的儿子,心头的怒意更加强烈!
“林老,好歹咱们也有三十多年的交情,拜托你帮我贺家保住独苗,老夫感激不尽!”
容忍不发,贺老头的脸色特别阴沉,以前对贝宝孙儿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代表他是个糊涂的人,许多事情只是放纵过头了。
“贺老,恐怕老林没这个能力,不如去上叶家一趟吧,除了芯丫头,我真的不知道谁有这个法子!”
小心谨慎地瞅了瞅对方,林老头子给他提起一个人,突然,心中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意味,谁叫他们贺家趁机井落下石欺负叶家的人,人生在世谁会没有一些病痛,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生医,否则跟得罪阎王有何区别?
“芯丫头?容蕊芯?那个女配药师?挂名首席御医?”
贺霖林脸色骤然变了又变,心中不禁升起后悔,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听儿子提起的问题,立即
扭头向外面感叫:“来人,来人,贾中良,给我进来!”
“在,贺老,贺大爷…”
应声出进,一位身高马大的家伙走了进来,见到一张张黑乎乎的老脸,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眼底带着恐慌,深怕家主将少爷的过错全都推到自己身上!
“说,少爷近来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特别是去叶家之后,回来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
此时,宝贝儿子骤然重病,贺霖林不得不怀疑是否现叶家的人有关系,否则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怔了一下,人精级别的贺老头马上明白儿子问出来的话,严厉的眸光紧盯着眼前警卫员,去年自己的孙儿与叶家的干儿子抢女人伤着手,如果,这次也是他们叶家搞出来鬼,那么,自己拼了老命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两道活似吃人的目光下,战战惶惶的警卫员凝望床上活死人,决定实话实说:“贺老,少爷从叶家出来很生气,差点将车子都砸烂,一直在骂吕小姐是贱人,敢背叛他跟别的男人结婚,发好大的火,少爷还说不但要砸掉他们的婚礼,还要将吕小姐肚子里的野种打掉,他得不到的女人谁也别想得到,就是毁掉也不会给别……”
“说重的点!”
咬牙切齿的贺霖林冲着唠叨的人怒吼一句,恨不能拔枪毙了这个没脑子的警卫员,这种话也在外人面前说出来,难道他不知道护主两个字怎么写。
“是…少爷回来后,直接去了夜总会,叫上十个小姐陪少爷大半夜,凌辰三点钟的时候,打算回家的少爷在夜总会门口拉住一位读书的学生妹,在车上,在车上将她给上了…。”
“你他妈的混球,老子问你少爷回来有没有其他不一样,谁叫你说这些了!”
吼叫声再次巨雷般响起,脸孔阴霾的贺霖林双眼好像是喷火似的死瞪着眼前,现在真的是想动手掐死人的心都有了,叫他说的不说,不该说的事情说了一堆。
“没有…贺大爷,少爷回来后,并没有异常,只不过是…是要小姐的次数多了,好像是…是被吕小姐之事剌激了!”
平时,定会低下头,但是,破罐子破摔警卫员第一次与家主正视,平凡的脸孔困窘,在上局的威逼之下,结巴的他努力将事情说明白,早看不习惯的警卫人想着要离开,能站在这里也是怀着职业道德的心态才没有马上离开!
顿了一下,警卫员的眼光带着敬意,凝视白发苍苍的老人,沉重的道:“贺老,贾中良辞退了,身为军人,实在是无法接受少爷的作风,贺老,请您保重!”
“……”喘着气的贺老头额头上的青筋都毕露,一句话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