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一边注意处理身边发生异变的人,一边小心翼翼地把任泽尧往水池的方向追。
任泽尧护着怀里人的意图非常明显,几个士兵找准时间,趁着任二少分心注意其他人的时机,把他和怀里人分开。
任泽尧见徐晗被别人抢走,双手用力就和那些人展开了拉锯战,一个不慎两个人都被推到了水池里。
徐晗身上血止不住,红色染满了整个水池。
水波冲击,飞溅的水花打过一个浪头,徐晗人影一闪,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随着重量沉入湖底。
顷刻之间,消失不见。
让正在与几个军官拉锯战争的任泽尧措手不及。
“吼……徐晗???”。
冷,从脚心深入全身直至骨髓。
这是徐晗沉入水底时的第一感受。
身边,水注随着身体不断下降,卷起的泡沫咕噜咕噜的快速上升。
似乎有什么东西缠住了他的脚,全身虚弱无力,脸部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痛,有种涨裂的窒息感。
头顶似乎有人在呼唤他,虽然是丧尸的嚎叫,但他却从中读懂了其中哀伤的气息。
他尝试着挣动几下眼睛,脸部肌肉的伤口拉锯,皮肤清晰地传来一阵酥麻的肿痛。
这种感觉,从五脏六腑中迸发,皮肤的每个血管流动的血液在这一瞬间集体静止,突然集中精力在脸上已经结痂的伤口上冲去。
额头上细微的纹路沿着脸颊缓缓颤动,皮肉钝化的剧痛消失之后,就是身体仿佛还原之后的冲力上升。
……
“吼……徐晗?”
湖面上碧波如洗,波动的水纹细细流浪,仿若风平浪静。
几个军官接到司令部的命令,也不敢真的对任泽尧下手,双方只是一直相持不下。
“二少,您也别为难我们了,司令的命令谁都不敢违抗,我劝您还是乖乖跟我们回去吧,这样对谁都好……”。
“吼……滚!”
任泽尧飞爪一挥,射出的电球把说话的那名军官弹出很远。
剩下的几人见形势不好控制,都萎缩着相互撤退,一时僵持,不敢上前。
军区大院某二楼洋房里靠在松软皮质沙发上的男人带上茶几上精巧饰物盒里存放的黑色军皮手套,五指慢条斯理的一一扣上胸前懒散摊开的衬衫纽扣,对坐在窗边手持望远镜的男人礼貌的点头示意一下,慢悠悠起身拐过木质楼梯径直向楼下走去。
任泽霖从门口一出现,围攻任泽尧的几个军官顿时松了一口气。
大少的能力他们也知道,做事不显山不露水的,再加上大少和二少的关系一向很好,他们毕竟是亲兄弟,二少任性了闯祸了一向都是交由大少全权处理的,所以当他们看到笑面虎任泽霖露出惯常“如沐春风”的笑容,不动声色的从皮套里取出□□,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家亲弟弟的时候,一时间全都被打的措手不及,愣在原地,不知道作何反应。
“泽尧,我劝你现在收手,跟我回去,违背父亲命令的代价是你现在不可能承受的”。
“吼……徐晗……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