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用不上。”
“嗯哼!”我点头表示赞成。
“不过我也带了。”恩斯特嘻嘻一笑。
我把枪插回枪套,突然说了句:“待会儿,你最好不要插手。”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句话,都到这个时候了,说这个根本就没意义。
恩斯特没有回答,只是又回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似乎在说:你认为这可能吗?
我们冲进车站。因为我们的军衔,和我们厉声呵斥,要求见他们的指挥官,车站警戒的党卫军不敢怠慢,把我们带到月台上。
我们料想得不错,根据车站担任警戒的党卫军人数,我们估计指挥官的军衔不会比我们更高了。果然,他是一个瘦瘦高高的少尉,苍白而消瘦的脸上,肌肉纤细发亮。见到我们,他原本就笔直的身体更加挺直,只是眼睛躲在帽檐的阴影中,看不出神色。
见到我们这两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少尉没有丝毫惊慌或者厌烦,至少他掩饰得很好,没有流露出一点。
“这个,我想我已经明白了,长官,但是,请原谅,如果你们没有任何书面的命令,我是不能拦下火车的。”少尉语气平和,却似乎没有多少商量的余地。
“但这是紧急情况,少尉,我们有确凿的根据。如果不是我们的指挥官现正在纽伦堡,我们会拿来营部的命令。”
“我相信你们的推测有根据,但终究还是推测。是的,如果情况属实,如果火车上果真有维尔?申克少尉犯罪的证据,我可以下令拦下火车。但是你们肯定吗?如果没有呢?更何况这列客运军车过后15分钟,就会有另一列军车通过。不!我想我不能冒这个险。”
“另一列军车?”我立刻想到了那列装着飞机机翼的货运列车。
“这个不是问题,少尉,这个车站有五条铁轨,可以把客运列车引到岔道上。不过,你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这样,”我突然拔出腰间的勃朗宁手枪,周围的人,包括恩斯特在内都为之一惊。在他们做出反应之前,我就已经把手枪塞到少尉的手里。“如果找到证据,一切都没有问题。但要是万一没有证据,你就把我送上军事法庭。你是在我的逼迫威胁下,不得不遵命行事。这在你没有什么过错。当你意识到我是无理取闹时,就把我逮捕了。你看这样可以吗?”我快速地说着,急切地盯着少尉。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列车随时都可能到达。如果没有在这之前就扳好道闸,把列车引向岔道,那么一切就都晚了。
“还有我的。”是恩斯特,他也递上了自己的手枪。
少尉把两支枪在手上颠了颠,交给身边的士兵。然后啪地一个立正,说道:“遵命!长官!”
☆、第七章 代价(11)
要拦下火车,就不是仅仅保证它顺利通过那么简单了。随着少尉一连串指令的下达,车站上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士兵们重新站位,处于戒备状态;一个下士由铁路职工带着,去扳道闸;车站站长则打开铁路信号灯,提示司机:“进站停车”。
月台上,少尉依旧站得笔直,双手背在身后,握成拳头。我跟恩斯特则来回踱着,交会时相互对望一眼。每个人的脸色都很糟,灰暗、僵硬,士兵们、铁路职工、少尉、恩斯特和我。天棚下,锌皮灯罩在风中摇曳,昏黄的光线照到人脸上,忽明忽暗,脚下的影子也在不停晃动,就好像人在东倒西歪似的。
夜已经深了,五月的这个时辰,气温还是很低,晚风吹来,我禁不住打了个寒战,不知什么时候,衬衣已经被汗水湿透。我把手指伸进衣领,沿脖子转一圈,松一松领子,同时擦掉脖颈上的汗水。
远处出现灯光,列车进站了。虽然信号灯提前发出了停车警示,但大家还是紧张得四肢发僵。少尉依然纹丝不动,身子绷得更紧了。为防万一,站长沿铁轨引上前去,手上举着信号灯画圈。火车司机一旦看见,就会立即停车的。列车减慢了速度,我心中祈祷,但愿它能及时刹住,不然它就很可能撞上岔道远端停在轨道上的几节车厢。
终于,火车头发出巨大的叹息声,同时喷出滚滚白烟,紧接着是一连串“叽叽嘎嘎”的呻吟,列车停住了。
少尉向我点了下头,我便跟着他跳下月台,跨过两道铁轨,向列车走去。
士兵已经把整列火车团团围住。火车司机从车窗探出头,大概想问个究竟,一看见这架势,立马又缩了回去。直到车站站长上前拍打车门,司机才再次伸出头来。
车头后面是六节运送货物或是牲口的密闭货运车厢,车厢门都用铁链子锁着。现在那里面该是被转运到布痕瓦尔德集中营的犯人。而后就是餐车和两节客车。
“怎么回事?怎么停车了?这是哪儿?”一扇扇窗子拉起来,一颗颗脑袋伸出来,一个个声音询问着,不过没有命令,士兵是不敢随便跳下车的。
浓浓白烟还未散尽,看不清从车门下来的是谁。但是那个声音,生硬的,带着一种震颤,就像金属摩擦发出的声音,已经在夜空中响起。“为什么停车?怎么回事?谁的命令?”
“是我!党卫队sān_jí突击队中队长埃里克?绍伊瑟。”少尉的声音不大,但是很稳重,自信。
“你?为什么要我们停车?你最好能给我解释清楚!”皮靴重重地踩在路基的石子上,申克气哼哼地几步穿过烟雾,冲到少尉面前,突然看见恩斯特和我,一下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