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逸师太一听,手上的动作顿了下来,冷哼一声道:“淫贼,你还有脸说!若是仪琳得运,有善人相助,你怎会肯罢休。”
田伯光一脸哀怨的看着原七。
原七笑得欠揍,“谁让哥哥要看上我了呀。”
田伯光的眼神愈加哀怨。
倒是定逸师太吃了一惊,看向原七,“你便是救助了仪琳的那一位善人?”
原七略感不好意思,一脸谦虚道:“哪里哪里,举手之劳而已。”
“竟会是你……”定逸师太愈发觉得不可思议,思忖良久才正色道:“你既救助了仪琳,便是我恒山派的恩人,按理你若有事我本应该帮你的……”她的视线落在原七身后的东方不败,长叹一口气道:“可惜我们立场不同,你要护东方不败,我却不能因个人恩怨违背这江湖道义,我不能辱没了恒山派的名声。否则我便无颜面对这天下众多英雄豪杰,以及我恒山的众多弟子。不过……我可许诺,我恒山派定不会对你二人出手。你二人去或留我等绝不干预。”
“在下谢过定逸师太。”原七同样肃严道。
“公子多礼。”定逸师太道,随即往旁瞥了一眼,语气带着隐隐的怒气,“还望公子多小心岳不群才是。”
“多谢师太提点,在下定会牢记。”原七正经道。
定逸师太微微颌首,又转身看向田伯光,一改同原七说话是和善神情,怒容道:“淫贼,今日我便暂饶你一命,他日莫要让我见着你了,否则我绝不手下留情。”
“是是是,师太说的是,下次我要见着师太,一定绕道走才是。”田伯光佯装畏惧道,眼神却不安分的四处乱瞄。待到定逸师太领着恒山弟子走得远了,他才往前走了几步,憋了一句道:“老尼姑。”
咻——
一把长剑破空而来,田伯光一吓,动作麻利地躲到了原七身后,那把剑险险擦过田伯光面颊后横插在身后不远的石狮上。
“这老……定逸师太还真不能惹。”田伯光心有余悸道,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
“谁让哥哥什么人不好惹,偏偏要调逗恒山派的小师太们。”原七打趣,转过身略带抱怨道:“哥哥来的好慢。”
“你……”一想到自己无故被坑来这个地方,还差点丢了命不说,田伯□□不打一处来,正要开口泄愤,不料却正好撞上了原七转过来的面容。
俊美端丽的容颜退去了少年时的青涩之感,一种成熟而潇洒的迷人风采更加清晰的展现。
像是被什么烫到了一般,田伯光迅速往后惊碰了十几步远,警惕道:“你要做什么?”
原七一脸无辜,同时又带着许些不解,“我只是想让哥哥过来帮忙而已。”
“你说,什么忙?”田伯光咽了咽口水道。
“这个……”原七忽然一脸义正言辞道:“有人欺负你弟妹。”
“我弟妹?谁欺负我弟妹?”田伯光一时间没绕过弯,“我弟妹不就是……”他猛得瞪大了眼睛,像受到了什么极大的刺激,连话也说得结结巴巴,“你……你说……东方不败,他……他受谁……谁的欺负?”
“喏,他们。”原七努努嘴意思向岳不群等人。
杂乱的思绪得以理清,田伯光恍然大悟,同时又愤愤咬牙道:“你骗我!”
“我何时骗过哥哥了?”原七神情无害,目光所及东方不败处,变得似水温柔,连声音也轻了许多,“我只是……要你帮我拖住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够了……他在休息,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扰到他……或许,不足半个时辰了呢。”
岳不群脸色一变,神情严肃道:“冲虚道长,天门掌门,时间紧迫,我等还是以大局为重啊!”
“这……”冲虚道长踌躇,方才定逸师太的举动显然触及了他的心弦。不经意间抬头,少林寺三字映入他眼眸。
片刻,心如明镜——
好友……
“原是我悟得不够深啊……”冲虚道长长叹一声,脸上却浮现出笑意,“世间本无善恶,全在人心之动。人心可善亦可恶,竟是我思想狭隘了。罢了罢了,到此为止罢吧!”
话落,他轻挥长袖,带着几股道骨仙风的意味,向岳不群告了别,施然然进了寺院。
“冲虚道长且慢。”岳不群出声喊道,无奈对方却已进寺院寻方证大师去了。
“天门掌门,此时仅剩我二人万不可再有争执了啊,若让东方不败练成邪功,这后果不堪设想啊!”岳不群神色凝重道,双拳紧纂,眼里是决然的阴狠毒辣——东方不败,他一定要除。
“岳盟主放心,我自然晓得。”天门信誓旦旦道,定逸师太和冲虚道长接二连三的举动实在搞的他郁闷至极。
“又少一个啦,哥哥,一定要拖住哦。”原七笑意盈盈道。
田伯□□极,别说两个,单单其中任何一个他都不是对手,无可奈何之下,他幽幽地看向原七,活像一个弃妇,“我说弟弟啊,凭着良心说话,我可没做过对不住你的事——你这是要哥哥去送命啊!”
“瞧哥哥这话说的,我怎么舍得?”原七笑得更欢了,“只是让哥哥帮个忙啦,再说了,哥哥先前不是都答应过的吗?”
“这……”田伯光语塞,他先前好像是有许诺这么一回事,挣扎良久,他似想通了一般道:“弟弟啊,我虽不济,但知恩图报的道理还是懂的。今日我若死在这儿了,看在你称我一声‘哥哥’的份上,可要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