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以—情,他听见有人喊了他的名字。
那一天,他发现妹妹杀了人。那一天,他遇见了蓝田。某个命运的齿轮启动了,开始运转……
阿游要去哪儿?老猫魔怔似的,跟着阿游一起下到了地道。他们在黑暗的迷宫里兜兜转转,终于在一条漆黑的走廊尽头停了下来。
阿游转过脸:“ 哥哥,你不要过来了。”老猫大吃一惊,阿游的样子成熟了很多,就像是一个心智正常的女人。
“阿游,你要去哪里?”
阿游笑了笑,突然打开门,道:“回我的家啊。我最喜欢这里了。”
老猫向里张望,顿时怔住了。里面满满的都是洋娃娃,支离破碎,有的没了脑袋,有了没有手脚。她们的头发被剪得参差不齐,华美的衣服都破破烂烂的。
阿游很高兴,抱起一个娃娃的脑袋:“哥哥,我以后就住这里了,你别来找我啦。”
说完,她跑到娃娃堆里,专心地把娃娃摆放成一排。
老猫难受极了,他默默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前面又是黑暗的地道了。他孤寂地在里面行走,寻找出路。
后面传来了阿游的歌声,“三只瞎老鼠,三只瞎老鼠,跑进小茅屋,农夫的老婆抓起来,切掉尾巴当头绳……”
歌声如影随形,无论他走多远,那声音却毫不减弱。
老猫开始混乱了,难道他一直在同一个地方打转吗?前方传来呲呲的声音,似乎有人把刀片放在墙上,一路走,一路摩擦……
突然间,一只娃娃的脑袋从头顶上掉了下来,扑到了他的脸上。
老猫大喊一声,坐了起来!
老猫睁开眼睛,眼前是乔思明笑嘻嘻的脸。他低头看了看,膝前躺着一块坐垫。
乔思明见坐垫真的把老猫扔醒了,得意道:“猫叔叔,你改名叫猪叔叔好了,你在家也睡,在这也睡,沙发都要被你睡烂啦。”
老猫怒道:“要你管!”他把乔思明按在沙发上,“打扰我睡觉者,五马分尸……”
乔思明连叫救命。穆歌赶紧过来,把乔思明护在身前,笑道:“别欺负他了,孩子骨头细,弄坏了咋办啊。”
“就是!”乔思明做了个鬼脸。
老猫一脸委屈,明明他才是被欺负那个呀。自从乔思明来了之后,他的宠物地位就岌岌可危,零食糖果都得分一半给这熊孩子。
“啧啧,”张扬落井下石,“女人都爱小鲜肉啊,你这老腊肉完全没市场啦。”
老猫懒得理他,躺倒在沙发上,把坐垫盖住了脸,闷闷的声音从垫子后面发出来:“滚,再说一句我把你做成腊肠。”
张扬伸了伸舌头。萧溪言在一旁笑道:“猫爷怎么了,今儿脾气那么爆呢。”
“唉,”张扬道:“蓝田整天都在凌霄云的办公室里混,乐不思蜀,猫爷独守空沙发,寂寞空虚冷呗。”
老猫烦躁地坐了起来,一把抱住了张扬的肥腰,把他按在身下,解开他裤腰带道:“我真是寂寞得很,来,陪猫爷玩玩儿——咦,你的腊肠呢?”
张扬惨叫,“饶命啊!我嘴贱,我瞎说实话——别扒我裤子!英明神武,快来救我!”
英明嘻嘻笑道:“猫哥哥发起脾气来,我可打不过他。”
“猫爷,商量个事儿,我一身肥膘,估计你也没什么胃口。让英明替我怎样?”
“同意!”老猫马上停手。
“啊?!”英明还没弄清楚发生什么事,就被两人联手推到沙发上,一阵□□。
摸着英明丘陵分明、充满弹性的肌肉,老猫的心情好多了。
他脑子里琢磨着刚才的噩梦,心想阿游不知道怎样了呢?他一边想,一边摩挲着英明的大腿。英明脸都红了,“猫哥哥,不能再往上了啊……”
“住嘴。”老猫轻声道,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地道已经关闭了,会不会有作死的学生,没事闯进去玩儿呢?
“咳咳,”凌霄云踩着高跟鞋走到他们跟前,微微一笑:“你们这儿气氛真好啊,嗯,同事之间关系真亲密。”
蓝田跟在凌霄云后面,脸都绿了。“英明,上班时间,你坐沙发上**嘛?没事做的话,去院子扫树叶去。”
英明赶紧站起来,“是!”
蓝田又把老猫揪起来,“你也闲着吧?跟我们去解剖室!”
老猫懒懒地答道:“哦。——咦,去解剖室**嘛?”
蓝田不答,神情严肃地跟在凌霄云后面。
培成弯身在尸首前,专注地拿着手术刀检验尸体。听到人进来了,头也不抬,只是命令道:“口罩、手套,别污染了尸体。猫,过来帮我掀开他的眼皮。”
老猫“喵”了一声,听话地走到尸体前。见到了尸体,他愣住了——是吴成刚。他的头颅打开了,脑浆流在了塑料布上。
老猫掀开他的左眼皮,那只死眼就直直地瞪了过来。培成用镊子在他的眼膜上检验了一遍,写了几行字,道:“检验完了。主要死因是射入大脑的子弹,死者骨折严重、关节变形、皮肤大面积擦伤,这是坠楼造成的,身上还有一些搏斗过的痕迹。”
凌霄云:“根据伤口,能确定他搏斗对手的身体特征吗?”
蓝田和老猫对望一眼,一颗心提了起来。
培成:“很难准确描述,伤口的形成有很多因素,例如死者本身的反击和躲避。更何况他坠楼后身体严重损坏,要检验每个伤口的成因很困难。”
凌霄云看着他们三人,最后把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