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炎国和南姆国的对峙一触即发,但两国都按兵不动,就等待时局的变化。杭岩一次次从梦中惊醒,半夜,他颤抖着去煮咖啡,一个人站在窗台上发呆。后来,成了固定,凌晨三点准时惊醒,他很快变得消瘦,精神恍惚。有一天他恍恍惚惚走在路上,听见一个声音:“杭岩,你怎么了?”
杭岩回头,视野慢慢聚焦成了骆蒙的脸,他对骆蒙的印象依然停留在囚犯的认识阶段。骆蒙的个子很高挑,削瘦,整个人看上去有点阴郁。
“杭岩,你没睡好?还是担心慕欢?”
“担心他。”
“有什么好担心的,他是上将,得打过多少人才轮得到他?放心吧!u计划怎么样了?”说完,骆蒙自嘲地笑了笑,“我没打算探听什么,只不过想要跟你,只能这么搭讪了。”
“正常进行。”
“正常进行吗?还是实验吗?”骆蒙耸了耸肩,“应该不是人体实验吧,要不然你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嗯。”杭岩不想说话。
骆蒙停下脚步,抽出一支烟点上:“杭岩,我想跟你聊一聊。古成确实是我杀死的,虽然不敢保证他是不是真死透了,反正打中了要害。可是,假如古成真的死了,研究所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再派人来研究所抢成果——可最近都很平静,没有任何动静。”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或许破译了u计划!”破译了,所以不在乎一个病毒源了。
作者有话要说:
☆、爱你之色【33】
【33】
“我的意思就是,或许破译了u计划!”破译了,所以不在乎一个病毒源了。
杭岩将这句话消化一样咀嚼了半天:“u计划不仅仅是技术,也是理论上的完全颠覆,的技术还没到,破译不了,除非,他们得到了一整个u计划的实施过程!”
骆蒙弹了一下烟灰:“季誉不见了。”
“什么?”
“我跟他是搭档不错,但是,我怀疑他留在研究所的目的。慕欢应该也没相信,所以变相地将他囚禁了。然后,今天,我发现季誉不见了。杭岩,你明白我说的话吗?他,逃了。”
杭岩停了半天:“季誉是的人吗?”
“季誉是艾洛的人。”
艾洛是的人,所以,季誉极有可能窃取u计划交给研究所。
骆蒙叹气:“能在潜伏那么久,季誉也不会是平常人,他一直都喜欢走刀刃,或许,秘密机构也得到了整个实验。你们都不知道,秘密机构也有自己的研究所,里边搜罗的研究员也非常的出色。”
杭岩平静地沉思了一会儿:“是这样啊。”
骆蒙笑了:“你为什么不惊讶?”
杭岩不惊讶,因为骆蒙说得层层递进,铺垫得太好,推导出了一个推论,没有没法惊讶。当下的问题是:慕欢知道这个事吗?慕欢在前线会被分心吗?
骆蒙说:“知道吗,研究所的最大客户是南姆国。”
如果给南姆国提供了u计划理论然后用在与的西炎国战事上,简直是一场活生生的瘟疫,不可想象。通过u计划实施的病毒,有强烈的针对性,又有强烈的传播性,根本就是杀人于无形。怎么可能?通过自己的手,扼向了慕欢的脖子。
“不可能的。”杭岩浑身一哆嗦。
“u计划大概在你们进行囚犯实验时就已经暴露了。前几天,我得到了秘密资料,发现很多奇怪的地方,跟u计划实验是换汤不换药,我猜,现在它已经是国与国之间竞争的利器了。”骆蒙说。
“不可能!慕欢没有说过!”
骆蒙苦笑一下:“慕欢是不可能跟你说这些的。u计划被泄露,还被研究所捷足先登,他要负绝大部分责任。正是这样,师峥才会让慕欢上战场看能不能挽回这个败局。”
后来杭岩听不见骆蒙在说什么,脑袋中有什么在抽搐,无法遏制的疼痛,他痛苦地抱住了头。
医院里,高晗调着吊瓶的流动速度。
在杭岩醒来后,高晗坦白了所有的一切,正如骆蒙所说,u计划早就泄露了——两年前,在研究所的季誉陆续剽窃出了k实验的资料,交给了秘密机构。机构并不知道k实验的源头在国内,还以为是的核心实验,机构复制着k实验,同样受阻。而此时,季誉太过心急,暴露了,被艾洛逮住。
艾洛让季誉逮住杭岩。
季誉和机构才知道,“始作俑者”近在眼前。
后来,发生监狱一系列事件,慕欢将“囚犯被劫”一事向上汇报,再通过跟秘密机构的负责人谈谈,消息共享,所有的事情终于明朗化,大家握手言和了。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季誉还是双面间谍,口头上投靠了慕欢,实质上竟然还在替艾洛做事。被认为“绝对绝密”的u计划,其实早被一点点泄露给了艾洛和研究所。
u计划被泄露,慕欢要负绝大部分责任,他于是要亡羊补牢。
杭岩无法理解,为什么慕欢和高晗都瞒着自己,明明这种事就该一起解决的啊:慕欢又一次把自己扔下,一个人去了那么远的地方,承受不知道的病毒。
杭岩说:“怎么办?”
高晗语气郑重:“在研究级别上,秘密机构是凌驾于我们之上的,慕欢说,一定要等秘密机构把责任承下来,我们才能动手,否则,我们是担不起责任的,一切问题最后都会成为你、我、慕欢和师峥的责任。”
杭岩忍无可忍:“可是慕欢在前线啊!”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