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了欢迎会,到底欢不欢迎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失了面子。皇子公子们也穿着厚厚的冬装坐在太阳下面观看两国的曲艺舞蹈还有格斗。梁逸轩觉得没意思还怕冷就推脱说身体不好,没有出席,他听说御花园的梅花开了,就叫上石三一起去打算折几支来插在花瓶里。
在御花园的假山上有一个小亭子,长宁公主正坐在亭子里,似乎在想着事情,梁逸轩看见长宁公主,知道她望着的是欢迎会的方向。长宁公主看见梁逸轩后,点头示意,梁逸轩走了过去,一旁的侍女在石凳上放了一个垫子,梁逸轩也坐了下来,亭子里的几个人都不说话也不动,只有梁逸轩手中的梅花虽然脱离了枝干却还在努力的绽放着生命。
过了好久,长宁公主说:“我是不是很傻?”似乎在和梁逸轩说,也像是和自己说。梁逸轩想:分享秘密吗?那我要不要也给她说一个。长宁公主接着说,“别人都以为出生在皇家是幸福,谁又能知道这其中的寂寞呢?如果一出生就什么都没有那该多好,看着百姓那么容易就得到自己所希望的幸福,我这个公主有时也很嫉妒呢。那年也是这样的隆冬,也下过这样的大雪,雪后的路很滑,有那么多的奴才跟着我,他还是向我伸出手,我就那样抓着他,就想,如果以后也是这样一双手带着我向前走该有多好,他为我紧了紧披风,为我戴上帽子,给我带来那么多新奇的好吃的好玩的,我知道他是为和亲而来,我不再那么任性了,不再那么淘气了,我以为只要我和父皇说了之后,我就能和他走了,可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诏书就下了,他带走了二妹,成了我的妹夫,后来听人说,是因为我母后死的早,身后没有势力,我是不是应该觉得,他不过因为有利所图才娶了二妹,我是不是应该庆幸,可我该庆幸什么呢?一切不过都是自欺,他也并没有对我说过什么。”梁逸轩听后不知该说什么,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想了想,还是说:“不管你放不放的下,你还是要继续活下去不是吗?你不向前走怎么知道前路是坦途还是崎岖呢?”
长宁公主听后说:“我竟忘了,你曾经也有过苏婉儿,是因为经历了生死之后,有些事就可以看淡,你真的可以放下那么多吗?不在乎那些刺客,不在乎这里的冷漠?还是你和他人有什么不同?”梁逸轩想:难道我要告诉你,我穿越了千年过来,却只有十年的生命,那个世界的自己的梦想是盗遍欧洲各大博物馆,成为世界级的大盗,可现实中却是被一个小警察天天追着跑的小人物。
每个人都以为如果有机会重新来过会有别样的风景,可命运从来都不是那么好把握的。最后长宁公主带着一地的落寞和那滴不曾落下的泪水回她的寝宫了。
晚上的宴会,萧楠表达了和善公主对他们的想念之情,又关切的询问梁逸轩的身体状况,他和长宁公主的交谈也很官方,似乎他只是邑国的太子,她只是祁国的公主,她只是他的妻姐,那些过往似乎只留在了公主的记忆里,只深刻了公主一个人。梁逸轩不禁想,长宁公主没有嫁给他也许是幸运的,当真嫁过去,也不过是政治利益罢了,幸福与不幸在今后的岁月里只能她独自品尝,从一个冷漠的帝王之家走进另一个冷漠的帝王之家,即便真的是爱,也只会在愈加寂寞的日子里荒芜殆尽。
邑国太子走后,长宁公主没几天就恢复正常了,她似乎认命了,梁逸轩不知道她有没有机会和萧楠私下里谈过,如果他们谈过了,希望她真的能想通。那些大臣为公主选定了几个驸马的人选,长宁公主也说会好好考虑,梁逸轩怕她无聊,就过来和她一起研究这些驸马候选人
驸马的人选一共有三个,一个文官季青竹,此人是季贵妃的远房亲戚,当朝为官并没有靠季贵妃的帮助,是真的有才学的人,而且和太子走的也很近,太子很赏识他的才学,他也觉得既然太子已经是太子,而且在处事方面也没有什么问题,那也没必要推翻他另立太子,况且,他也看不上二皇子的人品,别的皇子尚没有和太子相抗衡的能力;另一个是武官罗靖凯,也是身家清白的人,靠自己的力量爬到现在的位置,而且罗靖凯和梁瑞熙也很好,两个人经常在一起切磋武功。梁逸轩说:“这两个人不管哪一个,都能拉拢到季贵妃,现在季贵妃处于中立的态度,即不推梁瑞熙争太子之位,也不支持别人。”长宁公主听后却在想,难道梁逸轩不为自己考虑吗?难道他真的不在意太子之位,不在意皇位。公主有些不解的问:“你怎么好像比我还清楚,那么上心啊?”梁逸轩以为他暗指自己关心太子,毕竟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两个都对太子有帮助,他忙说:“都是罗秋探听来的,真不知道,到底是我是他的主子,还是你是他的主子,对你比对我还关心。”长宁公主听后说:“还是我比较得人心啊,那第三个人怎么样?”“那个就有待商榷了,据说此人品行不好,每天吃喝玩乐,不过这种日子也不错,如果你忍的了的话,推荐他估计是要他背后的势力吧,他是吏部尚书之子,母亲的娘家是大富之家,他父亲对他也很头疼,本来不想推举他的,可那帮老骨头还是把他说动了,估计他当了驸马后,如果行为检点,改了恶习,他爹会更加感谢你,对你和太子会非常忠心。”公主觉得怎么什么事在梁逸轩这里一说都这么简单。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