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难而进,愈挫愈勇了。
他依然给白童带午餐,而且似乎越来越了解白童的口味,做的都是他喜欢吃的。
就连聊的话题都会不自觉往白童感兴趣的地方引,比如白童前一天刚看了一部电
影,第二天郑明钧跟他闲聊的时候,就会有意无意提到类似的片子,一说起来就
无比契合,好像白童在想什么,他都知道。
郑明钧就好像是给白童量身定制的,专门来给他无趣的生活增添一些色彩。
白童想逃都逃不开。
这天白童加了一会儿班,走的时候办公室几乎没人了,只有郑明钧还在位置上,
他没精打采地趴在办公桌上,拿着根笔在纸上乱画。
白童忍不住上前关心他一下:;你怎么了?怎么半死不活的?;
郑明钧抬起头,拿着纸上画了一半的涂鸦,病恹恹地说:;像不像你?;
白童一看,画了个小猪崽在啃鸡腿,旁边还有一个农民伯伯在喂它。
......;
你最近怎么对我爱答不理的?我哪里惹着你了?;郑明钧看上去很委屈。
没有。有吗?;白童不知道该怎么说。
唉,;郑明钧深深地叹了口气,夸张的语气,;我真是流年不利,爱情事业都失
败,你不理我,苏美那边的业务也出问题,本来谈得好好的进场合约,说暂缓就
暂缓了。;
白童皱起眉:;需不需要我找人问问?;
郑明钧沮丧地摇摇头:;总是靠着你的关系算是怎么回事?我能搞定的。约到了
他们的上层领导,明天就去总部拜访拜访。;
白童点头,说:;那祝你顺利,我先走了。;
郑明钧忽然按住他搭在桌面上的手,眼中含有缱绻的情意:;白童,你是不是怪
我一直没跟你说明白?我是真的喜欢你的......;
白童慌忙挣开他的手:;你想多了。;他扔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办公室。
那天晚上白童和潘云来做爱,自从上次在车上的失控行为之后,潘云来对他温柔
多了。
彼此身体交融的刹那,白童忽然想到郑明钧,他恍恍惚惚地想,好像除了上大学
时候那个喝多了酒倒霉催的小老师,郑明钧是第一个跟他当面表白的人?虽然这
表白不正式也不惊喜,但还是让他受宠若惊。
毕竟在他内心深处,总觉得自己配不上别人的真心。
想什么呢?;潘云来停止动作,俯身吻了吻他汗湿的额头,;专心点。;
没想什么......;白童发出两声猫叫一样的呻吟,压着潘云来的头埋在自己颈侧,
挺着腰迎合深埋在身体里的粗硬巨物,戏谑道,;用力点,三哥今天没吃饭啊?;
这几年别的没学会,在床上怎么讨人欢心可难不倒他,专心,可以,要多少真情
实感呢,反正都是可以装的。
......这可是你说的,;潘云来咬住他的耳朵,用力之大差点把他咬出血了,;你
别喊受不了。;
紧接着就是一阵狂风暴雨,白童在足以溺死人的痛苦和快感之间如同落叶一样飘
摇,他数次高潮,直到什么都射不出来了,终于软在潘云来怀里几乎丧失了神智。
不知道过了多久,潘云来抱着他,一下下抚着他的背脊,忽然开口说:;童童,
你最近可以休假吗?我要去南美,谈生意,大约走两到三周,正好带你一起去玩。;
白童花了些时间才弄明白他在说什么,迷迷糊糊回道:;休不了假,最近忙。;
潘云来应了一声,竟然也没有强求,他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眼神深不见底,又
如同刀锋般锐利明亮,耳边不一会儿就传来白童清浅绵长的呼吸声。
之后三天,白童没有看见郑明钧,也不知道他跟苏美的业务谈的如何了,他问了
人事部的同事,同事说郑明钧请病假了。
白童犹豫了下,最终也没发信息去问他怎么样。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甚至开始
想,是不是应该辞职换一份工作了,跟郑明钧同在一个公司,低头不见抬头见,
总是会尴尬的。
到周五,郑明钧回来上班了,他看上去好像大病了一场,眼窝深陷,眼睛里全无
往日的神采飞扬。
午休时间,两个人在露台上抽烟碰到了。
白童见避不过去,硬着头皮问候:;身体好些了吗?什么病啊?;
郑明钧幽幽看着他,说:;心病。;
白童:;......;
郑明钧说:;你知道我跟苏美内部不少人关系都打得不错......;
白童点头:;你做销售,不就是要搞关系的吗?说明你工作做得好啊。;
郑明钧靠近他,低声说:;那天跟一个老员工喝酒,他酒后话多,跟我八卦起来
苏美的背景,还有云城地界上的奇闻异事......;
郑明钧忽然抓住白童的胳膊,白童只好把烟掐了,抬头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郑明钧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你所谓的‘表哥’,其实是苏美背后云和集团的大老
板,也是你的情人是不是?;
白童盯着他的眼睛,从他手里把手臂一点点抽了出来,冷淡地说:;既然知道了,
你还想干什么?我过去没跟你说清楚,是我的不对,现在把话说开,咱们到此为
止吧。;
郑明钧的情绪突然变得很激动,他胸膛剧烈起伏着,眼眶通红:;你是被逼的对
不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