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父?”半晌没有得到回答,齐昱有些犹豫地又叫了齐斐一声。
齐斐倏然回神,他摸摸幼崽的小脑袋,把自己原先想说的话悉数吞了回去,换成了一些尽可能浅显易懂的道理。
“要……学会区分客观差异和刻板印象,避免标签化自己及他虫,既敢于突破既成的框架局限,又不盲目反对客观现实?”
齐老干部对于“浅显易懂”的把握显然还有些偏差,不过幸而齐昱遗传自他的记忆力良好。
小雌虫虽然没能完全理解雄父的话,但他将齐斐的话语重点都记了下来,并慢慢重复了一遍,在获得齐斐的颔首后重重一点头:“我记下了,雄父。”
一场潜在的家庭危机就此转化成了一场亲子教育,言在齐斐和齐昱谈话时特意将齐羿——齐斐给小雄虫定下的名字——带走,好让伴侣和幼崽能单独说话,只是虫长官这些天里的“带蛋时长”到底不如心上情虫,他眼看着小雄蛋坐在哥哥曾使用过的“蛋蛋专座”里,貌似已被雄父教导的十分乖巧,便放心的转身去给齐斐整理明日出行要穿的衣服。
结果也就是转个身把衣服从衣柜里抱出来的功夫,言忽然听见主卧的磁控门轻轻一响,他警觉回头,就发现“蛋蛋专座”里的虫蛋已不翼而飞,而主卧的房门则开着一道刚好容蛋通过的缝。
言:“……”
“羿蛋”胆大包天,在雌父的眼皮下玩了一出“大变活蛋”,因为它太爱在家里到处蹦跶,房间外的走廊上都铺了厚厚的长毛绒地毯,言追着虫蛋跳跃在地毯上的响动出了主卧,看见分量不轻的“小雄蛋”在地毯上压出了一排蛋坑,他顺着这排蛋坑看过去,发现小雄虫是直奔向了书房。
亲子谈话已然结束,眼下时间尚早,齐斐干脆接过了原本该属于言的阅读任务,他把齐昱转移到了自己腿上,带着小雌虫在书房内读书。
终于可以放松晃起腿的齐昱正沉浸在难得的“雄父故事时间”里,书房的门便突然被重重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