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姐……”沈清澜环顾四周,莫不是今夜有清倌□吧?
张俨独自坐在大厅另一边,面容在烛火中模糊不清。
沈清澜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暗中磨牙,回去改改楼里的规矩,谁都不许逛青楼!
等到厅里坐满人,浓妆艳抹的老鸨出现在厅前的高台上,千娇百媚地万了一福:“多谢各位爷来捧场了。”
沈清澜举着酒杯眼睛只往张俨那里飘,张俨却一直低着头若有所思,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摩擦着青瓷杯。
老鸨罗里罗嗦了半天,终于进入了正题:“今晚是含芸□的好日子,奴家也不多嘴坏了各位爷的心情,今夜,谁新郎啊?”
趁着老鸨废话的功夫,沈清澜留神听周围人的言谈,原来这陈含芸还是是个家世颇好的官家小姐,因家里犯了事被贬为官妓。
官家千金自然不同于一般的风尘女子,来看热闹的、想一亲芳泽的,也是格外多。
沈清澜又去看张俨。可是他来干什么?莫非也对这陈千金的滋味有兴趣?
台上已经请出陈含芸,她被两个年纪不轻的女人扶着,带着半幅面纱,神情漠然麻木。
这陈千金其实算不得绝色,只是身份一摆就成了块吸引人的香饽饽。那些有钱没地位的肥商们眼都绿了。
很快有人喊:“一千两!”
“一千五百两!”
“三千两!”
“四千两!!!”
张俨神情淡然地喝着茶,价格很快飙到一万八千两。这个数目已经不小,周围喊价的速度渐渐慢下来,有个魁梧汉子出价两万三千两后,周遭就没了生意。
一个□而已,再怎么有身份有姿色,也值不得花那么多钱不是?
见没人再喊价,魁梧汉子得意一笑:“还有再高的吗?还有再高的吗!”
张俨淡然一笑:“五万两。”
他的声音并不高,却引起一片喧哗,满厅的人纷纷看过来,见是个英俊的年轻人,神情更是暧昧。那陈小姐娇躯一颤,空洞麻木的杏眼中簌落落就掉下泪来。
汉子也是一愣:“小子,你出多少?”
张俨拱手微笑:“五万两。”
沈清澜咔叭一声捏碎了酒杯,张俨啊张俨,你还真大方!
老鸨笑得花枝乱颤:“呦,这位公子真是出手大方,我们含芸啊,有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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