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近了!
时间仿佛过得很慢,周围时间仿佛凝固,他猛然睁大了眼睛,那少年竟然在这时回过了头,精致的面容上闪动着微微的讶异光芒,他心中一喜,看来这人真的正如他想象的那样实力然而,想象到这少年细白的脖颈里殷虹的鲜血会怎么喷涌而出。然而,就在他的灵剑即将刺到少年身上之时,少年脸上却露出了一抹阴森恶意到了极致笑容。
汤志只觉得心中一慌,头发登时根根直竖,立刻察觉到大事不妙,自己竟是上当了!
可是就算是他已经意料到有蹊跷,也为时已晚,只见一丝墨色光芒突兀的从他身侧窜出,宛如横亘千山万岭的玄色山道,霎时间竟如墨蛇一般撕碎了他的七朵剑光莲花,化作一道刺眼的光幕,径直斩灭了他灵剑上激射而出的全部虹芒。
尽管被林晨初这个突然腹黑起来的家伙阴了一把,可是汤志到底也是个在修真界小有名堂的人,那份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战斗本能驱使着他在最后一刻将手中灵剑挥起,在最后一刻钟挡在了耳鬓旁边,只听一声脆响——“当”竟是从他身侧飞出一根玄色六孔洞箫,正直朝他太阳穴此去,被汤志这么一挡,竟是瞬间激起到纯净无比的火芒,紧接着受力飞回了他的主人手里——林晨初不知何时竟然站在了汤志的身侧,脸上挂着艳丽而莫测的笑容,正笑嘻嘻的看着目瞪口呆的谭溶溶以及汤志两人。
紧接着,刚才还被谭溶溶拎着耳朵的那个“林晨初”竟是变成了一个半人高的草偶,无力而呆滞的被提拉在美人纤细的手中。
“我说过,这里的一切都是幻境,自然也包括刚才和你们的那个‘我’。”林晨初把玩着手里古朴的玄箫,漫不经心的说道:“汤志,你可千万不要以为劫持了你身边的那个女人就万事大吉了,既然我可以是幻境,那么说不定你身边的一切都是幻觉,包括那个你觉得近在咫尺,但实际上却远在天涯的女人。”
汤志刚才正有偷偷挟持谭溶溶的冲动,却在林晨初的话语中不由得瞬间落下一头冷汗,可是他却根本不准备收手:“哈!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么!就算是能够在短时间制造玄天领域的上仙都不能做到这种程度,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魔修竟然有这种能力,你以为我会信么?”
话音刚落,他抬起手中被林晨初灵力击的火红滚热的灵剑,以灵力驱使迅速脱手而出,如闪电般刺向了站在他身边满脸震惊的谭溶溶。
谭溶溶脸上尽是惊恐,却根本来不及避开眼前直冲而来的剑芒,而远处闲适而立的林晨初似乎根本不担心,脸上依旧是招牌式的如沐春风的笑容,似乎只是在看一出高雅的舞剧,而不是一场胜负必定的杀戮。
汤志越是刺下去,越是心中空落落的没底,而剑芒离谭溶溶越尽,她就越是心惊肉跳。好在谭溶溶并非什么那些向来养尊处优,除了耍脾气就只会吟诗作乐故作矜持的的女人,只是弹指间,她手中的两条长鞭齐出,竟是堪堪挡在了灵剑之前。
汤志长剑一击即至,而这次他所挽出的却不是七朵华丽的光莲,而是只有一朵硕大无比的莲花,七片花瓣,各个菡萏,美丽无比,却也暗藏无尽杀机。然而又一次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咣当!”
在两人震惊的眼光里,被汤志刺中的那个“谭溶溶”竟然化作了一堆破碎的银片,连带着它所映出的人影也如南柯一梦般化为虚无。几乎是同一时间,谭溶溶竟是脸上稍显苍白的粘在汤志的身后,而她则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脚,根本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忽然就到了汤志的身后?
汤志两击皆空,不由得肝火大动。他一个堂堂金丹后期的高手,虽说不及元婴大能的地位高,可是岂能让一个小辈如此戏耍?而且最为离谱的是,他此刻竟是生出了几分惧意,想要立刻逃跑,却又怕自己被人捉住笑柄,强撑着面子,咬牙切齿的看着冰肌玉骨清无汗的林晨初,恨恨的说:“我就不信我杀不了这个小贱人和你这个小魔头!”
林晨初不可置否,谭溶溶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两人均是站在原地,丝毫不为他的话所动。汤志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自己累得满头大汗,却连对方一个毫毛都没有碰到!想到此处,他不由得的挥起长剑,转身便毫不留情的砍向了谭溶溶的头颅。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谭溶溶的影响又一次变成了虚影,紧接着又是一地薄如蝉翼的银片。汤志不死心,长剑如虹,疯魔了般四处挥洒,刺眼的剑芒直冲而起,宛如绚烂的银龙一般,直将小小的空间打的五彩绚丽,可是奇怪的是,这五步之大的雅间竟是像一个广阔无垠的草场一般,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