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
他记得景区入口处有售票厅有门卫室,那里不在受灾区域,现在肯定没有人,他
可以先在那里躲着,等天亮了雨停了路通了再想办法,只要现在别让潘云来找到,
即便他们的人找到那里去,他还可以往景区的山上跑。
入夜之后,白童蹲在售票厅里啃面包,幸好,他给自己带了红豆味的面包。
广播的声音在大雨里缥缈回荡,听不太真切,黑暗中只有哗啦的雨声,暴躁地拍
打着窗玻璃,白童想,我要坚持住,这是唯一的机会了,我不想一辈子都这样。
不想不明不白在一个巨大阴影下仓皇度日,宠爱或者伤害都是凭君恩赐,也不想
再看着那个人软玉温香抱满怀,谁稀罕谁去吧。
汽车引擎声由远及近,车灯在黑夜里发出极具穿透力的强光,脚步声叫喊声纷纷
扰扰地响起来,他们在喊他的名字。
有时候执念一旦产生,会有一种近乎病态不顾一切的力量,白童甚至来不及思考,
他冲进了大雨里,慌不择路,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上跑。
雨水落在树叶上,落在岩石上,一滴滴水流的声音与记忆中那个只有黑暗和恐惧
的夜晚渐渐重叠,白童不知道从自己脸上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