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先和我商量一下?”
“呆子,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哥捏我耳朵。
“哥,这不是一件衣,一双鞋,也不是一包饺子一袋饼,那些东西虽小,对我而言是雪里的炭,能让我无比温暖,我还年轻,我暂时还不需要锦上的花,也不能要!这会让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我尽量抑制着激动的心情,让语气平和再平和,我怕无意间伤到哥,更怕歪曲了我的本意和他的心意。
我轻轻舒一口浊气,内心不再那样的难受,房内死一般的寂静,我想哥他一定听懂我的意思了。
过了很久,哥躺下来,抱紧我:“加成,哥疏忽大意了,这次真伤到你了,虽然哥绝无他意,但还是为自己做这件事时没替你设身处地考虑,向你说声对不起。”
“哥,不用,真的不用。我知道你就是一心替我着想,不会有别的意思。只是我心里不想……”
哥用嘴堵住了我的口。良久,哥说:“不用再说了。你是个蕙质兰心的人,哥比以前更懂你了。这次是我弄巧成拙了。”
哥突然坐起来,像下了好大决心似的,把我也抱起来,坐到他的胸前,松松的搂着我:“弟弟,你这样的表现让我不仅仅疼你爱你,更让我比以前加倍的尊重你,我以前做事的原则是,凡是极其重要的事情,不等到水落石出我不会轻率的做出决定或提前揭晓,因为尊重你,我要改变我做事的一贯风格了,本来是想等你的工程顺利竣工再告诉你,看来不解开你的心结,这一夜你肯定就要眼巴巴到天亮了,我做哥的这样对待弟弟于心何忍?”
我有些云里雾里的,没全明白他话里的潜台词。
“说白了吧,梁加成同志”,哥深深的呼一口气,铿锵有力的说:“今天买的这辆车就是用你的钱给你买的,我只是做个顺水人情而已,当然,这要在你顺利的保质保量的如期完工的情况之下。”
“你记得合同的事吧,难道你没有看出我给的总工程价的猫腻来吗?以你的智慧,不至于看不出来呀?也许你想的是做哥的工程,给多给少无所谓,只要有点赚赚就行,先把能力培养出来,再把名气做出来,把牌子叫响,吃点亏,尤其是吃哥的亏,你能忍受,是不是?”
“哥,你是从我肚子里诞生的蛔虫吗?”我心里想。
“你不说,哥不说,其实大家心照不宣而已。现在技术工这么难找,人员工资天天看涨。你做小老板的,鞍前马后的颠来倒去,图啥呀?还不就图多赚两个银子,话虽俗,但理不俗呀。是你的,该你的,注定就是你的,迟早的事。不过,怪哥没说清楚。唉——这事能说得清楚吗?说清楚了还有意思有情趣吗?本来挺浪漫的一件事,拿你的钱替你办事,指望你感激涕零,感恩戴德,没曾想被你搞得哭哭啼啼,了无情趣,谁之罪?”
哥伸过手来,扭我的鼻子
我终于听明白了,一如哥所说的工程价太低没什么赚头,我只好想着法每天多干些,以便缩减工时,让每日工价相对提升,经哥这么一说,我心里释然了许多。
“哥,你给我买的什么车?”
“‘大众斯柯达明锐’,1.6小排量,自动挡带天窗和倒车雷达的,市内人多车多,自动挡开起来方便些。”
“这要十几万吧?”
“不都在你工钱里扣嘛,这次扣不完,下个工程继续扣,我黄世仁还怕你杨白劳逃了不成?”
“我可没喜儿替我来抵债。”
“那就抓杨白劳来抵债!”话没说完,哥就与我打起仗来,战争的过程极其惨烈,恕不赘述。
替哥做好早饭,拿着车钥匙兴冲冲下楼。崭新的明锐就在那里等我。穿行在城市清晨熙来攘往的人流车流中,年轻的心想要飞扬。但我与生俱来的性格不允许我忘乎所以。本来我想把车停得离工地远些,免得有人说三道四,但怎么也找不到车位。只好开到新大楼前停下。
换工作服时夏冬走过来:“帅哥,开谁的车来的?老实交代。”
我知道这家伙鬼精灵,瞒不过去。“谁的车,我的车。不允许啊。”气势上不能让他压住。
“哟哟哟,拽起来了。也是,做老板的,哪个不是开豪车。”
“哎,大清早的,找不开心是吗?”
“做伙计的,怎么敢,羡慕嫉妒恨罢了。”
“不用嫉妒,好好干,你也会有的。”
“猴年马月的事哟。”夏冬做出沮丧的表情,样子很夸张,想走。
“喂,夏冬,手上的工程结束,可能还有工程,你能留下来帮我吗?”夏冬是我小学同学,打小的哥们。人聪明,挣钱不少,聚不起来,好赌。
“这里干一天,顶不上到外地干半天,你叫我怎么留下来帮你?”
“只要你留下来带好头,工资好商量。”
“那行,谁愿意背井离乡,不就图个银子嘛。”夏冬吹着口哨,一脸的拽样。
“那说好了,干的时候你带带头,质量上把把关,尤其是我不在的时候。”
“行!只要你不亏待我,工程的事我负责。你知道的,我干的时间比你长。”
“技术你没话说,只要你不塌皮,就是好样的,我指望你了。”
“加成,这些日子晚上你睡哪去啦?”
“在我哥那里。”
“你弟兄一个,哪来的哥?”
“我一个远房亲戚家的。你查户口呀,有完没完。”
“不是,你不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