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偏头的时候看到半倚着床头熟睡的顾铭琛,他便不由自主的弯起嘴角。
“醒了?”
“妈。。。”
听到许曼云的声音,迟景然下意识地扭头,看她坐在床边,那突然的一瞬间竟是有种时光苍老,岁月凄凉的感觉。
“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东西?”
“妈,我。。。对不起。”
“景然,在我心里,你还有锦瑟和铭琛都是一样的,没有亲疏远近之分,从你们来到顾家的那一天,我便把你们当做亲生儿女一样抚养,这些年来看你们兄弟姐妹相亲相爱从未因为什么事情撕破脸或者是相互攀比勾心斗角,我便觉得很欣慰。和你爸爸一样,我对铭琛倾注的关心不够,却一直苛责待他,直到听说他病危,我才发觉,这些年亏欠他太多,我那个时候就想,只要可以换回他,便是让我做什么都愿意,甚至是一命换一命。”
“妈。”
“铭琛从小就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他舍不得我们内疚便这样辛苦地撑下来,如今,他不过是想要一份属于他自己珍视的爱情,我又为何不能满足他?”
“您。。。您同意我们?”
“景然,公司那些什么的都是身外物,不要和铭琛一样丢了最重要的健康才是。”
“我。。。我没事,我比二哥身体强壮很多,我会帮二哥守住公司,妈你放心,我会和二哥好好的,我会好好照顾他。”
“你宋叔叔说你有些轻度贫血,不宜劳累,我做了红枣桂圆粥,你先吃点,等铭琛醒来看看他吃不吃得下。”
许曼云揭开床头柜上的保温桶将里面的粥倒进碗里,红枣和桂圆的香味四散着,热气氤氲着迟景然的双眼有些泛红,他说话的嗓音都带着几分哽咽。
“妈,谢谢您。”
“我先回家了,你二哥便交给你了,另外,锦瑟今天给我打电话了,她问了我你们的情况,还有,她的事情我也多少知晓了,你们以后不必瞒着我。”
“妈,锦瑟的事情,我和二哥。。。”
“我知道你们的用意,不过我大半辈子都过来了,你爸爸突然去世我都撑得下来,还有什么不能承受?我现在最大的愿望便是你们兄妹几个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送走了许曼云,迟景然默默坐在床边一点一点搅拌碗里的粥,他才突然发现,在这场艰难的爱情里面,他与顾铭琛都是自私的人,因为他们的不顾一切,身边的人多多少少还是受到了不可不免的牵连,他牵着顾铭琛的手放至唇边吻了吻。
“二哥,以后的每一天,我们都不要辜负了大家的谅解与深爱。”
顾铭琛终究是体虚的厉害,那会儿睡下之后便一直不曾醒来,迟景然后来发现床头柜上的手机便知晓他肯定是对公司的事情做了安排,恼怒他透支身体之余更多的还是心疼,守着他输完液体帮他拔掉针头轻轻掩上门便出了病房。
门口的记者已经疏散完毕,迟景然捏着手机站在走廊的窗口处,远处已经是灯火阑珊,万家祥和,他想到自己的妹妹被迫困在异国他乡,不远的病房里还躺着他最珍爱的人,忍不住便手握成拳,力道之大使得骨节咯咯作响,安静的走廊里听得尤为响亮。
一直等待着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迟景然终于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事情进展的怎么样?”
“tele刚刚被警方带走了,听说是直接下了逮捕令。”
“沈氏那边有何异动?”
“沈阅霖很震惊,已经连夜带了律师团随后跟去。”
“搜集到的证据足够充分,足够定罪了吗?”
“单单雇凶杀人这一项罪名,如若坐实,他便是死罪难逃。”
“那便想方设法给他坐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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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铭琛一觉醒来的时候有些分不清时间,他迷蒙着眼睛怔忪很久才想起来昨日发生的事情,迟景然没有守在床边,在床头柜最醒目的位置留了便条给他,他才得知那人竟是又去了公司,担心他身体没有恢复,顾铭琛摸索着从床单下面找出来昨天差秘书新买来的手机,还没拨通迟景然的号便有号码打进来,他拉过个枕头垫在身后按了接通键。
“你好。”
“铭琛,我是琉璃。”
“琉璃?你怎么不用自己的手机?”
“铭琛,你在哪?我想见你,就现在。”
沈琉璃说话的声音明显带着哭腔,电话吵扰的杂音甚至盖过了她的说话声,顾铭琛瞬间坐直了身体却引得腹部的刀口处一阵撕裂的痛,他手虚按着痛处轻轻吸气。
“你在哪?我去找你。”
“我在机场。”
“告诉我具 置,你找个休息的地方等我电话。”
挂断沈琉璃的电话,顾铭琛便又想要逞强的下床去,他动作过急过快引得眼前忽明忽暗一阵阵的头晕目眩,等缓过那阵不适他再撑着起床的时候,宋秉恒便推开门走了进来。
“又想去做什么,回床上躺着!”
“请个假,我要出去一下。”
“昨天就是竖着出去,横着被抬进来的,你是打算今天继续来个循环播放是不是?”
“琉璃一个人在机场,她怀着身孕。”
“别和我说那些废话,我不用提醒你刚切了三分之二的胃不过一个星期!老实给我躺着,哪都不准去!”
“宋叔叔!”
“昨天你和景然公然在媒体面前宣布恋恋情深,然后今天是打算被拍到夫妻旧情未了再登头条吗?别说你是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