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领看着龙巳愣神的模样,轻笑一下,颇有些嘲讽意味,直接站起来,“龙王好走不送。”便径直走回宫里去了。敖放也跟着走了回去。
凤王的迎客殿上,没人敢赶走龙王,就留下了敖巳孤零零地,看着被放在软椅上的溟。
……
第二天凤领早上出来,准备去梧桐树上清嗓子的时候,就看见敖巳还站在那里。不仅感慨龙族的精神真是好。
“就抽我的筋吧”龙巳的眼睛好似更加红了,他摩挲着昏迷中的溟说,“如果他醒了,就让他吃了我吧……”他感觉溟已经两百年没吃到龙肉了,已经饿得非常轻,轻的要飘起来一般……
“那样不成吧……”紧随凤领出来的敖放刚巧听到他那话,十分不同意龙巳的做法。
敖放看着眼前这个年轻憔悴的龙,哪怕他是曾经暗算过自己的阴险小子,也不忍心让他遭那个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能轻易放弃,你父亲虽殁,母亲尚在,你尚未尽孝道,怎能……”敖放说着,表情严肃了起来。“况且,你这样以身饲敌,不是为龙族留下一个大祸患吗?”
“母亲我已经帮她教训了那些敢找事的小妖,”敖巳说“长江龙王对她很好,我没什么不放心的了,”他转过来对着敖放,不指望他能来阻止自己但是他还是做了,看来之前觉得他正直公平的确没有看错他,“如果凤领要死了,他要你的筋救,你不给吗?”
敖放被问得一顿,还没来得及回答,看只见一道彩光闪过,凤领一掌已经扇了过去,把敖巳打得一个趔趄,其实敖巳本来不至于如此不济,但是他连日血亏,加之心神耗损,如今竟然是连一个巴掌都闪不开。
“晦气,”凤领很讨厌这个假设。
……
“可是,”敖放抓了凤领一把把他拉离敖巳,生怕敖巳发火对他不利,看敖巳无心向战,才思考了一下,慢慢地说“你和我又有不同……我跟凤领是两情相悦的佳侣,我看这食龙鸟也并没有对你怎样动心,你这样做恐怕费力不讨好吧。” 【谁会爱上把自己锁在囚室里面强`暴的人啊。】“不如……“敖放不紧不慢地说,“不如等待一下想想办法,还有两月蟠桃盛会就要开幕,到时候药神等各界神仙都来聚会,兴许有办法……”
敖放这么说本来是为了劝解敖巳,却没想到触了敖巳的伤心事,他记得上次溟毫无顾忌地对他笑还是二百年前他从昏迷中醒来以为两人都被抓时候,看到他没事那次笑。二百年来,两人身体天天亲密无间,溟却对他冷嘲热讽,再也没对他笑过,哪怕是自己用种种方法让他发泄出来,他也是一副嘲讽姿态,溟可能根本都对自己没那个意思,连外人都看出来了,自己只是个悲哀的强`奸犯而已。
敖巳不想则已,一想更加悲从中来,刚才还在硬憋的眼泪突然大滴大滴的掉下来,然后就埋头在溟的颈窝里大哭起来。“哇……呜呜呜……溟……呜呜呜……”
凤领和敖放都被震惊了,连这时闻讯赶来的敖殷都被眼前一幕惊得不知所措,这还是那个老成持重,阴险狡诈,不择手段,心机深沉的敖巳吗?
敖巳这一哭,哭得昏天黑地,龙族打个喷嚏天下都要下雨,更何况他这哭呢?
“……你就取我的筋吧……”敖巳在哭的之中还不忘向凤领哭诉“……”凤领连忙躲开害怕他把鼻涕抹在自己身上“……把他救活吧……”
“行了你不要哭了”凤领说【下界都要海啸了……】“我答应取你的筋,你莫不是怕疼吗?”
“你才怕疼,”敖巳说“请你取了我的筋以后,把我放在干爽阴凉处,不许让别人动我龙体,等溟醒来,让他慢慢吃了我,溟若醒来,你自问他,便知道我把中海龙印和宝藏藏在哪里。”
敖放和敖殷真是头疼,凡人有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敖巳却是,人都要死了,还死算计,不交出龙印宝藏,生怕他们反悔。
敖巳把溟颈间的锁神环拿下,在手里融了,这锁神环是他用那定海神针掺着自己的骨血炼的,只有他能解开,他不想将来溟再受制于别人,他变成一条不大的龙形,这是原形,却不是原大小,因为在宫殿里的结界限制了变身的大小。把头埋进溟的怀里,他很自觉地咬着溟的衣服,从牙缝中嘟囔着“来吧,别磨蹭……”
敖放和敖殷都看不下去,背向着敖巳,所谓兔死狐悲。
凤领过来亲了亲敖放那已经褪了颜色的脸“你别害怕,我会用时空术,让他不那么受罪。”
“不用”敖放心疼凤领,知道他此举是不想让自己亲自看到敖巳被抽筋的过程,看到同类受苦,自己不会好受。但是时空术极费法力,他不想让凤领操劳,“不如我们请哪吒来,他有经验,做的肯定利落。”
“我也利落,”凤领笑了笑,转身到了敖巳身旁,宝剑挥下,开口,抽筋,一气呵成。
其实凤领能如此利落的最大原因,也是因为敖巳用法术把自己定在原地,又一直忍着不做出任何反抗,虽然那疼痛大概地狱烈焰焚烧也就是如此,而且抽筋就