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路上当心点。到家打电话。”妈妈吩咐舅舅。
“没事。姐,我走了,有空我再来看加成。”舅舅匆匆离去,妈站在病房门口目送。
“谁送你上医院来的?”
“付老师。这些也是他买的。”
“奥,真是个好人,我们以后得好好谢谢人家。”
“我会的。”
第三天,哥发来信息:加成,感觉怎样,吃得还习惯吗?想见见你。
我回:一切都好。有妈妈陪着,略显不够。你敢来吗?
哥回:什么话,有什么不敢,我又没做坏事,敢!
下午一点多,我在午睡,有人敲门。
“大妈,你好,我是小杨,加成哥的同事,这是我们付总。”小杨一手拎着花篮。一手拎着水果篮朝我走来。
“呀,付老师,谢谢你,加成多亏你照顾,谢谢,谢谢。”妈妈眼含热泪。
“加成妈妈,不客气,他帮我做事,我应该照顾他的。”话很得体。
“付老师,这边床上坐坐。”妈急忙让座,把哥‘让’得离我好远。
“加成,感觉怎么样?”哥问。
“精神倍儿棒,吃饭倍儿香,可以出院了。”看见哥就莫名的高兴。我想起床拉拉哥的手,被哥用手势制止了。
“医生说,再观察几天,没什么情况就出院。”哥说。
“能有什么情况,呆在这里,冷清死了,就想出院。工程怎样了?”
“加成哥,我管着呢,你放心养病,到时我交给你,包你满意。”伶牙俐齿的小杨却有些不解风情。
“付总,我想早出院,你能不能跟你的医生同学打打招呼?”我就想跟哥说说话。
“生病的事得听医生的,怎么好随便打招呼,你安心养病,其他事你不要管,争取下周出院。加成妈妈,我们走了,公司还有事,等加成好了,我带你在城里玩玩。”哥站起身来,全然不顾我的眼神。
“谢谢付老师,这么忙,还来看他。加成,送送付老师。”妈吩咐我。
“不用了,加成你躺下休息,小杨,我们走。”小杨依依不舍拉着我的手,我希望拉拉哥的手。
唉,近在咫尺,连哥的手都不能碰,让人难受。
晚上八点多哥发来短信:我在陈恺医务室,你……
“妈,我出去大便,你先睡吧。”我迫不及待地撒出谎。要命,差点穿帮,我赶紧折回去拿手纸。厕所在东边,陈恺的医务室在西头,我得从楼下绕过去。
“哥,哥,我……”哥一把捂住我的嘴,贴在我耳边:“不要叫,宝贝。”哥紧紧抱起我朝里面走。
“你个呆子,下午你怎么表演的,你就没看看你妈的眼神,你以为在你妈面前,就可以为所欲为?”
“啊?我还真没注意,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你想找麻烦是吧,你脑子被烧昏了?”
“看见你,又不能碰你,人家难受。再说,我也没做什么呀?”
“还想做什么?你想‘做散’我们?要不是我反复阻止,你不定会做出什么来。”
“现在我们做什么?”
“你傻啊,还要做什么,抱也抱了,骂也骂了,快回去。”哥却抓着我的手不放。
“哥,我抱抱你。”我贴在哥的耳边,“我不吻你,不代表不想,是不可以。以后加倍补偿。”
“去去去,谁稀罕。快走吧。”哥狠狠地推我到门口。我还是赖着跟哥聊了好一阵。
以后每晚我都准时到陈恺医务室去“大便”,直到我出院。
有些事,外人很难相信,但当事人却乐此不疲。比如我哥时刻挂念病中的弟弟,而我天天都想见到我哥。因为有一种呵护与关爱是母亲所不能给予的。
我与哥陪妈在城里玩了两天,好吃的好玩的地方都去了,妈非常开心,长这么大,没见识过这么多稀奇的场景,许多东西吃在嘴里只觉得好吃,却叫不出名儿,一说,恍然大悟,原来是鸡蛋红薯啊,眼泪都笑出来了,然后感慨,不就是鸡蛋红薯嘛,怎么这么好吃?还是城里人心灵手巧,乡下人没见识……
每每此时,哥总会给母亲铺台阶:“那有你们那里的海鲜好吃,城里,有钱也买不到那么新鲜的海货,加成,是吧?”
“就是,城里就没见过活的海鲜。”
我们哥俩,一唱一和,逗得妈好不开心。
把妈送回家,我调整调整,准备上班。哥说什么也不许:“大病新愈,要养养身体,提提精神,这么急着上班,你想找死啊,万一落下什么毛病,我靠谁过日子?”
心里其实挺感动的,但嘴不饶人:“听上去好像为我好,说到底还是为你自己啊,好话说尽,坏事做绝,哈哈。”
哥也不理睬:“不管为谁,都是为我们!生这么大病,你难道一点感想都没有?”
“生病还能有什么感想,都憋屈死了,什么eb病毒,到现在我都不敢碰你,快成神经病了。”
“别的不说,最起码也要懂得珍惜吧。你有几条命?不要仗着自己年轻,就胡来。”
“我想胡来,你敢吗?”我嬉皮笑脸戏弄哥。
“我警告你,赶快离远点,不要挑逗我,我可不是柳下惠,二十几天了,我就是塑料的,也快胀破了。我忍着呢,我熬着呢,心猿意马你懂吗?”
“我不懂,我只知道人工授精,小时候看过兽医给猪搞过。”
“我可不敢冒这个险,万一你失控了怎么办。我刚才对你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