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便答应了下来。别说轻轻松松到手的大笔报酬,夸托西欧奇家族在美国人脉颇广,为他的儿子在常青藤名校写几封推荐信走走关系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有这样好的机会,他也下意识的回避深想,只骗自己安德烈只是单纯的想和苏栩结交,拐着弯讨好沈嘉睿,好获得更大的利益。毕竟安德里是沈嘉睿和雷靖卿他们扶持起来的,不过一个不入流的艳星,身边还跟着娜塔莉霍尔特派过去的人,哪有多少能力可以脱离他们的控制。
一名保镖端来一把椅子请沈嘉睿坐下。他看着地上痛哭流涕还强忍着声音生怕惹怒了自己的男人,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椅子的扶手,一声一声像是催命的鼓点。
“安德烈没那个头脑。”沈嘉睿慢慢的说道,“他是个无能而且老实本分的人,贪财,轻浮,但是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他不敢耍这种心眼,背后肯定有人指点他。”
“二少说的是。”一旁离他最近的保镖附和道,他是沈嘉睿的心腹,也是这群保镖的头领。
“我给您个机会。”沈嘉睿说,“出了这种事,我不可能一点动作都没有,这不正常。我把你送到安德烈身边,他会以为这是个警告,不敢动你,但他身后的人就说不定了。好好监视他的行踪。我们安插在他身边的人你不会知道是谁,这样正好,旁观者清,你才知道到底是谁在搞鬼,是不是有人反水了。不要那么惜命,如果你死了,我会好好安排你的父母和妻儿,可你要是再敢出什么纰漏了……”
“我不会的!我保证完成任务!”男人像是被打了强心针一样,猛地扑到沈嘉睿的脚下。
这是,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保镖过去了解情况,很快就走了回来:“苏先生醒了,正找您呢。小许说先生脸很红,看起来像是发烧了。”
沈嘉睿立刻起身离开,剩下的事情,他的属下会帮他完成。
回到房间里,苏栩正躺在床上,橘黄色的壁灯开着。看到沈嘉睿进来,苏栩道:“什么事情这么急,明天再说不好吗?睡眠不好,对健康影响很大的。”
“北京那边的还是白天呢,公司出了点问题,必须我来做决定,别的人没有权利下达这种等级的命令。”沈嘉睿在他身边坐下,摸着他的额头,“怎么发烧了,量过体温了吗?”
“刚刚量完,不到38度。”苏栩恹恹的说,“没事儿,估计就是……”他隐晦的咳嗽了一声。
“已经叫医生了。”沈嘉睿亲了亲他的嘴唇,“爸爸,对不起,我太忘乎所以了。”
“道什么歉。”苏栩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我也……我也很喜欢的,偶尔来一次,也是蛮有意思的……”
医生赶到后给苏栩打了一针,开了点外涂药就离开了。药剂里似乎有助眠成分,苏栩很快就再一次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
☆、第89章
虽然发着烧,浑身酸软,但是精神却很亢奋,昨晚在舞厅的荒唐和半夜突然上升的体温让苏栩身体疲惫不堪,可一次难得的越界却仿佛是一场滂沱的大雨,及时的充盈了他接近干涸的灵感。不顾沈嘉睿的反对,苏栩找出纸笔,开始书写新香水的分子式。
他要这香水炙热浓烈,仿佛是世界末日前,濒死一般疯狂的毒药,他也要着香水矜持高雅,即使yù_wàng已经几乎要把所有的血肉烧得一干二净,而外在的皮囊依旧冷静沉着,仿佛那火没有烧在自己的身上。端庄的饥渴,高贵的迷乱。他要把这两种极端融合在一起,用香水呈现出来。他想讲述一个放纵的故事,放纵却不下流,故事源于最原始的冲动,但那只是本性,而非愚昧的兽性。
苏栩在床上躺了两天,等他身体全好了,也没有再出门,从早到晚坐在阳台的小桌子旁,不断的尝试着在配方中加入一种又一种化合物。他觉得自己仿佛在建造一座宫殿,每一种分子都是一块儿石砖。他不知道自己还需要多少石砖才能把宫殿建好,但是他已经在脑海中想象到了宫殿建成时的模样。
“我觉得时间有点不够用。”苏栩最后对沈嘉睿说,“公司要求春季上市,我恐怕再快也只能在秋季拿出成品了。而且这只是设想而已,谁知道期间会出什么问题,往坏处想就是瓶颈,往好处想就是又冒出一个新的灵感,需要时间来调试。”
沈嘉睿从笔电前抬起头,探过身去扫了眼苏栩长长的配方,他认得每一种分子式都代表哪一种化学香料,但是只是看着这些分子式,他永远都想象不出这些东西能够创造什么味道,即使他是个天才。这种感觉让沈嘉睿有点郁闷,他不喜欢自己无法了解苏栩知道的东西,即使是工作,这让他觉得自己和苏栩还有一段距离,而他不想要距离,他希望他们两人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来说都是紧紧贴合在一切的,或者说,是交融在一起的,就像是把凉水和热水调和在了一起,无论用什么办法都不可能再把这两种水完整的分开。
“那就后年春天再交吧。”他笃定的说,好像苏栩提出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要求,“后年不行大后年,不着急,慢慢来。”
苏栩笑着捏了捏他的下巴,又揉了揉有些胀痛的眉心,他盯着眼前的这张纸太长时间,眉头不适的跳动着,警告他最好休息一下:“打肿脸充胖子,这可不是小事,推迟一两个月还有可能,推迟一年?太为难了吧。或许我应该把把香水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