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变化呢?那排山倒海的剑意呢?练习了很多遍始终连门槛都摸不到。
他只得去请教师尊。
高冷师尊如是回答:“神通唯熟练耳。”
叶息听了,在心里内牛满面,谁不知道熟能生巧?问题是自己已练习了近千遍,顾桃花也自称练习过上万遍,这不算熟吗?到底要练多少遍算熟?
但雪胤真人最近很忙,频频闭关,叶息不敢太过打扰他,悻悻地正要离开,师尊忽然道:“拂花剑诀的剑意你领会了吗?”
叶息茫然摇头。
“拂花剑诀比较简单,你先练熟之后再练逐日剑诀。”
叶息一怔,恍然大悟,原来是好高骛远了。好吧,就先从简单的开始。
拂花剑诀他已被练得非常熟练,到了信手拈来的程度,一招一式都已镌刻进脑海中。然而他仍未领会剑意。有几次似乎已经快要抓/住了,可倏忽间又失之交臂。
他与剑意之间似乎总像隔着一层纱,距离这样近,却总是抓不住。
这种事除了苦练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于是每天总有几个时辰,可以在院子里看到小僵尸挥舞着短胖四肢舞剑。
拂花剑诀讲究轻灵潇洒,小孩粉团似的身材雪球似的,一会儿在天上滚,一会儿在地上滚,轻灵倒是足够轻灵,但和潇洒是绝不沾边。
雪鹏围观一场后,嗤之以鼻道:“你这是拂花么?我看简直与扔沙包无疑。你也别练剑了,干脆想想怎么拿你自己砸死别人,说不定还能发明一种功法成个大能,嘎嘎嘎。”
在他公鸭嗓一般的笑声中,叶息羞愤欲死,使一个改良版、背跃式平沙落雁,妄图趁他不注意坐他一屁墩。无奈身为禽类的雪鹏实在是不可思议的灵活,叶息偷鸡不成蚀把米,没坐到他,倒把自己摔了个屁/股开花。
叶息爬在榻上,由白雪替自己上药。本就窘得恨不得自绝于天下,还得听二师兄担忧的念叨。
白雪是个不求上进得过且过的人,觉得雪团子这般拼命练剑,精神诚可嘉,但实则是跟自己过不去。
“雪团子,不是我说你,你是半魔之身本来就不适合修剑,你非要去学剑诀。学就学吧,差不多能防个身就行了,何必那么卖力?你再如何练难道还能练成顾师兄?”
这孩子怎么光长个子不长心?快三年了,还是不会好好说人话!我忍!叶息一口咬住被子的一角。
“你看看你,摔成这样何苦呢?还有你的胳膊腿,肿了都,那么辛苦你领悟剑意了吗?我都替你不值,我们又不争什么名头,在云绶山呆着不好吗,何必给自己找不自在?既然努力了也没用,又何必浪费时间?”
呲地一声,叶息的虎牙直接把被子咬穿了。我忍忍!
白雪看他一个劲儿拿被子磨牙,还以为是自己手重了,忙道:“是不是疼了?我轻点儿。”
“二师兄,你少说两句成吗?”叶息费力地回了半边头,苦哈哈地恳求白雪。
事实证明,白雪这货是话痨,根本不懂什么是适可而止。只停了几息的功夫,他又开始念叨起来。
叶息堵住耳朵痛苦地翻滚,哦不,他目前只能内心翻滚,身体得老老实实地趴着。难怪上孙悟空要打杀唐僧,不是孙悟空不敬尊师父,实在是操心的话痨太折磨人了orz!
正在叶息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当口,白雪的唠叨戛然而止,除了一点很轻的窸窣声外,四周忽然静了下来。
在这种诡异而怡人的宁静里,一丝冰凉的感觉在屁/股上蔓延,像落了一滴水,又像冰块轻轻拂过,凉丝丝的,十分舒适。这一丝冰凉所过之处,疼痛神奇地消失不见,胸口的烦闷也一点点松开来。
叶息想回头看一看,脖子刚动,身后传来雪胤真人低沉的声音:“别动。”
“师尊,”被师尊屈驾伺候臀/部的叶息很是惶恐,慌乱之下,问了个很二的问题:“白雪呢?”
“我让他练功去了。他这个人,特别容易分心。”雪胤真人道。
叶息无话可说,僵硬着身体把自己趴成了一根人棍。
雪胤在他最厚实的地方轻拍了一下,命令道:“放松。”
努力放松的叶息变成了一根略有起伏的人棍。
“又跟雪鹏闹别扭呢?”雪胤开始扯闲话来分散徒弟的注意力。
“嗯。我老是领悟不了剑意,大师兄笑我。”叶息反省了一下自己,觉得自己当时实在不够沉稳,便自我批评道:“是弟子孟浪了。”
“是他不稳重在先。不过他并没有恶意。”
“弟子知道。”叶息枕着胳膊闷声道:“我太笨了。”
雪胤真人的手略微停顿了下,道:“你可知何为大道无形?”
叶息脱口答道:“弟子的理解是:大道无形,孕育天地;大道无形,无处不在。”
雪胤:“你说的不错,可于修剑一路却不尽准确。”
叶息怔了一下,仔细思索起他的话来。
“好了。起来,让为师看看你的剑诀练到何种程度。”雪胤真人在他多/肉结实的屁墩上“啪”地拍了一巴掌。仿佛是喜欢这种手/感,觉得这般捉弄小徒弟很有趣,他又拍了一下。
叶息被吓得一骨碌滚到榻里面,边滚边提裤子,暗自在心底嚎叫:这种类似咸猪手的恶趣味,很损害师尊仙风道骨的形象有木有!!!
经过雪胤真人“玉手”的治疗,他的摔伤已经全好了,不疼不痒,精神百倍。连滚带爬地冲到院子里,师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