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那个赵可可也是个当妈的人,虽然不是亲生的,但也做的过了!几天了,那个郑筠梅也没真把她杀了,要是真想这么干不早做了,还用等到她来向你求助?我看她就是想借你这个由头,装装可怜把舆论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到郑筠梅身上去!她可怜?男孩的亲妈才可怜呢!”
小布在一边不自觉的点了点头,看到费利看她,赶紧把嘴捂住。她看了看易德,又看了看费利,觉得有点无奈,这两个怎么又吵上了?
看到易德的心情如此激动,费利感到自己也必须做出点回应了,沉思片刻,他站起身,叹了口气对易德说:“但是人命关天,我总觉得不能不管。易德,一向感性的都是我,我知道,这次的事情让你心里不舒服,但我希望你能保持理智,不要把人心想得太坏了。”
易德不服气的看着费利,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一两句辩驳的话,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他有些懊恼的一拳轻轻锤在桌子上,露出了些许悲伤的表情。
小布看到易德的表情,知道他还没有完全从男孩身亡这件事故的阴影里走出来。她走上前,轻轻拍拍易德的肩膀,安慰的环住他的肩。
费利说出刚才的话也有些后悔了,他沉吟片刻,最后还是摇了摇头,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有些失落的坐回座位上。
这是个简单的事件,是个简单的悲剧,但正因为它如此的简单,所以就更难以处理这复杂的情感。费利实在说不准谁对谁错,就像是现在,谁也说不准男孩的生母对男孩的死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责任,但没人去指责她,所有人都在指责那个继母,因为那不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
费利觉得这不公平,但却又真的公平的很,因为这就是人的情感,如此复杂和真实。
☆、畸形家庭
调解不是一件好做的工作,说实话,费利没做过这个。但这天上午,费利将有关男孩跳楼的新闻报道都收起来看了一遍,越发的感到非这样做不可。
所有的报道都涉及一个方面--对男孩死因的猜测。
男孩父母离婚的原因是第三者插足,父亲和小他十八岁的第三者结婚,那个小三就是男孩的继母。从邻居和朋友的采访上来看,父亲对男孩的关心明显不够,继母对男孩的态度则非常冷漠,很多人都认同这种畸形的家庭环境和继母的无声虐待是这个男孩自杀的原因。
费利不喜欢媒体这种富有感染力的语言,有些说法看似负责任,但其实却有意无意的误导着读者。他不喜欢那个继母,知道她曾经破坏男孩的家庭就更不喜欢。但他总觉得,事情也许没有这么简单。
想起昨晚赵可可的求助,费利越发觉得这件事情不能拖。在小布的帮助下,费利自作主张的将陆建超和赵可可夫妇、以及男孩的母亲郑筠梅找来,想要调解一下他们之间的矛盾。
费利自己出钱在一家小咖啡厅里定了个包间。他和小布首先等到的,是陆建超和赵可可夫妇。
小布眼尖,从包间的窗户里就看到了他们俩。他们夫妇开着一辆价格在百万元左右的保时捷,两人行色匆匆,脸上不见笑容,一进入咖啡厅就直奔包间而来。
陆建超就是男孩的父亲,费利虽然已经见过他一面,但这次才真正的注意到他的容貌。他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打扮光鲜,有几分老板派头,皮肤光滑看来很注重保养,是一个典型的这个年岁的成功男人。此时的他面容有些憔悴,带着黑眼圈,脸上的表情还带着悲伤和落寞,看起来倒很像一个失去了儿子的可怜父亲。
赵可可的气色比起昨天倒是好上许多,皮肤要红润些许,脸上化了细细的妆,衣服皮包也还算精致。她低眉顺眼的坐着,时不时抬头试探的看向自己的丈夫,坐姿非常端正,双膝双脚拘谨的并拢收缩,双手紧握在一起放在皮包上,看起来有点紧张。
他们夫妻相互隔着二十厘米的距离,看起来有点疏离。
小布见费利没有说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陆建超夫妻说:“那个郑筠梅……她还没有来,我们先等等,你们都想喝点什么?”
“随便。”陆建超的语气淡淡的,带着一丝烦躁和不安。
“我,咖啡吧……”赵可可有些紧张的调整了一下本来就十分完美的坐姿,用手指理了理额边的头发说,“我丈夫他,也喝咖啡好了……”
“那……我们也要咖啡好了……”小布看了看费利,对等待着的服务小姐说,“那……一共四杯,呃不,五杯咖啡……那一杯等人来了再上吧……”
女服务员点头离去,包间内的四人没了话题,只好继续沉默。
过了大概十分钟,就在女服务员上了咖啡之后,郑筠梅来了。
她穿着一身简单的灰色长款大衣,戴着深蓝色的围巾。那头卷发大概是因为缺少打理的原因,显得卷曲而没有光泽,她的面容憔悴至极,与那日费利看到的中年贵妇简直判若两人。一走进包间,她就用那种悲伤绝望的眼神定定的看着赵可可,抿着嘴唇,牙齿紧咬着。过了片刻,她垂下眼帘,摘下围巾拿在手上,在桌旁坐下。
女服务员极有眼色的上了剩下的那杯咖啡,然后悄悄退出了包间。
既然人都已经到齐,那么也该步入正题。费利看了看他们,坐直身体,深深吸了口气说:“这次我请你们来,是希望你们好好的谈一谈。孩子--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