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其他孩子可以一口气跑到遥远的西海崖,效仿海鸥擦过浪花的样子蹦跳,但他仅仅跑出半程距离,就已经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乔伊亚知道,他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圈束在了无形的囚牢中。
每每看见流云,他都觉得那其实是一位洁白的信使,为他递送一封永远收不到的信,信上每一行都写着自由。他相信,总有一天自己会到达比西海崖还要远得多的地方,牵着普兰的手,结伴探访传说中的秘境之地。
这个执念就像藤蔓植物,牢牢地攀附在他心里。
“乔伊,乔伊?”
耳畔忽然响起了普兰的召唤,声音自衣襟处传来——那儿正歪歪斜斜地插着一朵风铃花。乔伊亚倏地打起精神,抓过风铃花说:“我在村口呢,怎么了?”
“快来我家,我找到救卡卡的办法了!”
“好,这就来!”
乔伊亚使劲一撑地面站起来,转身奔下青草坡,快步朝祭司家跑去。
风铃花,一株双生,离枝后犹可绽放十天,凋零前彼此可以传声。
祭司家家教严格,普兰每天有固定的课业要完成,不能一直陪着乔伊亚。他怕乔伊亚寂寞,专程溜去湖畔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