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全身完全暖和起来,才挪到沈柔身边,从背后抱住了她。
感觉到一双大手穿过腋下交叉着握住了自己的柔软,把自己的头束缚在他的胸前,后腰还被他一直顶着,沈柔忍不住抬起头对瞿隽说,“你放开我。”
沈柔的话刚说出口,就被瞿隽温热的唇如数吞下,一番唇舌交缠之后,错落的轻吻又落到了她耳垂,颈部,一路往下。
最后沈柔成了待宰的羔羊,被碾压得比早上还惨。
沈柔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房间里开着很暖的空调,身上盖着丝质的被单,瞿隽的一只手臂被她枕在颈下,另一只手臂从背后牢牢地拥住她,双腿也环住了她的腿,姿势亲密,毫无间隙。
“现在几点了?”沈柔看向窗外,发觉今晚的月亮特别圆。
“还早,再睡会儿。”瞿隽半睡半醒地嘟哝道,“你妈打电话来,我跟她说你有事在我办公室,今晚可能不回去了。”
“什么?”沈柔被吓得彻底清醒了。
赶忙抬起瞿隽的手臂,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拖着被单下床找到手机,打开一看,还好,才八点不到。
“我要回去了。”沈柔套起沙发上摊放着的差不多快干了衣物,把身上的被单扔给瞿隽。
瞿隽也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看到沈柔已经快穿好衣服了,把被单往旁边一推,下了床也火速把自己的衣服都套上了。
”本想让你多睡一会儿,九点以后带你出去吃夜宵的,现在去吃个晚饭再回去吧。”瞿隽很自然地牵起沈柔的手走下楼。
沈柔还在琢磨回去会不会露馅,毕竟瞿隽说得也太奇怪了。
一时想不到回去怎么应对,沈柔还是同意了先吃晚饭。白天淋了点雨,晚上在瞿隽的提议下吃了火锅。
吃完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过了。
沈柔硬着头皮打开门,家里黑乎乎的,心下稍安,爸妈应该都睡觉了吧。
谁知才打开玄关的灯,沈母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正心事重重地注视着沈柔。
“妈,你还没睡啊?”沈柔努力从嘴角扯出一丝尴尬的微笑。
“你跟瞿隽到底怎么回事?”沈母单刀直入。
“什么怎么回事,没事啊。别瞎担心,去睡吧哈!”沈柔决定嘴硬到底。
“你不要糊涂,上次我就跟你说过了,他不是个合适的。”沈母说得语重心长。
“知道了,我跟他什么事也不会有,只是朋友嘛。”沈柔眼神闪了闪,编了个善意的谎言,“那什么,今天他失恋了,他又没什么朋友,我刚好去他公司,看他可怜兮兮的就请他吃了顿饭。”
看到沈母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沈柔一不做二不休,又接着编,“真的,你别看他又高又帅的,其实经常被女人甩,很惨的。那时候,你给我打电话,我刚好去洗手间,他怕我回家就没人听他哭诉了,才骗您的。”
沈母被绕得有点晕,听着这话好像也没什么破绽,只是有点纳闷这瞿隽条件这么好怎么会经常被甩呢?不过也难怪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没娶到老婆,说不定是那方面有点问题,现在女孩子都精明着呢,不肯跟他倒也说得过去。
沈母愣神琢磨了一阵,越想越是这个道理,这才清了清喉咙,对沈柔说,“你也不用太同情他,跟他走得近到底惹人闲话,你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河,真有什么不好的名声再找就更难了。”
“知道了,您去睡吧。下次肯定不管他了,让他哪凉快哪呆着去。”沈柔对沈母拍拍胸脯保证,这才把她老人家给哄回房间。
呼~沈柔关了灯,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房间,关上房门,倚在门后才总算松了口气。
今天这关算是蒙混过去了,瞿隽你可别怪我在你背后说瞎话,我也纯属是被逼无奈,说起来起因也是你惹下的官司。
沈柔心里想着,将外套扔到床边的沙发上,往床上一扑。又翻了了个身,对着天花板回忆起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思来想去最终只有一个结论就是,太快了!
还来不及捋捋清楚就那般又这般又那般了!
算了,多想无益,总之以后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很快席卷而来的困意让沈柔无法再思考,脑子直接当机了,眼皮沉重地耷拉下来,秒速沉入了梦乡。
第 30 章
佑福寺,竹林。
“大师,今年快过去一半了。”瞿父端起一杯清茶叹了口气。
“快了。”箬空主持撂下茶夹,拎起放置在一边的小茶壶,边往刚烫过的功夫杯里斟茶,边慢悠悠地说道。
“这个臭小子竟是个痴情种!”瞿父想起前几天来家里拜访的艾可儿。
说起来当年的事情真的是自己和瞿母做错了,最终还是拗不过他们俩。
正所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如若当年把那孩子留下,现如今都该上高中了吧。
“一切当顺其自然,六十而知天命,有时天意如此就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