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子。
看他将眼睛合起,他在心里算计着该怎么让乐雅回复清誉,他绝不愿意看到因为痴心而为他做了许多事的乐雅被苗疆所有人唾弃。
乐雅睡得很熟,趁他熟睡之际,古渊思以不打扰他的方式轻手轻脚的快速下床,穿上鞋子离开了古家。对于乐雅的清誉,他觉得再去找一个人讨论可能会更好,于是他沿着小路,来到了素飞言的小屋前,轻声地敲门。
没多久,素飞言就出来了,只不过他没有让古渊思进入小屋,淡漠地道:「我的小屋从不让人进入,那时是因为神子病了才迫不得已,我们到别的地方谈吧。」
古渊思也算是从小与素飞言相识,若是没有十年前的事,想必两人不可能交恶,就因为从小在一起,自然也知道他孤僻的个性,他点了点头,跟着素飞言身后走,没多久就到了一座非常安静的简朴凉亭。
他将乐雅跟自己的事简略做了说明,也将来这里的意图大致上说了一遍。
素飞言低头沉吟,专注的目光中少了分冰冷,多了些灵动,「神子的清誉的确重要,不过要想办法挽回可就困难万分,毕竟水泼出去容易,要收回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所以我才来找你商量,就连你的清誉也得想想办法。」从古渊思悔恨的目光中,
的确看得出来他十分后悔自己当初狠绝的作法。
「我的清誉你根本就不必担心,因为从明日开始,我的清誉会因为神子的复活而重生;如果我能让死人复活,那我根本就不可能医死人。」
素飞言轻淡的道出事实,对自己的清誉毫不在意,目光冰冷的看向花草之间,敛眼沉思,似乎陷入迷茫的雾色之中。
那模样像落入凡间的仙子,就连古渊思也忍不住心中一震,觉得素飞言的丽媚之色似乎更加的超凡、脱俗。
素飞言好象变得有些不一样,但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太出来,只觉得他好象变美了,能让人失去心魂。
素飞言没有理会他的注目,冷冷淡淡的开口道:「其实神子想必也不在乎自己的清誉,只不过我们不能坐视他被人轻鄙,不如你再集合长老们跟村长,就说是你误会了,现在误会已经冰释。」
「只要这么说就好了?」古渊思有点震惊,这未免也太过简单潦草。
素飞言冷笑,「你以为清醒的天下人有几个?若说出事实真相只怕还没人相信,倒不如随便编个谎言,就说神子将银两托付给中原的人拿给你到中原做生意,结果那人私自吞没,神子不知此事,你查出来找神子算帐,神子认为这其中可能有些差错,在还没细查之前不敢责怪那人,硬把罪过给担了下来,现在查明是那人暗中搞鬼,此事与神子无关就行了。」
素飞言显然是旁观者清,立刻就说出了解决的办法。
古渊思喜上眉梢地道:「好,就用这个方法,我回去就跟乐雅说明。」
「好,那就这么办。」
古渊思看他相当的瘦削,虽然他之前身在监牢,但自己派去的人没有人敢虐待他, 所以他这么瘦实在是不太正常,古渊思不禁担心地问:「你的身子还好吗?」
「你不必担心我,赶快回去吧,神子与你浪费了十年的时间,现在一分一毫也不能浪费,他醒来若没看到你,只怕会到处找你,回去吧。」
古渊思还想再说些什么,却也知道不可能从他口中探出些什么,只好起身,「好,
我回去了,你保重。」
古渊思很快就回到了古家,乐雅果然已经醒来,因为没见到他,正满脸惊慌的打算踏出门口寻他,他一进房门就把乐雅搂住。
乐雅也反抱住他,惊惶地道:「我还以为你不见了。」
抱着他瘦弱的身子,古渊思忍不住将他紧紧环住,他定要将他放在手心里呵护,这一世一生绝不更改。
「傻瓜,我怎么会不见呢?我刚才去找飞言询问意见,坐下来,我把事情告诉你。」
古渊思将和素飞言的谈话告诉了乐雅。
乐雅低声道:「我的清誉无所谓,倒是......倒是......」
见他说了几个倒是便不再有下文,古渊思低声问道:「你要问什么?」
「你在飞言的屋子里有见到那个黑衣男人吗?」
「他没让我进屋子里,怎么了吗?」
乐雅摇了摇头。
飞言与那名黑衣男人的事,其实他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那黑衣男人的身上总是传来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之前他还只闻得到血味,见不着人,现在虽看到人了,却只是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飞言的身边跟着这样一个人,怎不教他担心害怕!不知道他会不会给飞言带来伤害?
想是这么想,他却不觉得这世上有人能够伤害得了素飞言,而那黑衣男子想必也无法伤害素飞言,一想到这里,他又宽下心来。
「那事情就这样办了。」古渊思做下决定。
乐雅抬起头,柔顺的道:「嗯,你怎么说就怎么好。」
事情很快就办好了,乐雅的清誉再度屹立不摇,加上有古渊思在他身边呵护、爱着他,在爱的滋润下,他很快的就有如一朵盛开的娇美花朵,流露出美艶的娇态。
古渊思紧紧的拥着他,对于这份迟来十年的真爱珍惜万分,只希望能用更多的爱来填补十年来的缺憾。
因为......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呢?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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