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过去:独上西楼,辗转反侧好难受,想见见不到,不如睡觉!
洒脱,比哥强!
强什么强,心如火烧!
……
天蒙蒙亮就起床,告别母亲,拎着大包小包直奔车站,乘早班车进城,见我哥去。
“哥——我到了,你在哪儿?”
“就在身边。”他突然从身后抱住我,让我又惊又喜。
“梁少爷,去哪里用早餐?”哥的样子很滑稽。
“随便。”我玩洒脱。
“哎,怎好随便,我带你去新开的‘百味斋?’”哥头一歪。
“行。”
吃着叫不出名儿的早点,看着哥英俊喜悦的脸,真让人舒心。
“昨晚有没有睡?”哥关切地问。
“你呢?”我逗他玩。
“哎,相思到天明啊——”有些装。
“我,一觉到天亮。”也有些装。
“真没良心。”他假装落下脸,“相信你才怪!”
“骗你你小狗。”我讨他便宜。
“只有你这个小狗在身边,我才能睡着阿。”样子很可怜。
“装吧你,真那么好?鬼才信。”
“骗你你小狗。”他做个鬼脸,学我的样子。
“哈哈哈哈……”
大清早的,哪像两个大老爷们,分明一对情窦初开的小情人。是不是热恋中的人都是白痴?
“今天我有个重要客户要谈,你是回家还是……”
“回家吧。”
一进家门,就被他乱搞一气。
“哎哎哎 ,注意形象,付老板!”我生怕误了他的大事。
“煞风景。闭上你的嘴。唉——也是,不能玩物丧志啊!”
“谁是你的“物”阿?”我逗他。
“你是人——物!”他刮我鼻子,“呀,我还真不能玩了,我得做大事去。耽误了你赔吗?”
“去去去!谁耽误谁呀。”
“加成,今天可不许乱走了。老实呆家里,等我。吃的玩的都给你备齐了,等我?”哥下死命令。
“哎,知道了,快走吧,真误了事,我可赔不起。”
“我走了,等我。”事儿他妈似的。不过,我真有些感动。看得出,我们很在乎彼此。
早晨看了会儿《精装时代》,去健身房练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决赛。中午胡乱吃了点应付了事,昨夜没睡好,午睡补觉。床单换了新的,白底蓝花,非常清爽雅致,枕巾也换了,与床单相得益彰。真是个有品位的男人。
下午两点起床,不敢再玩。我把从家里带来的甜豌豆择好,把黄鱼洗干净,虾仁解冻,把冰箱里的猪排骨焯好,快到三点了,我给哥发信息:哥,何时到家?哥回:快了,等我,宝贝。
我赶紧做酱排骨,红烧糖醋黄鱼,清炒甜豌豆,青椒炒虾仁,收拾桌子,摆餐具,等哥回家,我再烧紫菜银鱼蛋汤。否则紫菜会太烂。
等一切就绪,门铃响了。我赶紧去开门——“让你久等了。”哥装日本鬼子的样子,向我卖萌。
“知道就好,以后回家晚了,没人开门。”我配合他演戏。
“加成你看”,他扬起手上的包说,“小区街口开了家品牌服装店,我在那多呆了十分钟。”
两件“七匹狼”t恤,一件紫色,一件军绿色,上面有抽象的图案,很好看。四条短裤,颜色各异,两条休闲长裤一模一样。
“我喜欢军绿色。”
“紫色的是给你买的,你年轻。”
“你老了吗?没到四十吧?”
“加成你一米八几?”“八二”,“我八三,一样大小,高兴穿什么就穿什么吧。加成,我今天谈成一桩大买卖,我们出去庆祝一下。
“又出去吃?贵死人了,又没好吃的。”
“那家里也没现成的呀?”
“哥,你来。”我拉着他的手来到餐厅门口。“请——付大老板!”我弯腰作恭敬状。
“哇塞,真的假的?叫外卖了吗?不像啊。你做的?怎么可能。”他瞪着将信将疑的大眼睛看我,又惊又喜的样子。
我窃喜:“没这么夸张吧。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什么不会,这就把你镇住了?不能吧?”
“我真的感动了。双喜临门,双喜临门。”
“就请老板入座吧!”
“我还是不敢相信,这档次跟大饭店没什么区别啊?”
“大饭店了不起啊,我二十岁不到,就在那里混过,时间不长而已。”
“真的?”哥将信将疑。
“骗你我小狗——”我把尾音拉得很长。
“怪不得呢,有名厨风范。”
“别夸得太早,不知合不合胃口?哥,喝什么酒?”
“辣酒。”
“好嘞,‘剑南春’敬上。”
“你也来一杯。”
“我怕不行。”我摇摇头。
“为什么?”
“酒后乱性呀,我怕你受不了。”
“外行,我求之不得。”
“哥,尝尝我烧的糖醋黄鱼。”
“呀,蛮鲜的,很好吃,不像是精养的呀?”有钱人的嘴就是刁。
“我舅舅下海捕的,他送给我妈,我妈没舍得吃,让我带给你的。”
“你妈知道你在我这儿?”
“不知道。我只告诉她,工程是你给我们做的。不过她还记得你,说你长得好看。”
“帮我谢谢你妈。这野生大黄鱼,就是有钱也未必能吃到,挺贵的。奥,我想起来了,讲个故事给你听。”
哥来了兴子:“那时候我还在做老师,有个家长请吃饭,我班老师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