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特别容易激动。那时候好像是他在挣扎,任啸徐就干脆把他的胳膊扭住,结果胳膊一扭,他整个人就翻了一个面,刚好背对着任啸徐,任啸徐就顺势把他按在洗手台上,将就这个姿势继续侵犯他。
在当时,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那么顺理成章。
顾家臣觉得自己很没用。一家人欢欢喜喜地坐在江边吃美食,他却在那儿一个劲儿地想任啸徐……他才走几天呀?现在脑海里就连吃饭走路都是他的影子了……
那段时间他忙着装修新房子的时候,有几天没和任啸徐见面没有睡,他是不是也一样地想自己呢……顾家臣一边想,一边把一片洋芋从竹签子上取下来,放进自己碗里,然后拿筷子夹着咬了一口。
坐在对面和父母谈笑风生的顾诗华,突然停下来叫了他一声:“哥哥!”
顾家臣急忙把那片洋芋嚼碎吞下去,才回答道:“啊?”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
没等顾家臣回答,顾爸爸就抢答道:“你哥哥工作压力大!下班了你就让他休息休息。”
“他的工作还压力大?公务员不是传说中最清闲的工作了么?”
“清闲是没错的,只不过最近手头上有案子,而且我们一个同事不是被人捅了么!总觉得心里压得慌……”
妈妈听他这么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正色道:“对啊家臣,那件事一直都没机会问你,上次在电话里问了两句,你又不耐烦了——你可不要让我和你爸爸为你担心,那到底怎么回事?”
顾家臣勉强笑了一声道:“也没什么,就是我们办公室一个同事,下班去吃饭的时候,被人家给捅了两刀,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儿……”
“还是要注意呀!你这么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遇上歹徒了打也打不过人家,跑也跑不过人家,你说你怎么办?”
顾家臣一边应付着回答“我会注意的”,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去看了看他旁边的那一张桌子——上面坐了三个穿黑色制服的人,正一丝不苟地盯着他们这一桌。
那是任啸徐派给他的保镖,说是找“个”人盯着,其实一共叫了四个,一个开车,三个盯梢。顾家臣走前一脚,他们跟后一脚,连睡觉都守在门口,每隔一个小时要向任啸徐汇报一次情况,简直是24小时贴身监视。
可是很奇怪,他们看的这么紧,简直已经到了侵犯人生自由的地步,顾家臣却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不适应……
他老是在想任啸徐,有保镖跟着他,能让他产生任啸徐还在身边的错觉。就连保镖的每一次例行汇报,都让他莫名其妙地情绪激动。知道远方的任啸徐还在时时刻刻关注着自己的动向,顾家臣就觉得心里挺舒服的。
顾家臣有时候会想:“我是不是有点变态?”
可是关于“变态”这个词,他不知道为什么总不觉得这词儿是贬义的。以前他对“变态”的理解,就是很简单的三个字:任啸徐。因为他不但会强暴人,而且还强暴了自己这样一个男人。
现在提起这个词,他就很没出息地只能想起任啸徐把他按在身下的感觉……想起来就一阵脸红。这个词已经被他自己的经历赋予了特殊的含义。
第42章
顾诗华大概太久没有见到哥哥,就把话题转到他身上。
“你们看,我总觉得哥哥变了很多。以前他话特别多,还都是傻话,现在都闷闷的不开口。以前他经常塞了满嘴的东西还要说话,现在一片洋芋,他也要吞下去才开口……”
顾妈妈听女儿这样说,就笑着告诉她:“哥哥现在长大了嘛,你以为还是以前那个毛头小子?”
“你们看,我就说送他去第七中学是对的吧!接触的人不一样,习惯都不一样了,这小子现在说话做事沉稳多了!还学的特别有礼貌。”顾爸爸满怀豪情地说,说完又喝了一口啤酒。
天气已经很热了,完全是夏天的感觉。盆地的夏天又湿又闷,人常常是蒸的都熟了,汗还发不出来。有时候就吃点辣的,把汗发一发,有时候就喝点小酒。有时候可以……顾家臣又想起了任啸徐,不禁低下了头。
这个天气让顾家臣想起了大学的时候。那时候他和任啸徐还有其他两个同学住在一间四人间,宿舍里没有空调,一到夏天就特别辛苦。
男孩子身上的汗味很重,任啸徐完全受不了那个味道。刚入学的时候天气也很热,任啸徐天天抱怨。顾家臣一直劝任啸徐,说,要么你就回家去,要么你就去外面租房子住。
反正他是不指望任啸徐能忍耐的。
任啸徐就拉着他说:“我去外面租房子,你和我一起。”
顾家臣很干脆地拒绝了,他说他们家没有这个闲钱。任啸徐又说,不要你给钱!
顾家臣又说,那学校查寝了怎么办?大一大二的新生原则上不允许外住的,你是任家的少爷,你可以搞特殊,我凭什么?我还怕被人看不惯,被人堵着打一顿呢。
自从中学时代被一班那些人堵在厕所里打了一顿之后,顾家臣就常常拿这个来当借口。
任啸徐也很头疼,顾家臣每次拒绝他,总是能找出一大堆的理由。虽然那些在他的眼里根本都算不上理由,但是到最后,顾家臣如果争不过他,就说,你这样我良心会不安的!
他说他的良心会不安的!
这句话一出来,任啸徐就只能投降。
有时候他自己想起来也想笑,如今这个世界,良心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