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确定?他们凭什么乱翻我的东西!你怎么没拦住?!你……蠢货!等我回来!”
顾家臣满心担忧,季泽同也安静下来。任啸徐额头上都爆出青筋,差点没砸了电话。他平时很少这样骂人。
桌边的炉子上炖着乳鸽,砂锅里的汤咕嘟咕嘟地涨开了。小火慢熬,最后大火收汁,这道菜就算炖好了。熬足三七二十一个钟头,每天只有三锅上桌,可谓梅园菜中精品。可是一行人大概谁也没心情再吃。
“出……出了什么事?”顾家臣小心试探着问。
任啸徐把手机捏得咔咔响,让人担心那薄薄的一片小玩意儿会不会被他捏爆。他是在回答顾家臣的问题,眼睛却看着季泽同,半晌,从牙齿缝里咬出几个字来:
“我哥想整死我!”
“啊?!”顾家臣吓了一跳,季泽同听到那个“哥”字就浑身一颤,蓝釉微微挑了挑眉毛,并无明显表情。
饭是吃不成了。任啸徐飞车开回任家大宅,他的房间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地上一片狼藉,安执事在门口等着他,面带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