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釉说这话的时候几乎是带着恐吓,可小季爷也不是吓大的,从小听着打靶的声音长大自然不会怕这么些个玩意儿,表现出一脸的不屑。只是他呆在西南太久,家里人对他又是娇生惯养,他早忘记了戎马是何种滋味。如今摸到真枪实弹,手指才渐渐苏醒过来。
他拿着手枪瞄准车窗外一棵树,眯起一只眼睛找准星,窗外热气熏染,空气中有一种迷幻的透明的干扰。季泽同觉得自己大概是头晕了,他把枪放下来,手枪和工装裤的皮带接触,发出金属的“咔嚓”声,非常鲜明。
这是真的。
他出国了,在泰北。体验着全新的生活,不同于西南,不同于北京。以前被绑缚的感觉仿佛被热带雨林的降雨洗刷一空,身边连空气都变得不一样。闷热,潮湿,然而带着泥土的清爽。
他突然想起了回北京的临走之前,顾家臣来看他,告诉他回北京会好点,换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