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干爹居然躲在外人身后叫自己走!
李少闻在心里给了干爹一个耳光——他怎么敢!真是伤透了自己的心!
心肝少了一窍,他想,干爹怎么就不懂呢——自己这是要跟他做夫妻!做长久夫妻——做一生一世!一生一世,咱们爷俩就这样过下去吧!
二十分钟后,李少闻败退在黑黝黝的枪口面前,男人忧伤的目光穿过江先生的肩头,落在了干爹那张安静而倔强的脸上。
李少闻长久凝望阿慈,望了两望,然后轻声细气地点了点头:“好极了。”
他瞟了一眼江先生:“参谋长,告辞了。”
他走到大门口,又顿了顿,李少闻转身,面对了干爹,远远地进行了强调:“你等着!”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干爹不能丢下自己的家不管!
——那可是周家祖宗传下来的家业!
李少闻蓄势而来,然而败兴而归,男人却胸有成竹,并不沮丧,仿佛胜算在握。
他不沮丧,周慈却沮丧地垂下头,小声说道:“带累你了,怡声。”
怡声很温和:“阿慈,是我插手你们家务事,应该是我说抱歉。”
阿慈抱愧:“是我厚脸皮。”
——是他厚脸皮,赖着不走。
——可是怎么可能永远赖着人家呢,人家又不是自己的谁,早晚自己得回家里去,是早晚得回去,可他就是想晚一点、再晚一点,其实自己现在伤着的腿已经可以拆绷带了,可以拄着拐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