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追上去问个明白,但是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发现是一个警察叫住了我。
他口气非常公事化地说要问我几个问题,我看了看周围的人,大多都认识。他们正在用一种猜疑的奇怪眼光看着我,我问道:“什么事?”
警察对我笑了笑,可能是认为我太紧张了吧。他看了看表,又看了看周围的大妈大婶。然后像是打消我心里的疑虑似的说道:“没什么,因为昨天你也在这个网吧上过网,所以想要问问你昨天有没有看到过奇怪的人,或者奇怪的事情?”
我大脑里第一想到的就是那个电话,而第二个想到的却是那个年轻人。我开口说道:“出什么事了?”
警察模糊地说这里出命案了,具体的也不说什么,就说那个人是后来坐在我位置的人,现在死了,但就连怎么死的警察都不肯告诉我。我只能把我昨天晚上网周围几个人的样貌说一下,我发现当我说到那个年轻人的时候,网吧老板显得有些紧张,这些都逃不过警察的眼睛,我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警察就放我走了,反而开始进一步的盘问网吧老板。
因为这一耽搁,六子早上就得一个人面对着那个半老徐娘的会计,精神严重萎靡不振。他见我居然迟到了那么久,就问我怎么回事。我把网吧的事情告诉他,然后又说了那手机的怪事。他见我也没什么大碍,就当故事听了,我发现这小子最近是越来越喜欢鬼故事了。
期间我打了个电话给白翌,告诉了他早上的事,没想到他已经知道了。他告诉了我一个更加不得了的消息,在小区里又发生了凶杀案。一个男的被人用刀捅死了,行凶者已经被带回了公安局。
我捏了捏脑袋,从早上遇上那么晦气的事情以来就觉得左边的太阳穴一直在跳。六子见我这样以为我感冒又严重了,就让我做完事情先回去。
虽然说早走,但也只是早了半小时而已,冬天的晚上来得非常早,才五点半就已经非常黑了,而且今天夜里冷得出奇,我哈了一口气,嘴里都可以冒出白烟。我们这里是靠经福佑路边上的一条小道,开了几个小商品摊子,还有就是几个买古董和收旧家具的,我走的时候很多人都开始收摊拉铁门了。那刺耳的铁门声,让我又想到昨天电话里那让人难受的声音,我连忙塞上了耳机,匆匆地往车站赶。
回到小区,发现根本没有人在小区里闲逛了,本来花园里这个时候会有三三两两的老头老太太来晚锻炼,不过现在这里非常安静,估计大家都觉得一连死了两个人,都害怕晚上出来遇到什么不测。我看了看街对面的那个网吧,已经拉上了铁门,显然以后也别再想开了。在他隔壁的服装店也受到了影响,总之商家早早地打烊关门。此时我却突然看到那个网吧老板还在店门口转悠,见我回来了就上来和我搭话。
我戒备地看着他,他也非常小心,谨慎地拉着我走到了街角的暗处才说话。我看了看四周,这里连一个路灯也没有,我为了掩饰慌张,拿出打火机点了一支烟。透过那微弱的光线,我发现这个家伙非常不安。他问道:“终于等到你了,哦,别紧张。我只是想问一下,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会突然就回去了?”
我看着他的脸,说句老实话,他长得非常猥琐,所以现在眉头一皱感觉像极了抗日战争片里的汉奸。我搓了搓手,挪动了下位置,然后说:“我朋友喊我回去有急事……”
他听到我的回答,显然有些失望。他哦了一声,不过这个时候我倒是有提问的机会了。我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据说后来又死人了?”
他嗯了几声,不耐烦地就准备离开。我心里一下子有些不甘,就脱口而出道:“嗯,其实我昨天听到了满奇怪的声音……”
他连忙回头看着我,问我听到了什么。我打断他的话道:“先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又死人了,你这网吧怎么回事?”
他听到这句话无奈地干笑了几声,说:“哎……我就告诉你吧,反正这些话我也和警察说过了。”
原来昨天我和白翌回去之后,就有新的客人来到我这台电脑,包了通宵。这个算是老客人了,经常来这里,而且这几天一来就是通宵。到了早上,这个老板就开始问他们要不要早饭,走到那死者的位置发现他一动也不动地头朝下趴在那里。老板以为他还在睡觉,就想干脆推推他,问他要不要订早点。一推那个家伙就直接倒了下去,整个人摔在了地上,整张脸都发紫了。老板用手摸了摸他的脖子,发现已经死了,身体都凉了,这才报警喊警察来。
我捏着额头说:“有没有说死因?”
网吧老板摇了摇头说:“法医又不会把消息告诉我,不过按照我个人的判断,那家伙是被闷死的。”
我发出了一声哦……然后想到白翌说白天发生的凶杀案,我就问道:“那白天怎么又出人命了?”
说到这里,这个老板才开始显得非常局促和窘迫,甚至有一些伤心欲泪的样子,几次都试图想要离开,不过他踌躇了半天还是告诉我:“死的是我的侄子,他昨天晚上就坐在那电脑台的边上。”
我突然想到那个满脸是痘子的年轻人,我皱眉道:“不会是他看到了什么吧……那他为什么会被杀,谁杀的他?”
老板哎了一声,无奈地说:“他是被那个死人的家属给弄死的,发生了口角,双方动起手来,不知道小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