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没收拾好的行李丢在一边,扑到床上大哭了起来,肝肠寸断,莫过于此。
在他的眼中,我算是什么,他做了那么过分的事,还居然要赶我走,他把我当成了什么啊……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我做错了什么,要如此惩罚我呢?
雪,你不在意么?不在意我了么?不在意我对你的感情,不在意我是不是会爱上别人了么?
雪……
我带着我全部的行李,离开了离鸿教,没有通知任何一人,也没有任何人来为我送行。
我走得很平静,大哭哭过了,大吵没必要,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也不是我的性格,我连哭也是背着人的,我才不会在那个人面前那么失态,我知道他是一点都不在意的,我那么做,于他眼中,只会是笑柄!
回去吧,从哪来,就回哪去。我知道小季也会回去,也许他会比我早一点。可我相信他不会再和我住一起了,以后我在玄武堂,他在连横堂。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瓜葛。
为什么,过往的事回忆起来,都是那么的可笑呢?回想当初,天山雪第一次抱我还是因为他以为我和黎英季有什么不正当的交往,现在,居然是他和人家有不正当的交往。
我让黎英季和我一起住在落雨轩,是因为他说他爱我。听听,我没记错吧,他当初可说他爱的人是我啊,如今,只怕我再反过来说我爱他他都不会稀罕了。
真可笑,这个世上最可笑的东西就是感情。我不该怪别人伤害我,因为是我把伤害我的武器给了别人。倘若我没有爱上他,那么无论他抱了谁,我都不可能会在意的吧。
是啊,我风逝雨本身就不该爱上任何人,也没有什么人值得我去爱的!黎英季如何?天山雪又如何?就连那个墨栩晨,还不是也就那个样子?他还愿意为天山雪而死呢!
算了,不再说了,以后回山庄好好过日子,再也不要和任何人谈什么所谓感情了。
回去的路上,我的心情平静了很多。当你看开一件事的时候,你会发现其实没什么是你不能接受的。
其实我也没有损失什么,不是么?只是一个爱人,一个友人而已,不算什么,真的不算什么。
在路上还是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如今九月都要过半了,已经是深秋了,山庄的叶子只怕都要落尽了,这种萧索的感觉,是不是和我的心境非常的相似?
我怎么都想不到,我回山庄的时候,居然会在大门上看见白纱。这是,说山庄有人死亡了?死的是谁?可山庄里有几个人死了会搞得这么隆重?问题是那几个人现在死的话那也太扯了吧,他们最大的也就二十一二岁嘛……
我满心疑惑地进了庄去,果然山庄里也是一片素白,好多树上都挂着白纱,我看见这些只觉得疑惑越来越深。
山庄里本身人就少,我将马送回马厩之后就直接去了大师兄的房间,我想他应该不会是死的那个吧……
大师兄确实没死,他和二师兄如今都穿着一身的白色,那两人似乎对我的回归一点都不惊喜什么的,好像早就知道我要回来似的。
英季不在这,我也懒得管他去哪,只是直接就开口问大师兄谁死了。
……
我冲出易风居,大步向前跑着,冷风不断吹过,刀割似的疼痛。可饶是这样,都不能泯灭我心中的惊惶,还有伤痛。
因为我不敢置信刚刚大师兄对我所说的一切,无法相信山庄的这种装扮竟然是为了……
我冲出山庄的后门,冲上了那条小道,然后停了下来。小道的右侧是那个湖,而左侧,又多了一个东西。它是……
“小季……小季!!!”
我嘶声力竭地大喊,然后身子慢慢跪倒在地。前方,是一座很朴素的墓碑,上面写着:黎英季之墓。
小季,小季……
我又一次踏上了去往蜀中的旅途。如果说,我回来时的心境是平淡的话,如今,只能说我的心已经彻底死了,在我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就死了。
我机械地赶着路,该吃的时候就吃,该睡的时候就睡,已经不会再去思考任何东西。
我让大师兄帮我给雪祭教主传一封信过去,让他在九月底,也就是我差不多该到的时候,到离鸿教后面的那个小山坡上等我,我有要事要和他说。
雪祭教主,你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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